忙活完再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拎着食盒的男人,在他身后,有个人,在探头探脑地看着。
逢宁当看不见,走向萧祈。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已经有些脏了。
在萧祈面前停下,逢宁抬头看他,一只手抓上了他的手,将他慢慢往另一边带,指着他手里的食盒,“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去吃饭吧。”
逢宁歪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季修然,拉着萧祈去了另一个房间,那里是刚刚她问季修然要的房间,方便她今天休息用的。
“好。”
萧祈自然没有拒绝的话说,顺着她的手的力道,跟着她去房间里面。
萧祈这来来回回好几趟,身上的软甲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逢宁让他将食盒放在桌上,自己则是拉着他的手,让他转过身来,
抬手去替他解身上的软甲。
萧祈先是一愣,随即便抬起了手,任由她去做了。
这软甲虽然没有上阵杀敌的盔甲重,但还是有些分量的,但轻上不少。
放在桌上,还落了些清脆的声音。
松动了筋骨,萧祈将放在桌上的软甲收到另一边,拿了食盒里的吃食出来,食盒的保温效果不错,等了这么久,食物还有些余温,吃起来也正好。
两人相对而坐,吃了晚饭,晚上就在这里将就着休息了一下。
第二日清早,药童送来早就准备好的早膳,萧祈用了早膳,离开和善堂去了城外军营。
逢宁替赵荣轩夫人看过后,开了药,讲了注意事项,约定好三日后复诊,就让赵荣轩带着夫人回府去了。
逢宁忙完了,到底还是回了趟家,要去看看爷爷的。
昨日救一天没在府里,虽说萧风岭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这段时间,逢宁也没有隔了这么久才给萧风岭诊脉。
回府后直接去了青松院,萧风岭正在院子里打拳呢,逢宁进来,便看到老爷子把拳打得虎虎生威。
“爷爷。”
喊了一声,萧风岭便看见了她。
缓缓收了手上的拳风,站定看向逢宁,“孙媳妇啊,我孙子说你昨儿个晚上救人,怎么样,辛不辛苦啊?”
逢宁摇头,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下,“爷爷,医者本分罢了,我今儿个来为您诊脉,您喝的药方可以换换了。”
“哎,来了来了!”
喝了这么多天药,萧风岭早就喝厌烦了那些药,现如今,有机会能换换味道,萧风岭可是高兴极了。
逢宁替萧风岭把脉,“爷爷,您现在打拳还不能打太久,顶多一盏茶时间,您这伤口啊,还不能太用力,毕竟还没好全,我今日替您把药方换了,今日开始,新的药喝起来会酸一些。”
“酸呐?”
萧风岭长大了嘴巴,垮了脸。
这些日子,萧风岭喝的药,从最刚开始的苦,到后来的辣,到后面的咸,今日竟然换成了酸。
这时人间无味酸甜苦辣咸他都要唱一遍吗?
“孙媳妇,下一个味道是甜吗?”
逢宁勾唇一笑,朝萧风岭露出来八颗牙齿,俏皮又可爱,“爷爷您真聪明,猜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