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阁。
秋喜儿顾不上着倾盆大雨,双手各执峨眉刺,缓缓抬起头看上方的牌匾。
秋喜儿冷笑一声,不知不觉中,她竟走到玄机阁来了。
想必,她自己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答案了吧?
这次秋喜儿并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了翻墙。
稳稳落地,秋喜儿熟路的冰室走去。
不出所料,鹤鸣真的在这里。
鹤鸣听见动静了,不徐不疾的缓缓抬眸,睨了秋喜儿一眼,继续盯着冰棺看。
秋喜儿站在那里,冷冷道:“宁深,是你杀的吧?”
听到秋喜儿这么问,鹤鸣挑了挑眉,不怒反笑着。
“怎么,你的小跟班死了?”
鹤鸣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鹤鸣冷笑,用质疑的语气反问:“你什么时候还清了?”
秋喜儿攥着峨眉刺的手收了收,克制着心底里的怒火。
秋喜儿低吼着:“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其他人?!”
鹤鸣顿悟,“哦,你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彼岸花的主人根本就不是苏九尘,是鹤鸣。
秋喜儿差点就忘记了,鹤卿最喜欢的花,就是彼岸花。
鹤鸣之所以栽赃嫁祸给苏九尘,目的为了什么,一目了然。
鹤鸣往前稍稍挪动了几小步,走到冰棺前,修长的手指附在上面。
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我就是让他们知道,接近你秋喜儿,都会非常的不幸。
至于下场,重者将会和我妹妹一个下场,我只不过是给他们了一点儿小提醒罢了。”
提醒?
秋喜儿冷笑,“提醒就是用那些无辜的人命吗?”
这的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鹤鸣也大大方方的认了。
就是他干的。
秋喜儿闪到鹤鸣跟前,举着手里的峨眉刺,对着鹤鸣。
鹤鸣只是很平淡地撇了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说着。
“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你心里没点数吗?
良心还真过得去,晚上也睡得着。
多少人都是因为你才死的,你就是一个扫把星,灾星在世。”
鹤鸣的话语里,无一不透露着厌恶。
是,他恨透了秋喜儿。
他也想要秋喜儿尝尝,那种撕心裂肺,绝望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滋味。
之所以敢如此坦然自若地站在这里,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她是不会真的动手的。
因为,鹤卿。
秋喜儿的指尖颤了一下,慢慢地收回了峨眉刺,低垂着双臂。
是啊,她就是个扫把星,灾星在世。
一时之间,心底里最深最黑暗的地方,仿佛见了光。
就像是被人脱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之下。
秋喜儿把跟自己有关系的,以及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全部揽上。
情绪接近失控,攥着峨眉刺的手收了收,寻回些力气。
秋喜儿重新举起峨眉刺,对着自己胸口,眼角闪烁着泪光,一点眼泪从左眼角掉落。
鹤鸣平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我欠你的,今日,我还你。”
说罢,秋喜儿攥着手里的峨眉刺,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