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弈璞渊轻轻将牧允澄放下,可牧允澄人一沾到床就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看着弈璞渊。
“哥哥,朕怎么睡着了?”
“你太累了,现在没什么奏折要看,你先多睡一会。”
说着就要去脱下牧允澄的朝服。
这朝服又厚又重的,穿着睡肯定不舒服。
可是哪成想弈璞渊的手才碰到牧允澄,牧允澄就立刻清醒了。
一把握住弈璞渊的手。
“哥哥,朕自己脱……”
这段时间……她身体的变化很大……
她也开始有些害羞,虽然问过太后,这是正常现象,但是她一时半会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都是男的,害羞什么?”
弈璞渊当然也是看出了牧允澄的不自然,但他并没有多想。
“朕换个衣服去母后那请安,好久没去母后那儿了,朕得去看看。”
“好。”
牧允澄换了衣服用了早膳就去了太后的宫殿,却得知太后还没有醒。
牧允澄只能在太后的寝殿外等候。
只是,母后从来不会睡到这么晚啊。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后才起来,牧允澄才被放了进去。
太后明显是刚刚起来,只穿着中衣,发丝凌乱,眼神有些迷糊。
年仅三十四岁的太后依旧有着魅惑人心的资本,相比之前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不过这寝殿里面的味道有点奇怪,说不上难闻但也绝对不是好闻,而且有些熟悉。
就像……每一次“牧允澄”例行公事后,牧允澄回到牧诗云或牧诗温寝殿的那股味道。
几乎一模一样的。
“母后殿中是点了什么熏香吗?这味道有些难闻。”
牧允澄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在找哪里发出的香味。
太后闻言一怔,眼神有些躲闪。
“嗯,点了安神的熏香,皇帝若是不喜欢以后便换一种。”
找到了。
在左边的帘子下有一双脚。
那脚没穿鞋袜,露出脚踝而且明显是男人的。
“母后不必因为儿子的一句话就换掉,儿子本就不会多来母后寝殿。只要母后喜欢就好。”
牧允澄虽然看见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嗯。”
接下来太后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那藏了人的地方。
“儿子这次来也只是因为母后太久没有出门走动,儿子怕是自己只理朝政而忽略了母后的身体,这才不放心的来看看。”
“哀家一切都好,只是这么些年下来,把身子骨养懒了,不愿意多走动。你啊,还是要多多注意身边人。
哪些人该相信哪些人不该相信都该要分清楚。你现在长大了,哀家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事事指点着你,该有个皇帝的样子了。”
“是,儿子谨记母后的教诲。只是母后也要多多注意身体,莫让儿子分心啊。只有母后是好的,朕才能放心做个好皇帝啊。”
“好,哀家会多走动走动,把身子骨养好。”
牧允澄又陪着太后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就以还有奏折要阅为借口离开。
在确定牧允澄走远后,太后这才匆匆忙忙走向那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