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黎思沉了一会。
“来人，将那女刺客带上来。”
外面的侍卫领了命，没一会就拖着一个半死的女人到了御书房。
颜暗穿的破破烂烂的，一道道的鞭痕看的牧允澄心惊胆战，披头散发地，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但眼神却异常凌厉地瞪着牧黎。
心不可否置的疼了。
“说，为什么要来刺杀皇叔？”
牧允澄强压着心底的情绪，但眼睛却还是紧盯着颜暗不放。
牧黎之所以会听太后的，应该是开始怀疑牧允澄了，想拿颜暗试探她。
牧允澄越长越大，也不像以前一样那么还控制了，有些事情正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他急需找到牧允澄的弱点。
“为什么？当年摄政王灭我全家的时候可说过为什么？要不是我当时被师傅接去了山上，怕是连我都活不了！”
确实，颜暗全家都被牧黎害了，而她被师傅接去山上习武，再回家时看到的只有满地的红色和腐烂的尸体。
牧黎不准任何人帮他们收尸。
十八岁的颜暗在师傅的帮助下埋葬了所有人，这期间她把所有的眼泪流干了。
“我想报仇。”
她对师傅说。
师傅与太后是旧识，当晚就偷偷带着颜暗进了宫，见到了太后和牧允澄，开始了她五年的暗卫生活。
“你！”牧允澄拔出了身旁侍卫的佩剑，看样子是恼羞成怒想要处决颜暗。
但其实牧允澄看出了颜暗赴死的决心，她想告诉颜暗她有办法救她，就算那样会暴露……
颜暗了解牧允澄，她不想牧允澄因为她一个将所有的计划打乱。
颜暗挺直了腰板，眼中满是坚定。
“你杀了我吧！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手刃仇人！牧黎，就算我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
牧允澄想要放下手中的佩剑，而牧黎似乎是看出了牧允澄的想法，猛的将牧允澄向前一推，剑穿透胸口从颜暗的后背穿出
牧允澄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颤抖着想要松开，却被后面牧黎环住，他并不粗糙是手包裹住了牧允澄的双手，慢慢的将剑一点一点的推进。
牧允澄在颜暗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释怀的表情。
“陛下这是第一次杀人吧？”温热的气息从头顶扑来，听见他这样讲，牧允澄抖得更厉害了。
“是……是啊……”
牧允澄张了张嘴，却只能说这两个字。
看着颜暗暗淡下去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直充满柔情，而现在这双眼再也不能看她了。
“那陛下可要尽早适应啊，毕竟你是皇帝啊。”
牧黎松开了牧允澄，直到他走出御书房，牧允澄再坚持不住，跪坐在地上。颜暗的头倒在了牧允澄的肩上。
“颜暗……”
这一声轻地就连牧允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来人，将那刺客的尸体拖出去，别叫她污了陛下的眼。将她悬挂于城门上，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好好看看！”
她听见外面的牧黎这样对侍卫说。
“皇叔，人都死了！给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好不好？！”
牧黎回过头，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陛下，你不该心软。”
最后颜暗还是被侍卫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