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点燃了灯火,陆子游将花容搀扶着坐下,替他倒了杯茶,“先喝一口茶缓解一下吧。”
花容倒也不作客气,一咕噜直接咽在了肚子里,这才勉强的冷静了下来。
“好在我刚才机灵,否则就真的要给他抓走了!”
“那人为何要抓你?”陆子游还有些不明白。
“说不定就是相国那一党人,因为咱们要救国主,所以就想杀了我。”
虽然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还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过是我的徒弟,他们若真的想要杀的话,那也应该是杀我。而且他真要杀你,应该也不至于等到你叫出人了……”
这么一说,也的确是迷点,所在花容无言以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好像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不过好在你之前给我一枚银针庇护,才勉强脱身。”
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两个人皆是陷入了一阵沉默,屋子里面鸦雀无声,静谧的让人有些心生惶恐。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只怕那群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花容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此刻也拿不定什么主意,只能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子游的身上。
听到这话,陆子游却反倒是轻笑了起来,“他们若是不善罢甘休,那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看看到时候谁才是输的那一方!”
这一夜,陆子游不敢放任花容再独自入睡,只怕又会出了什么意外。
两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陆子游打了个地铺,就这么勉勉强强的撑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晨,花容起床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陆子游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这人去哪里了?”
自己起的也不晚,也没有见到有个人影。
花容从床上走了下来,穿好衣服这才出去,就看到陆子游从外边刚回来。
“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只是出去收了一下昨日晒的草药,怕露水太重给弄湿了。”
陆子游回答的言简意赅,可是目光朝着他的角望去,却发现斜的边缘沾染着些许泥土,显然不是简单的在院子里搜搜草药这么简单。
见对方没有作答的意思,自己也没有多问,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外面却突然闯入了一群侍卫。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突然这么兴师动众!”
两个人起身,总感觉这些人来者不善,见他们庞大的队伍和气势,莫名的多了一丝心慌。
听闻此言,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直接抱拳说道:“昨日那个刺客,咱们已经抓到了,如今就等着你们二人去确认呢!”
“已经抓到了!”花容略微有些惊喜,没有想到他们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的可靠的。
说完之后,这才连忙催促道:“赶紧带我们过去看看,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个人胆子如此之大,居然敢在皇宫公然行刺!”
而且,想杀的人居然还是治疗皇上的神医,这不明摆着就跟皇上过不去吗?
两个人被带到了天牢,见牢房的十字架上,此刻用铁链看着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人,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脸上聚满了伤痕。
可是那一双充斥着鲜红的眼睛,却显得有几分狰狞恐怖,似乎并没有为这些武力所屈服。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我这人天生皮糙肉厚,啥都不行,就是能扛,若是说出一个字,便算我输!”
那人硬咬着牙齿,把人气的不行,又是抽了两鞭子,“我让你在这里嘴硬,信不信我打死你?”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人真要打死了,自己找谁问话去。
两个人还在硬钢外面看着的,花容都觉得有些太过于血腥,不由得将目光微微收了起来,撇向别处。
只听得带路来的人,朝里面吼了一句,“好了,别把人真的弄死了,这证人已经带到,先让他们指认一下吧!”
门被打开,几个人走了进去,花容和那个黑衣人四目相对,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呵呵,昨天我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应该直接弄死你的!”
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他一看到花容,反倒是情难自控的自曝了,这还需要什么证人?
花容一时间竟觉得无言以对,微微的抽搐嘴角这才试探性的看向他,仔细的打量一番,“你就是昨日那意图行刺我的人?”
那人昨日戴了面纱,又因为天黑的缘故,所以看得不大清楚。
眼下两个人不过是大眼瞪小眼,气氛倒是显得有些陌生。
听到这话对方,对方到时回答的十分诚恳,“就是老子,你能拿我怎么样,现在要是解开我手中的铁链,我立马就能弄死你!”
也不知两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家伙对花容的敌意似乎有些过于大了。
微微的吞了吞口水,花容努力的扯起嘴角,保持着平复的心态,这才开口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待我,莫非是受了其他人的指示?”
“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想要弄死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一个嚣张的家伙,看来你这辫子还没有吃够,再不好好说话,舌头都给你割下来!”
旁边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哪里有做坏人嚣张到这种程度的,当真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呀!
说着另一个人抽了抽鞭子,眼看着就是要给他点教训的意思,陆子游却突然开口道:“几位,我倒是有一个审问的法子,可以让他开口说实话,不如让我来试试?”
一语落下,其他人略微有些意外,“你说你能够让他开口?”
自己这费尽心机,对方都是一言不发,他若能够做到这一点,直接来当差上班算了!
男人轻笑一声,对于这一番质疑倒也并没有生气,只是默默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东西叫做听话蛊,只要乖乖的让他服用下去,到时候受尽折磨就会说实话了。”
陆子游说的倒是轻描淡写,他人却听的毛骨悚然,究竟是怎样的折磨,才能让一个硬汉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