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慈悲心被怒火点燃,那么唯一剩下的只有杀伐之心。
李米高回到租住的房子,拿着出国需要的证件,掏出手机点开打开软件,喊来了一辆出租车。
可出租车司机看着走来的李米高,二话不说直接猛踩油门,也不顾交通法了,嗖的一声百米开外。
李米高皱着眉头,本就翻滚着的心海,此刻刮起了强风。
“妈的个巴子,劳资要是不投诉你,我就不是李米高。”
一旁站着的白雅婷,从手下拿过来车钥匙,走上车,打火踩油门开车来到了李米高的面前。
“上来吧!你是不可能打到任何一辆车的,你根本不明白自己此刻到底有多么的吓人。”
李米高没有矫情,坐上车后告诉白雅婷,以最快的速度到机场。
事实上,不用说,李米高刚坐上车,白雅婷油门踩到底,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机场赶去。
“李米高,就算到了机场,你也无法和正常的游客一起上飞机的。”
“我会调整自己的情绪的。”
“这不是情绪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此刻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啊。”
“你想劝我放弃报仇是吗?”
李米高的声音没有波动了,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米老鼠小丫头是很可爱的孩子,她才十五六岁的年龄,本应该享受生活,可就是因为我的大意,她死了……!”
这不能全怪你,我和我的同志都知道,你已经尽力的保护她了。
不,我没有。如果当时我能狠下心来打走嗜血猎手,那么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白雅婷不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透过镜子,看着李米高那张短时间就平静下来的面貌,她从心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到底站着些什么,哪怕是对你有一丝丝的坏心思,都会下地狱的。”
白雅婷掏出手机,一只手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年会组织,请求最快的派一架客机,十万火急。
但被年会无情的拒绝了。
看着窗外风景的李米高,他觉得也许是错觉,居然看见了白雅婷发送和接收的信息。
他的大拇指互相碰撞着,心想这可能和上次黄山看见一位老伯的大脑里长的瘤子是同样的道理。
尽管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李米高觉得,这丝毫的不影响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更甚是可以自己安排出境的客机。
李米高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名为“全”的号码,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拨打了过去。
嘟嘟嘟的几声后,电话对面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李米高老同学,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现在是时候见上一面了,几点到洛杉矶?”
“是要见了,我在圣诞节联盟的城市等你,天是时候要黑下来了。”
“你终于疯了,这值得庆祝,那我们就在圣诞节联盟总部见。”
李米高挂断电话,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机场已经映入眼帘,来来往往的人群,起降的飞机。
白雅婷车子停稳后,李米高从车里走了下来,看了她一眼:
“多谢了,我自有办法坐上飞机,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情绪可以控制好,再见!”
白雅婷见了鬼的表情,李米高的话音刚落下,他身后恐怖的画面也跟着消失不见了,好像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样。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跟了上去,看着李米高走进购票厅,没有片刻的等待就上了飞机。
白雅婷倒吸一口冷气,喃喃自语的声音从嘴里传出:“他刚才是给谁打的电话?力量如此恐怖吗?”
“他的家庭虽然有钱,但据我们的调查,只是有钱,并不具备调动托马斯螺旋式的权利啊!”
但眼前的李米高让白雅婷第一次怀疑年会组织是否真的靠谱了。
坐在飞机上的李米高,再一次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全”的手机号码,没有嘟嘟嘟,直接接通。
“你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拖泥带水,不愧是享誉国际的彩金第一人全,我本人表示感谢。”
“废话真TM多。”全的声音从传音筒响起:“你这次如此急忙的赶往洛杉矶,只会为了圣诞节联盟吗?”
“它杀了我的妹妹…”李米高严肃说道:“我这次需要你的帮助,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找到圣诞节联盟名为嗜血猎手的家庭住址,我要让他付出全家死亡的代价。”
“老好人你终于疯了,我们那么多年的老同学,大学更是一起出国深造,我选择做了一个疯子,而你因为一位老人回国了,现在你终于等到你疯了,我太开心了。”
“疯不疯不重要了,我只是在扞卫自己的底线,更是为了扞卫一个十五六岁丫头的尊严。”
“洛杉矶见,你不会失望的。”
李米高挂断电话后,看着朵朵的白云,纯洁的样子,让他想起米老鼠的可爱模样。
“嗜血猎手,我来了。”
……
洛杉矶。
全站在高台上,手中握着全自动步枪,留着莫西干发型,嘴里叼着雪茄,看着底下的众多小弟。
“我兄弟从国内来了,他委托我找到一个人,一个名为嗜血猎手的家伙,我能放他的鸽子吗?”
“不能……不能!”
“好……”全大吼一声:“现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只要找到这个人,赏金1万美刀,妞随便挑。”
“全先生,有照片吗?”
“不需要!”全道:“这个人来自圣诞节联盟,你们只需要找到这个人的住址就行了,不要打草惊蛇。”
全看着一众小弟得到了具体的情报,兴奋的离开了。
“李米高,这次我就让你体会一把什么是疯狂,当年我就极力的阻止你回国,你不听,现在被人跑到家门口把保护的人杀了,你的心会痛吗?”
全叼着雪茄,人高马大,莫西干发型增添了他的野性,脸上的三道疤痕让人看上一眼都会害怕。
他添了添舌头,走下高台往房间走去,里面躺着一个赤身**的西方女子,正在睡觉,趴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