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春居位于曲华山东面,是白猿的府邸。当然,任惠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也住在和春居。只不过,白猿与任惠茹都担任龙梅榜的监场长老,故而和春居平日里都是空的。
至于说白鹭,那就有意思了。她为了避免别人说她依靠父母,便早早离开了和春居,待在曲华山偏西的玉女峰修行。
玉女峰,顾名思义,是提供给学院女弟子修行的场所。并且,没有一位长老,包括女性长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以前曾在玉女峰发生过丑闻。可以说,那段时期,玉女峰不是玉女峰,而是御女峰,或者欲女疯。
后来,东方清棠继任院长,对玉女峰进行整顿。至于整顿的手段,非常凌厉。情节严重的当场处死,情节较轻的废除修为,并逐出学院。当然,这仅仅是针对女修。至于男修,那可就惨了,一律处死。其中,有不少还是学院长老的子嗣。
当那些长老得知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被处死后,联名问罪。额……然后,东方清棠以纵容为罪名,全部关进执法殿。
本想此事会就此平息,谁知被关的长老们竟然越狱了。东方清棠正好以此为由,对不同的长老处以不同的惩罚。大致有三种,处死、罢免、废修为。
如此一来,即便再有不服的,也只能忍下了。而玉峰女也逐渐变回了它应有的样子。
需要说明的是,东方清棠可不是“绝情老尼”,她允许弟子们结为伴侣,但不允许在玉女峰瞎搞。以免影响那些一心修行的弟子。而且,一旦宣布结为伴侣,就不能再待在玉女峰。故而,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玉女峰基本都是“玉女”。
那么问题来了,东方清棠为何要煞费苦心,打造玉女峰?
答案:东方清棠是位掌权者。
掌权者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不能以好坏进行评判的。就比如东方清棠,她以玉女峰上的仙子作为筹码,收拢有天赋的弟子。当然,若是仙子不愿意,东方清棠也不会强求,她只会换一位。同样,若新换的仙子也不愿意,那东方清棠会再换一位。
注意,若第三次换的仙子还不愿意,那东方清棠将直接判定是男弟子不行。之后,那位相亲失败的男弟子,要么换条件,比如神兵、功法、资源之类的。要么,就只能离开学院,去当梅花卫了。这个过程是强制性的,若不遵从,直接秘密处死。
所以说,一旦被东方清棠盯上,要么听她的,要么去死。当然,若弟子表现得足够惊艳,那就有了谈判的资本。比如,醉八仙。
当初,燕子语可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拒绝了东方清棠。东方清棠本要当场处死燕子语,以保证自身的威严不受挑战。所幸,冯观替燕子语说话了。
是的,就是那位拒绝收燕子语为徒的冯观冯副院长。而且,求情之事燕子语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还以为是东方清棠看中了她的天赋。其实,东方清棠哪有那个闲工夫,在她眼中,天赋仅仅是敲门砖。毕竟,论天赋,她还真就没输过。
至于冯观说了什么,让东方清棠改变主意,那就无从得知了。当然,燕子语也用足够惊艳的表现证明了她的价值。同时,也换取了她的自由。
额……扯得有点远了,咱们扯回来。
白芷要以刺岩花交换伪龙血,而刺岩花在整个梅州分院就只有一个人拥有。此人便是她的伯母——任惠茹。
任惠茹是五系法修,但主修的是土系与木系。至于风、水、雷三系,也就只有水系稍微好一点。但就这一点,也足以教会她的女儿白鹭了。
不过,不知为何,任惠茹对白芷非常冷淡。但怪异的是,一开始任惠茹却十分疼爱白芷,直到教她法术之后,便越来越冷淡。白猿也曾问过缘由,但任惠茹拒绝回答。白猿没办法,便在山腰竹林建造了一个竹屋,供白芷修行。
后来,白猿在一次探望时,发现竹林外有弟子形迹可疑。为了保证侄女的安全,白猿非常“友好”地跟那些形迹可疑的弟子进行洽谈。
经此一事,白猿担心御女峰的事发生在白芷身上,便暗中撒了许多“眼线”,这也是竹林内为何有那么多妖兽的原因。
再后来,白芷出落地亭亭玉立,再加上修为低,于是有些弟子便按捺不住,决定铤而走险。
白猿得知后,狠狠教训了好色之徒,并送至执法殿。但为了不让侄女产生焦虑,便隐瞒了此事。不过,这也让白猿下定决心,逼迫白芷修行,最起码要能自保。
综上所述,白芷若想获得刺岩花,自然不可能求任惠茹给她。那么,不能求就只能悄悄地借了。
白芷曾在和春居生活一段时间,故而,里面的情况她也清楚。于是,她非常顺利地摸到刺岩花修行的地方。然后,手持一个玉瓶,非常真诚地问道:“你能给我一点灵液以及一截根茎吗?”
额……我们只能说,这种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哦,不对,是强妖所难。就好比有人问你,你能让我抽点血,以及给我半条腿吗?或许,你会送她一套组合拳。
然而,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堂堂六阶花妖王,灵级一等上的血脉,任惠茹的主战宠,竟然真他喵给了。
白芷欣喜地接过装满刺岩花灵液的玉瓶以及半截根茎。之后,连连点头致谢。
额……其实吧,这个“借”东西,借完就别嘚瑟,虽然也没有还的可能。但是呢,太嘚瑟容易出事。比如,白鹭出现了。
“你在干什么?”白鹭问道。
白芷心里一惊,脸色煞白地转了过去,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修行出问题了吗?”白鹭关切道。
“有…有吗?可…可能是太冷了吧!”
“冷?”白鹭一脸茫然道。
“对啊!姐姐你不就穿很多吗?”
白鹭低头一看,确实穿得有点多了。而且,她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穿得这么保守的。当下,轻咳一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白芷眼珠一转,扯谎道:“我进来时没看到人,所以就随便走了走。”
“奇怪,我一直待在前院,没见你进来啊!”
“嗯…可能是姐姐走神了吧!”
白鹭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问道:“我走神,那你应该能看见,难道你也走神了吗?”
白芷愣了一下,硬着头皮回道:“可…可能是…是吧!”
白鹭总觉得白芷有些奇怪,问道:“你来找我母亲吗?”
白芷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找大娘。”
“那你是找我父亲?”
白芷只得点头道:“嗯,我找大伯问件事。”
“哦,是这样啊!那你可能要白走一趟了。我父亲现在不在,不过,明天应该能回来。你要是很急的话,就去观摩场找他。若不急的话,就跟我去大厅,正好叙叙旧。”
“姐姐,实在抱歉,我的事比较急,所以…就先走了。”
“什么事这么急啊?”白鹭好奇道。
白芷没有办法,只得将自己已故的父亲搬了出来。白鹭听后,果真没有再问。毕竟,有些事还是糊涂的好。
白芷松了一口气,拜别白鹭后匆匆离开。然而,在白芷离开没多久,白猿提前回来了。白鹭将白芷的事告诉父亲,白猿不敢耽搁,又匆匆赶回观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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