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有一天,见太子带着绣的精致荷包,是女子手艺,永乐取笑道,“原是哥哥竟有了心上人。”
太子笑答道:“乖乐乐,马上你就有嫂嫂了。”
永乐拉着朱墨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朱墨感受到她的用力,想张口说些什么,到嘴边变成了:“我和永乐一起恭喜王兄,祝百年好合。”
冬至将至,朱墨出去征战。
出征前,永乐送给朱墨一副护甲,千般嘱咐他要小心。
朱墨郑重点头。
连续数月,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心里想着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家。
终于凯旋而归,回来第一眼想见的便是永乐,想见爱人的心狂跳着,一刻都等不及,于是极速狂奔,免得永乐在屋里等的久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妻,他想揉揉她的头发,看她这几个月有没有长胖,他想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傻丫头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朱墨冲到门口,调整一下呼吸,猛然推开门,他的爱人,却不在。
进了卧室,看到熟睡的永乐,朱墨无奈地笑了,“看来回来的还是有些晚。”
于是温柔地掖了掖她的被子。
睡梦中,永乐攀上朱墨的胳膊,轻轻呢喃,“这顿哥哥请我吃饭……”
朱墨笑了,原是她梦见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但……他不愿多想。
狩猎场。
朱墨和太子比试,忽然背后窜出一只凶猛的老虎,朱墨护着太子与老虎肉搏,看到太子的衣服被撕扯烂,露出里面的护甲。
这护甲,他再熟悉不过,出自永乐之手,跟他的一模一样。
朱墨晃了神,被老虎偷袭,倒在地上,但还是拼尽全力站起来,终于与太子合力将孽畜打死。
最终,朱墨失血过多,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绵软地倒下。
朱墨晕倒之前只听见了永乐的声音,她喊的是,哥哥。
却是哥哥。
这让他不免有些寒心。
但他其实知道的。
朱墨昏迷了三天三夜,永乐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永乐不要他了,他如何哀求永乐,永乐只是冰冷地看着他。
朱墨被惊醒,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醒来之后,朱墨盯着永乐看了好久好久,久到仿佛空气凝滞了一般,永乐扭过头去,不让他看。
“夫君好不容易醒来,这样看着我,会疲累的。”永乐的声音很淡。
朱墨忽然想起有一次,永乐整理他的衣服,发现里面有一块荷包,绣着精致的桃花,朱墨急忙解释,永乐却说,“诶,什么时候我给你绣的桃花,还挺好看的。”
朱墨顿时无言。
成婚之后,永乐为他缝制了许许多多的小玩意,许是太多,因而记不住了。
可她记得住送给哥哥的礼物,分的清楚哪个荷包是她送的哪个是别人送的,却独独不记得送给自己夫君的。
如今看来,那些小礼物怕是附带着做的。
于是朱墨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却是,“我一直有些疑问,为何你会喜欢上我?”
永乐正在为朱墨擦脸,听到这话,手停滞了半分,半晌道:“当然是因为夫君生的俊朗,且那么潇洒,最重要的是,很温柔。”
可朱墨记得,在结婚之前,他从不曾温柔对她,在最最开始,他与永乐,明明是针锋相对,互相看不对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