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血(1 / 1)

双生剑突然抽出,王义的身躯轰然倒塌,他死不瞑目。

王可心了冷冷地说道:“那你先去下地狱吧!我会把王府上上下下都灭了,去地狱里陪你。”

管家突然开门,看到里面的情形,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大小姐,大小姐饶了府上的人吧。”

王可心目若无人,十分嚣张地离去。

她身上有重伤,先回房治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再说。

……

肃穆的御书房里,康帝和丞相二人在里面议事。

康帝人到中年,依然俊美,威严凛凛,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他负手而立,神情严肃,眉头紧皱,眼里神色不明。

低沉的声音响起:“丞相,你说说,这王家人是怎么想的,朕已有所包庇他们了,他们还想搞出什么幺蛾子,这是闲朕清闲,没时间收拾他们了?”

这云府还没收拾完呢,又是一个撞枪口的,所谓家大业大,找来皇帝觊觎之心也难免。

而王家也是在朝廷里根基深厚的,皇帝防着他们也正常,只不过现在是多事之秋,现在康帝没空管,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灭了王府。

否则,一个临州城给灭了两个世家大族,对当地会有破坏性的影响,百姓也会对皇帝有所猜忌和不满。

对王府他的确是有打压之心,可他不想现在就纠出他们的罪责。但是现在,王府过去做的几十年的大大小小的黑心事和贪污受贿等等都在一件件地爆出来,还给人抓住了把柄,他想包庇都没用,眼看着王府的议论声都要盖过云府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今天知晓了王府多年来和自己的皇弟善王有着私信,秘密谋反篡位。

他知晓此事之后,雷霆震怒,别的能忍,有人觊觎自己的皇位这件事决对不能忍!

严怀松面色沉重,他言辞力证地道:“皇上,既然罪证捶实,臣以为应该尽快捉拿善王。”

皇帝眼里精光大作,他心里十分烦闷,也管不了这么多,的确是要先捉拿善王,语气不好地说:“这事交与你去办,王家也派人去抄了。”

丞相恭敬地答应,便出去了。

是夜,星空浩渺,虫鸟轻鸣,外面树影层次,微微摇曳,云笙坐在窗上,穿着宽大的中衣,一头亮丽的黑发在空中微微扬起。

她的双眼专注,长睫微垂,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

这本“兰花笑”她已经研究了一整天了,她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书中的玉常就是花清派的兰玉兰堂主。

书中的事一般有八分假,二分真。

想着想着,一阵强者的灵力气息袭来,屋里的油灯一下子就灭了,她的警戒提高,她连忙跳下窗口,说道:“谁?”

“是我。”红衣闪现,女子幽幽地从她背后出来。

云笙放下了防备的姿势,对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能正常一点吗?”干嘛神出鬼没的?

“不能。”舞千代面无表情地说。

云笙看她似乎神情凝重了些,定了定心,便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舞千代懒懒地爬上了她的床,大字地摊开手脚,显得十分妖娆。

云笙抽了抽嘴,转过头,不想看她那随意的模样。

“小笙儿。”舞千代眼睛突然睁开,亮得惊人,声音十分谄媚肉麻的给她来了这么一句称呼。

云笙抖了抖鸡皮疙瘩,难受地说:“有什么事直接说。”

“我想从你这里借一点东西。”舞千代继续撒娇地说,“我想要一点你的血。”

云笙突然一怔,她透过黑暗望着床上的人,心头一紧,像是透过一层黑雾,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画面,还有那若有若无低沉沙哑的声音。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像是充满着极度的压抑和痛苦,只听得耳畔那声音,熟悉而又陌生,缠绵悱恻像蛊惑人心的魔鬼。

“我……想要你的心头血……”

突然,她双孔涣散,眼神发黑,心跳似乎要跳出胸膛,那种感觉似乎要唤醒着沉睡的记忆。

那少年清冷孤傲的背影,十分决绝,在一处茫然无界的地处,他缓缓地转过身子,慢慢化为幻影,最后消散于虚无。

云笙跌落在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只见舞千代神情严肃,眼里是少见的担忧,她问道:“云笙,你这是怎么了。”

修长的手指探了探她的脉搏,脉搏跳动飞快,舞千代扶她坐在床上,云笙此时才回过神来,她摇摇头,对舞千代说:“我没事。”

她好像看到了谁,差点看到那人的脸了。

舞千代思考了一会,突然像是明白了一般说道:“你是不愿意给我你的血吗?”

云笙摇了摇头,她说:“当然可以。”

舞千代郑重地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她轻轻地在云笙的左掌上划出一个口子,小心翼翼地接着血液。

血液滴滴答答地流进了瓶子里,云笙若有所思地看着,问道:“你要我的血来做什么?”

舞千代低着头一边捣弄,一边说:“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万毒不侵吧?”

云笙点点头,这个她当然知道。

舞千代微妙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也知道昨天在竞赛场上的情形,梅堂主她被人下了毒,找不到解药,只好来找你的血。”

果然,她的血还能解别人的毒,真是不错。

只不过,她想到了很严重的隐患,如果别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血有如此能力,那岂不是又数不清的人都来觊觎她的血,那她岂不会被抓起来被人抽干?

这样细细一想,她吓了个哆嗦,她感觉人身处处有危险了。

舞千代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抬起头说道:“你想多了,要经过你的同意,这血取下来才有用,否则便和普通的血一般。”

听到这里,云笙感到非常稀奇,竟然有这样的事,这真是太好不过了。

她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她这血有这个功效,自己不知道,而舞千代却一清二楚,于是她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舞千代在她的手上用瓶口沾了沾最后的血液,然后合上瓷盖。

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娘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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