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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高招(二)(1 / 1)

次日朝中发生了一件瞠目结舌的场景。因为夏恪勤管理属下不严导致御史台失去权威,他愿意自罚出京,许下七日诺言平定京外山匪老巢,如若不成他便引咎放弃吏部,做个闲散王爷。

且不说用七日时间剿灭京外山匪,单是用七日之诺换走他的锦绣前程,这样的破釜沉舟之力让久经朝堂的薛清平都大为吃惊。

夏沐濋也是没想到夏恪勤会做出如此大的承诺,心里开始画混儿,千烛这是与他达成了什么合作?

圣上心里并没有要动城外山匪的打算,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九日后的年宴上。不过看到自己的二儿子如此坚定执着,想着他要是铲平山匪也会给薛清平施加压力,如此便也同意。让他到禁军中挑人,即可出城。

夏恪勤感激的应下,退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殿外。

苏惟拎着自己夸大的官服一路小跑追上向工部走去的夏沐濋和叶适言,气喘问到:“二表哥疯了吗?他好端端的去剿什么匪?”

叶适言也是一头雾水,说:“这个沐王爷应该知道吧。”

夏沐濋双手拢在袖中,正打着哈欠,感觉有两道目光射过来,才慢悠悠的看过去说:“别看本王,本王可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苏惟不信。

现在整个朝上最有资格提出剿匪,最有能力剿匪成功的也就只有夏沐濋了,他能不知道?

夏沐濋单手揉着太阳穴,无奈的说:“本王犯不上骗你个小孩子。一身官服还穿不明白呢,就别多管闲事了。”

苏惟算是整个朝上最年轻的朝臣了,虽然是个被众人挡着的边缘小臣,但好歹也是站在人群后面听朝政的人。身上的官服是大了点,那是因为考虑苏惟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以免今天穿上明天穿不上的。

他也想穿合身的呀,可是母亲不在,父亲自理能力都差,哪里能管得上他!

苏惟被夏沐濋说的一愣一愣的,或许他真的不知道。

夏沐濋拍了拍苏惟说:“你呢!不要想这么多。本王给你个任务要去你去完成。”

“不完成不完成!”苏惟耸开夏沐濋的手,他又不是夏沐濋的手下臣子,凭什么听他的!

叶适言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受到夏沐濋的一个冷眼后,勉强收起笑意。

夏沐濋用力按照苏惟的肩头,警告着说:“这件事关乎本王的王妃,目前只有你能办得。”

也不知道是提起岳千烛管用,还是被按压的管用,苏惟立刻换上笑脸问道:“什么事啊?沐王表哥。”

夏沐濋见到苏惟的态度不错,缓和下来说:“今日下午,淮州府小侯爷岳千炀到达上京城。你是他好友,代替本王去接——”

没等夏沐濋说完,苏惟提着官服一溜烟的就向宫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沐王表哥放心,我一定将小侯爷平安接去忘月轩!”

夏沐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呆住。这或许就是知己朋友的力量?

叶适言笑着请沐王收回手:“沐王爷还考虑让苏世子去到凰城做知府吗?”

夏沐濋收回手拢在袖间,嘴角带笑:“没看苏世子与小侯爷朋友情深吗?本王让他们在一处为官,何乐不为!”

“······”叶适言开始为苏世子的未来悲伤。

两人重新向工部走去,叶适言一直跟在夏沐濋的身后,问道:“二殿下之所为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沐王爷不知这其中王妃做了什么吗?”

“本王昨日开始到现在一直与你待在一起,你认为本王能够出去知道什么?”夏沐濋被追问的有些不悦,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赖?

叶适言不依不饶:“可是昨日很多人都看到陈领军来到此处。”

夏沐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跟着停下的叶适言,说:“你若是想知道可是亲自去问本王的王妃。”

“还有你们。”夏沐濋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后面的人同样是工部臣工,可是他们都是夏恪勤的人,他们肯定更想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提出要出去剿匪的圣旨。

现在他们故意跟着沐王爷,就是想从他老人家嘴里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被沐王点名,顿时心虚的低下头福礼。

“想知道的便可直接去庆华殿问,本王准你们的假。”夏沐濋轻哼一声:“叶大人,我们走。”

“是。”叶适言余光看了一圈周围已经行礼跟随不敢离开的同僚微微摇头。

自己与沐王爷上演这一出戏,还真是浪费精力。只是要是不稳住现在兵部里的人肯定会有不少的麻烦。

话说,沐王爷已经有两天没有去见沐王妃了,他不想的吗?

······

苏惟一溜烟的跑出宫,回去家里不忘换了一身合体的干净的白衣,又是一溜烟的向外面跑去。

苏逢磊只是看到了两条玉冠飘带从自己的眼前飘过,心里这个无依无靠,夫人不在家,连儿子都不着家了,就剩他一个孤寡老人,想想都难过。

苏惟点上了几个侯府的人随着他去往宫外。白衣少年神采奕奕的在宫门口踱来踱去,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就是等自己的好友过来。要知道自己与岳千炀已经很久没见,曾经的知己好友并非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关系变浅,反而在数次信件往来中越来越期待与对方的见面。

一辆马车终于出现在苏惟的视线里,苏惟顿住认真的看向驶来的马车。他不知道马车里会是谁,可是马车旁边一匹高马上的人让他喜出望外。

是宫林!那马车里就是——

苏惟兴奋的挥手:“快,迎上去!”

他认得宫林,他绝对不会认错。眼看着侯府的人已经迎上去,苏惟整理了一下衣襟跟着上前。

岳千炀是第一次进京述职,难免会紧张一些,尤其是一想到入京之后会看到姐姐一家人,还有许久不见的好友,就不可避免的压抑不住欢快的心情。

他还想着自己见到他们应该说什么,就听到马车外宫林的声音传过来:“小侯爷,苏世子跑过来了。”

苏惟?跑过来了?岳千炀今日抵京只是告诉给了姐夫,可是没有透露其他人。他掀开车帘果然看到一个白衣的少年郎向这边跑来,许是他看到了马车打开,兴奋的向这边招手。

岳千炀还哪有心思去想要见面的客套,赶紧高兴的让宫林停下来。待到马车停下后,他立马跳下去,迎着苏惟的方向跑过去。

“乐安!”岳千炀唤苏惟的小字。

苏惟听到喊声,兴奋回道:“千炀!”

上次见面还是岳千炀在宫中遭难,苏惟发誓为岳家奔走还好友清白。而这次,正是两个最意气风发的少年以最朝气的面貌见到彼此。心中的知己之情,感慨万分,统统化作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终于来了!”苏惟是个爱哭的,突然眼睛湿润,拍着好友的肩膀激动着。

岳千炀早已经不是以前处处依赖父母和姐姐的孩子,经历了改变人生的血海深仇早就让他比同龄人还要理智冷静,面对好友的哭泣,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哭成这样,也不怕丢人?”

“不丢人不丢人不丢人!”苏惟连说了好好几次,继续说:“在上京城我罩着你,谁敢说你丢人!”

岳千炀:“······”

明明是说你乐安世子丢人吧。

宫林已经翻身下马走过来,看这两个好友见面拥抱的好友,打心里为自家的小侯爷高兴,有这样一个知己惦念,千炀也算是生而无憾了。

“外面风寒,苏世子与小侯爷先入城吧。”宫林说。

“对对对,应该先回去,一路上冻坏了吧。”苏惟松开岳千炀,打量了他的身高,笑着:“半年不见,你好像长高了不少。”

要知道刚从书南院回来的岳千炀因为中毒和长期营养不良可是瘦弱矮小,现在看来他将他自己养的不错。

岳千烛一直都是弯着嘴角,说:“我如果不将自己养的壮一点,如何与乐安你并肩闯朝堂啊。”

两个少年半年来的信件频繁往来,除了简单说说自己的近况,大多都是谈论自己的理想和未来。

苏惟想的是维护心中的公正和正义,岳千炀想的是世上再无冤案只有光明。两个少年一个如天上的太阳始终朝晖,一个如迷雾下的晴朗尝尽悲欢,他们都有洞察世事练达的胸襟,也有改变未来的能力。

两个能够足以震慑未来的年轻臣子,终有一天会撼动整个国家昏暗龌龊的劣根。

两人一同上了去往成益侯的马车,岳千炀放下窗帘面向正在这吃着淮州府特产小吃的苏惟,问道:“为何要将我接去侯府?”

苏惟笑着说:“沐王表哥最近被困在工部,表嫂现在在宫里张罗年宴的事。你不如先到我家吃饭,我晚上把你送回去便是。”

说到底苏惟就是迫不及待地的与岳千炀好好说说话,整个朝堂和上京城他都没有可以推心置腹可以说话的人,他可是日盼夜盼才把人盼过来,怎么可能轻易撒手。

“原来如此。”岳千炀说:“怪不得我收到的请柬是姐姐的笔迹。”

“请柬?什么请柬?”

“是宫里年宴的请柬。”岳千炀说着将请柬拿出来给苏惟看。

苏惟拍了怕手上的糕点残渣将请柬接过来,翻看了一会儿激动的说道:“可以呀,千炀!你的请柬规格可是按照侯府的标准写的!这么说来圣上认可了你回去淮州府的所有功绩,这是给你岳小侯爷正名呢!”

“是吗?”岳千炀并没有对此有多激动,在他眼里恢复岳府清白可比给他正名更重要。

苏惟小心翼翼的将请柬交还给岳千炀,说:“你可得好好保存,年宴会到时候我还指望能蹭蹭你的光。”

“你是世子,应该也在请柬其中吧。”

“哪有。我就是我父亲的请柬里顺带的那一个,从来没有收到过请柬,每每都是从后宫过去的,就像是走后门一样。”苏惟充满期待的说:“这次不一样了,我可以在年宴那天光明正大跟着你从宫门进去,穿过禁军,受大臣礼待,看着宫道两侧的灯笼,踩着红毯而入,那滋味肯定不错。”

岳千炀没有参加过年宴,听苏惟这么一形容,拿着请柬入宫肯定十分风光。岳家岳侯府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风光了。

岳家之所以在落难之时无人相助就是因为在朝中无势力,甚至无一人同情。现在岳家的掌权人不是那个自尊自爱的老侯爷,而是年轻的,比任何年轻人都意识到权势重要性的小侯爷。他有姐姐和朋友的爱意,有能力和接受挫折的承受力,就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参加年宴就是他重新为岳侯府展现光辉的时候。

苏惟再大大咧咧也会看出岳千炀此时眼里坚定的光,他无法与千炀的遭遇感同身受,可是在父亲入狱后苏侯府也陷入短暂的迷蒙状态,所以他理解千炀身上背负着的重任和家族使命。

他笑着说:“朋友,我这辈子可就认准一个了!我想知道一荣俱荣是什么滋味!”

······

岳千烛是经过贺寒生才知道弟弟已经入京,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念他,有多期待见到他。可惜她现在深入皇宫,出不去,他进不来,姐弟恋就这样被这座宫墙隔开。

“沐王妃?”

“啊?”岳千烛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是站在庆华殿门口。

她本是陪着夏艺青来到庆华殿,想着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夏沐濋,知道他着手工部很是繁忙,想着可不可以抱着试试看的心里能不能碰到来庆华殿汇报的他,可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碰到,反而是与贺寒生站在一起,听到他说千炀入京的事。

贺寒生看到一脸无辜的岳千烛,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她并没有听到,于是只能再次重复:“末将听说舍妹告假,不知道沐王妃可知舍妹出了什么事?”

贺寒嘉告假是因为忙着出宫去做“劫匪”,岳千烛是肯定不能告诉贺寒生的,所以忙着打哈哈说:“令妹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可能就是有别的私事吧。”

见到贺寒生不信,岳千烛再次说:“令妹是贺将军的手下,怎么?贺将军不知?”

贺寒生直接回答说:“她没有与末将告假,也并未回到家中。不过陈致领军却向末将告假,不知去做什么了。”

贺寒生不是不懂情爱的傻子,他可是一直知道自己的妹子对陈致有好感。他不反对妹妹情窦初开,只是他不希望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妹妹分心。更何况陈致与她一同消失,作为哥哥对妹妹还是会十分担心。

岳千烛真是佩服陈致,这个时候还那么遵守军律来找贺寒生告假,就不怕被贺寒生发现端倪。

就在岳千烛不知道怎么回答贺寒生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迅速走下台阶呼喊道:“沐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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