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知何时出现在校场的孟子安紧握着范南风不放,掏出手帕就给她缠上,按压住她流血的伤口,又重复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力气小就应该量力而行,没人逼你非要做到什么程度,你看看,这么深的口子,血都止不住!”
“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孟子安视线一直在她手上,“我本来也是去去就回,事情办完了当然就回来了,不行,血止不住,得去医舍!”
范南风脑子里正在思索他去青楼能办什么事情,由着孟子安拽着她走,走出一大截才想起沈良奕,转头与他道:“沈兄我先去医舍啊,把手处理一下我就回来,没什么大事,不疼,你不用担心我......”
解释的言语说到一半,孟子安就将她脑袋掰正,三分提醒七分阻断:“走路要看前面。”
井仪射术的补习就这么耽搁下来,两个人回到宿舍,范南风记得孔惜宁的嘱托,立刻开始打探:“你这不打招呼一走就是两天,我听人说,你去了青楼,是真的吗?”
风风火火赶路回书院让孟子安口干舌燥,到了学舍之后本来站在桌边倒着茶水,听闻范南风这么问,立刻杯子一放顾不得喝水就道:“是真的,但我去那种地方是因为人命关天才去,这也是我第一次去那里,并且事情办完后立刻就出来了,并没有多做逗留,也没有....”
“等一等,”范南风一脑门的问号,她也没问什么啊,怎么孟子安的反应似乎有点急了,努力解释就怕她多想一样,“我当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对你品性超放心,不过人命关天,这是何意?”
云芙故乡在昭阳,父母亡故无依无靠后被宣花夫人接到了甫州,只与自小的玩伴还保持着联系,二人在特定的时间互通书信,这个习惯一直持续了很久。
直到某一天,玩伴再也没有回过云芙的书信,似乎失去了消息。
这让云芙担忧不已,暗地请了人调查玩伴的行踪,后来得知玩伴被家里好吃懒作的哥哥卖到了青楼,她便辗转打听到了青楼的名字——开在安阳的香川坊。
玩伴是云芙最好的朋友,好到让她不做多想立即写了请求之信寄到了处在安阳的百里书院、孟子安手中。
孟子安应她所求亲自下山去赎人,将那玩伴救出并打点妥帖之后,这才又回了书院。
“事情就是这样,你见过云芙的,你若是不太信,我可以将她的书信给你看!”
范南风又是一脑门的问号,生怕孟子安觉得她在查他,赶紧对孟子安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别人,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孟子安也很会抓重点,‘你又不是别人’让他一愣,随即悄然弯了弯嘴角,心想等东西做好之后,他就要告诉她。
范南风一边看着自己被包成柱子的食指,一边散漫地与他解释:“你前脚一走,后脚山长就宣布了考核一事,这事可关乎前途大意不得,我怕你不知道就派了人去找你,哪知你这么快回来,让我白担心了,就连刚才射箭我都在想你的事,所以才受伤。”
她见孟子安神色一僵,立刻嘻嘻哈哈道:“我开玩笑的。”
她是真的无聊开了玩笑,却给孟子安提了醒,“你与沈良奕为何在校场,他为何要教你箭术?”
“都是因为考核啊,我的身份比较尴尬,学生们不想与我一队,只有他不嫌弃我,和我组了队还给我补习,今天就补习的射箭,要不是.....”
“为何不等我?你知道的,我也不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