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带被沈良奕拿在手里的耻度激的她猛抢了过来,“没什么没什么,这个我自己烤。”
沈良奕已经习惯了她的怪异,也不再追问,安安静静将衣服全烤干了递给她,“好了,穿上吧。”
范南风要穿衣的手一顿,又抬头眼神示意沈良奕。
沈良奕更加震惊:“你这都什么毛病!脱衣服让我转过去就算了,穿衣服还让我转过去?”
“不仅要转过去,你还得把眼睛蒙上。”
被朋友二字压制住的沈良奕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最终一叹气,当着她面自己蒙上自己的眼睛,而后转身背对着她。
一晚上的休养生息让草药发挥出效力,沈良奕的腿竟神奇地不怎么疼了,两个人出发之前,范南风又给他换上新药,眼瞥见他只穿着袜子的脚,立刻对他眯眼笑道:“你等我一下。”
范南风很快跑出洞,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提上他的鞋。
范南风一边享受着沈良奕震惊中又带感激的表情,一边大气地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昨天捕鱼的时候看到的,你的鞋被水冲走时被石头挡住让我捡了回来,我本来放在太阳下晾着,后来发生太多事就给忘记了,现在穿上吧,是干净的。”
沈良奕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又生出很浓的感动。
两个人快马加鞭顺着水流与太阳的方向走,一路上不停歇,终于将光秃秃的山抛在身后,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化,又显出绿油油的生机。
范南风头一次看到绿树草木这么激动,几乎是飞奔着去拥抱最近的树木,嘴里‘啊’着的喜悦,在跑到树下的瞬间,变成了‘啊!’的惨叫。
“啊!!我的脚!!”她以万分之一的幸运,踩上了某个猎人放在树下的捕兽夹。
“我的脚我的脚!!沈良奕,我的脚!!!”
沈良奕快速上前,蹲在她脚边查看,“别动,是捕鹿的工具,夹住了就下不来,除非把腿锯了!”
范南风被这句话吓白了脸,嚎叫也瞬间止住,“什...什么!”
“我骗你的。”沈良奕搬弄着捕兽夹,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你!!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差点都绝望了!”
沈良奕从来都很一本正经,严肃又高冷,故而他说什么范南风都会当真,此刻的玩笑来的不合时宜,范南风一急,拳头就向蹲地的沈良奕砸过去。
地上的人仿佛早有感知,一只手仍是摆弄着夹子,却腾出一只手精准地拦下了范南风的拳头,他也觉得奇怪,和范南风相处时很自在,自在的让他下意识就开了玩笑。
捕兽夹很快被他解开,除了一时间走路瘸了点之外,范南风脚上再无别的伤。
“沈兄啊,有夹子说明有猎户,有猎户说明有人烟,有人烟说明我们出来了啊!我们有救了。”
“嗯,你可真聪明。”
两个人诡异地又是一阵沉默。
范南风道:“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揶揄我?”
“我在夸你。”
范南风还想说什么,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喊,立刻问他:“你听到什么了吗?”
“什么?”
再次传来的喊声精准爬进了两人的耳朵,再叫着他们的名字。
“啊!!!”范南风猛然站起振臂高呼,对远处回应:“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首先听到回应的是打头的孟子安,最先找到他们的也是孟子安,当他一看到挥手的范南风时,猛然跑上前抱紧了她。
“南风!”
“南风!”
“南风....”
这名字被他足足叫了三遍,每一遍都带着失而复得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