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高川城三大家族之一,虽与高家、温家齐名,但是却是三者中最为弱势的存在。
高川城中,除了三大家族,最强的便是城主府了。
城主府作为管理整座城池的势力,其底蕴实力自然十分强大。
除了城主府和三大家族外,还有一些商会、黑道势力、二线家族,也是不可小觑的。
就目前来说,以上便是余彰所了解的高川城的大体情况,当然这也只是听老者的一面之词,具体其中秘密,还得余彰自己深入发掘。
肖家,不愧为高川城三大家族之一,宽广的地盘,豪华的府邸,严谨整齐地护卫队,让余彰不禁赞叹:
“你们肖家看起来很不错的嘛!”
老者一听,得到贵客赞赏,也是喜笑颜开,回道:“托虚天殿的帮衬,才发展至今,算不上顶尖,但也勉强稳住了阵脚。”
肖家以往只是个三流家族,在虚天殿进行“人间驿站培养计划”时,幸运的被选上了。
“人间驿站培养计划”,是殿主早在百年前就提出并实施的一项计划,目的是在人间培养一些心腹势力,好为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做准备。
说是培养一个势力出来,但是虚天殿并没有去过多的帮扶,只是偶尔送上一本秘籍功法,偶尔指点一下迷津。
即使只是这样,肖家这种三流势力,仅在两代人之内就一跃成为高川城三大家族之一,除了虚天殿的帮助外,他们自己的潜力也是值得肯定的,这也是虚天殿选择他们的原因之一。
不过,肖家对虚天殿并不了解,肖家所接触的虚天殿,可能就只是进行传话的下层人员,整个虚天殿对他们而言,仍如黑暗之中的秘密,无法探得究竟。
过去的一百年来,虚天殿除了要求一些情报,就没有要求过其他东西了。
而今日,竟破天荒的派过来一名客人,而这名贵客,身份还不低,是“少爷”的身份。
“既然是少爷,想必就是除了殿主和殿主夫人,最为金贵的存在了吧。”
肖家如是想着,便开始认真仔细的进行着各方面的准备。包括这派来迎接的卫兵队,也是迎接计划中的一部分。
余彰到达肖家后,第一件事,便是参加洗尘宴。
长长的长桌子,按身份排序依次坐了肖家数十个身居高位的人。
然后其他的卫兵们,都在旁边的十多张圆桌上整整齐齐的坐着,看起来颇有规矩。
这一趟洗尘宴,想必也是精心安排过了,想以这种格局来表示肖家的精气神。
“不过,饭桌上好像少了女人和孩子们。”
余彰如是想着,忽然瞥到了门口处几位偷看的小孩。
那几个小孩两眼放光,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同时,之前那位迎接余彰的老者也是看见了这群小孩的失态,赶紧过去撵走。
“无妨,让他们都进来。”余彰喊道。
那老者一听是贵客的要求,不敢违抗,又把那群孩子领了进来。
余彰发现,不光是那几个在门口偷看的小孩,后面还跟着一群不同年龄段的孩子。
最后有一位甚至跟余彰年纪相仿的傻大个,但他虎头虎脑的站在队伍的最尾端,看起来智商有些问题。
“给他们也安排一桌吧。”余彰说道。
“可他们还小不懂事,难免不懂一些礼仪,恐怕会坏了少爷的性质。”老者有些尴尬,回道。
余彰心里苦笑一声,心想:“我看起来有那么严格吗?”
然后他说道:“正是有小孩子才热闹,宴会才有活力嘛!”
就这样,原本死气沉沉循规蹈矩的晚宴,也因为这群小孩的加入,变得有了一丝生气与活力。
其实余彰非要那群小孩加入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
刚刚慌忙中一瞥,他发现那傻大个的孩子体内,好像有着什么东西,那东西阴冷黑暗,应该不是什么好物。
余彰把他留在饭局中,也是为了继续观察一番。
晚宴结束后,余彰找到老者,问道:“刚刚晚宴上,年龄最大的那个孩子可有什么异况?”
老者先是一惊,然后将余彰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确认四下没人后,才说道:“不愧是虚天殿来的大人,眼力就是不一样。那名孩子,唉!很是命苦。”
老者顿了顿,接着说道:“他本是四夫人的独子,刚开始还天赋异禀,实力成长极快。可在他十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就突然变得傻乎乎的,不仅灵术修为化为乌有,灵智也是倒退到幼儿阶段。”
余彰猜想,这或许跟他体内之物有关。
“那四夫人可否让我见一见?”
老者闻言,脸色有些难堪,声音压得更低了,说道:“少爷,这或许有些不便,四夫人如今不太方便见客...”
见老者为难,余彰也不勉强他,打发他走,而自己就在院子里游荡。
余彰并非漫无目的地乱逛,他找到那群小孩,心想小孩总口无遮拦,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他蹲下身来,达到跟孩子们一样的高度,问道:“你们知道四夫人在哪吗?”
有一个小孩很是外向,抢着答道:“四夫人已经疯了,见人就一顿乱抓,可吓人了,你还敢去找她呀?”
余彰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疯了好几年了,从这傻大个变傻开始,就突然疯了。”他指了指一旁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正是四夫人的儿子。
余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样傻笑着听着众人讲话,那感觉就像他虽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但是却理不清、搞不懂。
最终,余彰还是要求小孩子们给他指出了四夫人的居所。
那是一个有些简陋的小木屋,地处宅院的偏僻角落,几乎没有人来往。如此软禁,可算是有些残酷了。
那里屋之人听闻屋外有脚步声,便发了疯似的朝外吼着:“滚!滚!都给我滚!”
然而余彰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他走近门口,朝里面说道:“四夫人,我能救你儿子。”
里屋的动静霎时寂静了片刻,随后那四夫人将脑袋抵在旁边的窗口上,焦急地喊道:“救他!救他!一定要救他!”
余彰移步窗口处,发现那四夫人的面相确实有些可怕。
许久不曾打理的乱发,脸上的胭脂水粉乱七八糟,双手扒在窗口处,指甲又长又尖,不知道多久没剪了。
“四夫人,你可知道你儿子的病因是什么?”余彰尽量放缓语速,以防神志不清的四夫人听不清。
“一定是大夫人那个贱人,嫉妒我儿子天赋好,将来可能会抢他儿子的继位,在我儿十岁大典上下毒,下了诅咒,害了我儿!”四夫人说的咬牙切齿,指甲还不停地在木墙上刮着,音调极为刺耳难听。
余彰撇了撇嘴巴,显然也是对这难听的吱吱声表示反感。
不过事情也算如他所料,很有可能这起事件,就是常见的后宫勾心斗角事件。
余彰在虚天殿藏书阁看过的这类民间小说,少说也有两三本。
说起来也是为了研究人性才去阅读这些书籍的,但是看着看着自己却来了气,觉得一定不能让坏人得逞。
这四夫人如今这副狼狈样,想必也是为儿子强出头,大吵大闹,才被认为是神经病,打压到这个荒凉的小角落,最后果真被憋成了疯子。
余彰暗叹了一口气,四夫人他是没法救了,他也不是精通医术的灵术师,但是他儿子——四公子,还是有办法挽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