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皇一时间也不知道也能说些什么,他有些无奈的摇头:“你也长大了,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便不拦着你,只是你要千万小心,毕竟龙族只有你一个储君了。”
“是。”
老龙皇又扫了一眼那床上的女孩:“那功法你修炼需要不短的时日,你练好了再来找为父。”
“是。”
............
擎涧峰。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风轻冢终于慢悠悠的走到了此次的目的地——擎涧峰。
站在山脚下,风轻冢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他可以看见山巅上皑皑的白雪,玄冰期的到来让这里也是一片寒冷,但这里的冰和山顶的完全不一样。
山顶的冰透着点幽深的蓝色,那是亘古不变的时光在寒冰中沉浸出来的色彩。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对着半空中看了看。
他的手上满是裂纹,对着天空看的时候,似乎可以看见那一面的光景,几近透明。
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风轻冢低头轻笑一声,这只是他的一个化身而已,这具化身破灭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化身,但他舍不得那个一身红裙的师妹。
可是现在的她......
风轻冢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很长时间他才重新回过神来。
他看着山峰脚下那格外隐蔽的、被厚厚的结界遮盖的一线天,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就让他在离开前,最后帮胭儿做一点棘手的事情。
这样想着,风轻冢已经走到了那结界的面前,那结界在他面前像是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似的,他就这样闲庭信步一般的走了进去。
风雪全部挡在了结界的外面,但是.....
这里面依旧冷的不得了,到处都是灰黑色的色彩,依着悬崖建着一个十分宏伟的建筑,那建筑很是简单,没有半点装饰,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证明这个势力从属于谁。
风轻冢轻笑,径直穿过那些还在统一练习的黑衣人,直接走近了门中。
从头到尾,没有人察觉到风轻冢的存在。
走在昏暗的建筑内部,风轻冢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这冰冷的空气中环绕着的杀气和晦暗,灵力很是污浊,但却很浓郁,这地下应该是有大型的聚灵阵存在。
里面四处走动的人不多,但站在各个转角处的人却很多,所有人的修为都在地级,全部统一穿着褐灰色的
制式衣服,腰上别着一把长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风轻冢四处看了看,随即很是坚定的找了一个方向便过去了,期间路过很多次转角,但这错综复杂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风轻冢在这里面风轻云淡的走了很久很久,这才看到了尽头的场景。
那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灰暗的山洞中只有墙壁上点着两支蜡烛,但这两支蜡烛明显没有多少作用,仅仅可以照亮一点点空间。
在山洞的正中央,是一个庞大的黑色湖泊,湖泊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游动,风轻冢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这山洞中的所有灵力都在往湖泊中聚集,被里面的东西吞噬的干干净净。
以至于这山洞中一点点灵力都没有。
湖泊的正上方,吊着一个狭窄的笼子,笼子已经很陈旧的样子,每一道横杆上都满是倒刺,倒刺上泛着点淡淡的紫色光泽,明显是有毒的。笼子中盘膝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头发已经散乱不堪,身上的青色衣服已经破旧的看不出模样,衣服上还染满了鲜血,男人低着头,气息微弱到极致,但还是十分稳定的在延续着。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相同的笼子,不同的是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身上的白色长裙也已经看不出模样,同男人一样,她一身狼狈,气息微弱。
但她的气息比男人的更加微弱。
风轻冢先上前去,刚好悬浮在那男人的笼子面前,他伸出手来,直接从笼子的间隙中间穿进去,倒刺在他的手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但没有流出鲜血来。
风轻冢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指轻轻的点在那男人的肩膀上。
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眼底划过一道杀机。
“谁?!”
风轻冢显出自己的模样来,白发的青年俊朗中透着苍白,他勾唇,气机锁定了那笼中的男子:“初次见面,姚家主。”
这个男人,正是失踪了十多年之久的姚家上一任家主,姚盈昃。
姚盈昃眼底带着警惕,想要躲开那个手指头,谁知道那人身上的气机竟然将他完全锁定,他动都动不了。
这是什么实力?
姚盈昃眼底闪过一丝惊骇,反正也躲不过,干脆不再躲了:“阁下究竟是谁?”
风轻冢手指点在姚盈昃的眉心处,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勾起唇角:“滇古学院副院长,洛瑶阁名誉长老,风轻冢。”
姚盈昃此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温暖的感觉从这男人的手指上传来,磅礴而温和的灵力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姚盈昃抬眼,刚好和风轻冢的双眼对视上了。
“你....为什么?”
“为什么呢?”风轻冢勾起唇角,平日温和的性格此时一点也显示不出来,“毕竟本座是洛瑶阁的长老,为了阁主,做点事情也是正常的,对不对?”
“洛瑶阁?”
姚盈昃似乎很久不曾说话了,直到现在嗓子里面依旧传来嘶哑的声音:“那是什么?”
“哦,”风轻冢语调微微上仰,这一瞬间姚盈昃清楚的看见了他眼瞳中的裂开的缝隙,“忘了说,洛瑶阁。是姚鸿胭建立的势力呢,已经很厉害了。”
他清楚的看见了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瞳孔微微紧锁起来。
“你.....可在骗我?”
姚盈昃有点不相信,他的女儿现在应该也就是二十来岁,怎么可能已经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组织?
更何况他一点也不相信公孙家不会对胭儿出手。
他的女儿出去的时候那么小,才五岁的孩子,能活着他已经很满意了。
“本座可没有骗你的必要,”风轻冢勾起唇角,神识霸道的进入姚盈昃的识海中,将一段记忆传了过去,“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姚盈昃瞳孔微缩,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呆滞。
尽管很久不见,但他可以肯定那个美的有些妖艳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
“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