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轮起来,这一招甚至比闫法高的火凰还要迅猛数倍,加上无数木刺,可以说万无一失。
对于向莫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最起码,场中的各位也是这样认为的。
无可匹敌的大手,漫天遍地的木刺,四面八方的包围,无一不是难以对抗的手段,更何况这样的招数集中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
众人再一次陷入到了忧虑中,不再如刚开始那般兴奋与激昂。
“噗嗤——”
如同手掌破了一个皮球,发出的气体溢散声,大手也彻底的把向莫捏在了手里,封闭的空间在挤压之下终于被破开,让迫不及待逃离的空气冲了出去。
再之后又是“咘咘咘咘咘咘……”的破布声,木刺也刺了进去。
在大家眼里,向莫已经被这一招彻底包裹住,被疯狂的捏揉穿刺,最后沦为了一堆破烂。
说不定等下招数散开,连一个完整的铁人人形都找不到。
真是好惨!
玄武国的子弟们纷纷为之默哀,甚至不忍继续看下去,别过头不忍直视。
作为唯一能站在此处挑战外国的第一人,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下,说出去实在有些丢人,然而这一招确实非常厉害,接不下也情有可愿,于是让大家在怅然之余又不得不这样安慰自己。
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失败了,也总能找出无数的理由来原谅自己或是别人,从而挺过难关,才能往前看。
向莫失败了就失败吧,这么厉害的招数谁也挡不了,以后再努力就是了,反正他还年轻,只希望他不会因为这么一次打击而就此堕落。
不少是这样想的,其实也代表了当前大多数人的共同想法。
他们玄武国积弱多年,早已没了奋进进取的心,纵然向莫击败了闫法高,也顶多算是惊鸿一瞥,无法改变现状,所以再遇这样的失败,也变得不足为奇,甚至觉得很正常。
这也是钟丹冉一直没有阻拦的结果,他早就知道玄武国如今的局势岌岌可危,所以一二再而三的让闫法高等人不断挑衅,为的就是看看这些人还有没有上进的心思,如今看来,还差的很远啊。
“还是太年轻啊!或许你会有更好的未来,但现在,还差的太远!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钟丹冉最后给向莫做了一个完结的赠语,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等大会结束后该如何拉拢这个小子了,只是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赛后的安慰时场上的战斗再一次发生了一样的变化。
那个朱瑞紧紧束缚的包囊突兀的开始蠕动了起来,仿佛一只小鸟正努力破壳而出。
对,是破壳而出,而不是将周围的褐色包囊给撕裂。
众人定睛一看,方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包裹向莫的大手居然形成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将向莫护在里头,而外头那些木刺刺进去的也只是这层保护膜,里头的向莫毫发无损。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向莫终于将这硬质的保护膜给打破,跳了出来。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似乎觉得这是做了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这……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子弟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完好无损的向莫,感觉像是在做梦。
“难不成这个朱瑞的招数是银枪蜡烛头,看着华丽强悍实际上不堪一击?”
有人质疑道,
“不会吧,第一关的时候他就很勇猛,凭借这样的招数硬生生顶住了烈火军的攻势,难不成到现在反而退缩了?这不现实!”
“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向莫比他刚强!”
周开度“啪”的一下打开了扇子,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了最终的猜测。
场中的向莫已经在跳出的第一瞬间就做出了舞动了飞剑。
长剑似火、似风又似飞天的云雀,直扑朱瑞的面门。
朱瑞也不敢犹豫,他知道刚才闫法高就是败在了这一剑之上,自然早有准备,不会重蹈覆辙。
他的无数木刺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嗖”的一下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里,重新结成了两杆木刺长枪交叉在身前,同时地下褐色气息浮动,赫然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墙壁挡在面前。
这一些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与飞剑的攻势一般的迅疾,不带半点的迟疑。
“嗤——噗噗——”
没有撼天动地的轰鸣,也没有撕心裂肺的震击,有的只有清脆的一声破入。
长剑在刺入墙壁的瞬间将将这横档在朱瑞前的褐色墙壁给来了一个透心凉。
这墙壁居然不能阻他分毫,足见长剑之威势不可敌。
紧接着,与两根木刺轻轻一触再一次又继续前冲。
朱瑞只看到自己的两根木刺在这飞剑冲击居然只齐齐从飞剑旁边滑了过去,没能阻挡飞剑丝毫。
这一下可真的把他吓坏了。
他是真没想到向莫的飞剑厉害如斯,自己百般阻拦都没能阻挡其分毫。
这飞剑真的有旷世奇威,见物穿,见木闪,无能阻其一二。
一剑之下,难不成天下无匹?
“不……这不可能,我们长林国以防守著称,木系印法天下无双,纵然当年玄武国周子常烈风啸候过来也没能将我们如何,如今一个区区十五岁少年还能真将我们印法给破了不成?”
他怒喝一声,双腿一弯,上身往后一仰,两脚从地下拔起,做了一个凌空向后翻转的动作,硬生生赶在飞剑到来之前用双脚夹了上去。
“叮——”
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风驰电掣一般的长剑被朱瑞双脚牢牢地钉在了空中。
他的双脚褐色印法重新收了回来,聚集成一团,形成无数细小的触手抓在了长剑上面,宛如一颗颗细小的吸盘把长剑剑身洗吸附住,让急速飞行的飞剑骤然一顿,距离朱瑞的脑袋又慢了几分。
得此机会,朱瑞并没有继续纠缠飞剑,反而落地一弹,双手浮在空中,再次往向莫那边刺出无数木刺。
朱瑞要的就是这一步,等到向莫飞剑出手然后将其困住,再伺机而动,用自己木刺的迅捷反击过去。
这样一来向莫就没了可以抵挡的武器,也不会想刚才那般逆天,自然胜率大增。
木刺还是如刚才那般犀利而神速,眨眼功夫就来到了向莫面前不过一丈的地方,到了这里,就算向莫抵抗也几乎无济于事,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空手接住他的木刺。
他对自己的木刺十分的有信心,特别是这种印法所产生出的荆棘,不仅仅有倒刺的作用,还有着黏连倒钩的作用,如果大意的话吃的可能就不是一点小亏了,而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木刺前的向莫依旧如刚才那般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感到任何的压力与紧张,白皙的面容上有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黑漆漆的眼瞳看起来深不见底,似乎能看破一切。
这也让朱瑞皱起了眉头,暗道:
“这小子为何如此淡定,现在他的飞剑已经被我制住,而我的木刺他却没有任何可以抵挡的,可为什么到了这种境地,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是装的还是黔驴技穷?”
在电光火石之间朱瑞想了又想,可还是没发觉有什么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不仅暗笑:
“哼,料想这小子也就到这里了,根本就没那么玄乎,肯定是我想多了,这小子不过是故作神秘,实际上也没啥法子,估计马上就有开始闪避了吧!一旦闪避,他很快就能尝到我木刺的厉害!”
想罢,木刺的速度比刚才更多了几分,离向莫的额头几乎仅有几寸,可向莫还是如老僧入定一般,不为所动,甚至背弃了双手,脑袋轻轻扬起,往空中看去,完全不把朱瑞这一击放在眼里。
到了这里,场下看热闹的子弟们再也坚持不住了,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蚱,恨不得当下跳到院子内替向莫挡下这一招。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向莫到了如此危机的时刻还一脸风轻云淡,难道真的对这第一名的神之子不感兴趣,还是觉得这一击没什么威力,不值一提,而他自己还保留着什么后招。
没人知晓向莫的意图,甚至连一向看好他的周开度也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不了,也只有钟丹冉还能保持老神在在的样子,一手这捋着胡须看的津津有味,不是还弯起了嘴角,似是看出了什么。
终于,木刺如期而至,来到了向莫的面门前刺了下去,刺尖几乎已经挨到了向莫的额头上,下一步就会将他的额头给刺穿。
可惜,这一幕场景并没有出现,木刺在额头前几乎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没移动分毫。
“刺啊,怎么不刺了?”
许多人心底发出了这么一道似乎是必然要发生的心声,似乎这一次正应该如他们所预想的那般刺了下去,然后贯穿了向莫的头颅。
只是,朱瑞刺不动,他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木刺还是一动不动,似乎被凛冽的寒风给冻住了,化作了一根冰刺,再也无法动一下。
朱瑞很是不解,他的心都急的快跳出来了,一个劲的催发真气灌注印法,可木刺还是那样,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这纹线出了问题?亦或是这铁人有了毛病?”
他想了半响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很诡异。
再一次看向向莫的时候,朱瑞已经失去了刚才的那股锐气,脸色有些苍白。
这不仅是因为他的木刺无法探入,更是因为他双脚控制的那把飞剑已经失去了控制,正往他的后脑勺出渐渐刺了过来。
如果他再不将自己的木刺刺入向莫的脑袋里,可能他就会先一步被向莫的长剑所刺穿。
朱瑞彻底陷入了不解与不甘之中,眼见的飞剑袭来,再也顾不得继续刺向向莫,想要将木刺收回来阻挡飞剑。
只是这木刺似是泼出去的水一般,想要收也变得不可能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让他觉得自己的印法肯定出了问题,无论攻击还是防御都一团糟,似乎中了什么邪。
可他已经没工夫细想,身形再一次晃动,想要躲闪飞剑。
可惜这一次他再也没能力躲开向莫那泛着寒光的飞剑了,没了木刺抵挡,双脚又离开了地面,自己的身体在飞剑面前如同不设防的羔羊,只能任人屠宰。
很快,他的脑袋就落在了地上,临结束前只看到向莫那一成不变的容颜。
“擂主挑战赛,向莫获胜!朱瑞被淘汰!”
执事很快就宣布了赛事结果,场面也变得安静异常。
刚才那一番争斗看的众人是莫名其妙,一开始向莫绝地反击,到后来朱瑞反手一击,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到最后朱瑞到底犯了什么病,竟然放过了好大的局面,让向莫很轻松的将他一剑斩下,实在是有些莫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