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安什么心,再说你有什么值得可骗的?”顾衍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而后指了指这家医院,“我妹妹前不久就在这里生产,她的主治医生就是威尔斯,我能骗你吗?”
顾衍到现在为止都觉得自己遇上这个姑娘是倒霉的,只是却有些不忍心让她一个女孩子,满城市的找人。
可是,哪怕顾衍说了这样的话,习扇还是不肯相信,她盯着顾衍,一副要与他保持距离的模样,“你这个人看上去像个好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实话告诉你,这家医院是我回国后寻找的第一家医院,他根本不在这里。”
习扇高昂着头,她用自己的鼻尖对着顾衍,白净的脸上更是出现了对顾衍的鄙夷。
不过,这丫头的胆子也真是大,她现在确定顾衍是在骗她,但是她却并没有想到下车逃离,而是与顾衍对峙争辩。
“你之前来这里找过威尔斯?”顾衍有些不敢相信,习扇刚回国她不知道很正常,可是如果真的来过这里的话,就算是医院里病人都会告诉习扇,威尔斯就在这家医院。
“当然,”习扇无比肯定的回答道,见顾衍不相信自己,她又马上继续说道,“威尔斯是个很厉害的医生,我想他来到中国一定会在最大的医院工作,可是我来寻找他时,这里的几位护士和医生都告诉我,他并不在这里。”
也是因为这样,习扇才会去其他的医院去寻找威尔斯,她几乎跑遍了这座城市里所有的医院,习扇一直在给威尔斯打电话,可是他却并没接听,直到有一天,威尔斯突然接起,通过手机定位,习扇才查到了那家小医院。
不过,在电话里,威尔斯也只让她赶紧离开,并不想见之类的话,这让脾气倔强的习扇更加坚定要找到他。可是,就当顾衍出现,说可以帮忙的时候,习扇燃起了一丝希望,现在却在这家医院前破灭了。
听着习扇的话,顾衍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威尔斯作为一个外国人,但是中国的行为方式他便是用的很顺手,看样子习扇这个丫头,是被威尔斯给打发了。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就下车吧,至于你要怎么找,去哪里找,我就管不了了。”顾衍将手臂支着车窗处,拄着自己的头,很无奈的说道。
顾衍突然这样说,倒是让习扇有些意外,她面前的这位富家公子,嘴角总是挂着坏坏的笑,举手投足间更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是因为他这副模样,才让习扇觉得他是图点什么,财或者是色,可是现在,他竟然这么痛快的让自己下车。
习扇并没有按照顾衍的话去做,而是低下头开始思索起来。
她回国本身就是人生地不熟,而对于这座城市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即使她找的那几家医院,也是她问了无数人,查了无数次网络才得到的,可是,就是最后一家,也在不久之前让她失望了。
这样下去,她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找到威尔斯,而身边的这个男人,他告诉自己他叫顾衍,应该不像是在撒谎,至于他所说认识威尔斯的事,习扇也开始慢慢的相信。
“你真的没有骗我?”良久,习扇才抬起头,看着顾衍再一次质疑起来。
“你……”
“好,我信,我信,”顾衍还没来得及说话,习扇马上郑重的点头,而后才笑着继续道,“那你带我去找吧。”
她笑起的时候很好看,洁白的牙齿以及两个甜甜的酒窝,都让顾衍无法拒绝。
顾衍甚至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以前遇到这种事情,他向来只是好奇的打听,却从不掺和的,这次,倒是当起了好人。
顾衍无奈,只好带习扇下车,一起走进了医院。
舒觅橙在林佳家里喝多了,她们两个字喝了一瓶红酒后,还又喝了许多林佳买的廉价酒,不过对于此时的舒觅橙而言,不管价钱的贵贱,喝到口中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苦。
从小到大,舒觅橙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即使她遇到再难的事情,她都要让自己清醒的面对。
舒觅橙记得当初与萧廉分手的时候,面对着他的那些恶言恶语,以及各各侮辱性的言辞举动,她心痛无比,可即使是那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有让自己像现在这样。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扛住任何事,现在却也只能用酒精让自己缓解这暂时的失意,她并不是沉沦或者是堕落,只是积压在心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已。
舒觅橙和林佳抱着酒瓶,说着笑着,一会儿就又抱怨着哭着,这个房间就成为了她们姐妹二人的秘密基地。
“觅橙,我告诉你,什么穆钺息,什么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开心,你知道吧?知不知道?”
林佳现在连话都已经快说不清了,舒觅橙明明坐在她的对面,她却冲着身旁的沙发,手舞足蹈的说着,她脸颊绯红,看的出来这些酒没有白喝。
舒觅橙却抬起手挥了挥,“不行,真的不行,没有孩子,我开心不了,没有穆钺息,我也开心不了。”舒觅橙说着的时候,将自己的头枕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面前林佳的脸,她已经看不清了。
哈哈哈……
林佳在此时大笑起来,而后趴在沙发上不停的叨叨着,但是说的什么,舒觅橙听不清,连林佳自己都不知道。
舒觅橙缓缓的闭上双眼,整个房间都似乎在围着她转,她没有抗拒这种感觉,甚至觉得这种感觉很好,穆钺息的脸也在此时适时的出现。
“穆先生,你来接我了吗?”舒觅橙笑着,即使是酒醉的样子,她看上去都令人心动不止,只是她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这个房间里,只有她和林佳,她眼中的穆钺息,也不过是她幻想而已。
舒觅橙依旧笑着,就在这样的笑里,她沉沉的睡去,梦里,不再是穆钺息来接她的情景,而是她自己独自面对这些事情的恐惧与无助,甚至还有穆钺息与唐纤雅的甜蜜。
这对她来说是恶梦,是一场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的恶梦,只是她未在梦中惊醒,是因为酒精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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