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夹枪带棒,丝毫不见以往的软弱无力,尤其是那一双要喷出火的眼更显得娇艳万分。
殷景逸眼眸微微一眯,心中一动,忽然有些喜欢看她这生动的模样了,当真别有风情。
“对,这样就对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庄飞扬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对什么对!你脑子有病,我脑子还好着呢!快放开我!”
挣扎着,身子不停的扭动,夏日的衣衫单薄,两人靠在一起……
庄飞扬,猛然停下动作,已经来不及了,“你……”
她惊悚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作为“Ada”时,两人擦枪走火,她以为多半是她引诱的关系,可现在,她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你不该高兴吗?”
殷景逸扯了扯嘴角,朝着她那由红转白,由白又转红脸渐渐摸了去,“女人还是聪明点好,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多了,就没意思了!”
他……他竟是觉得她在欲擒故纵?
“花了四年的时间在我身边,伪装得那么好,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上我的床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在他心里,她竟是如此心机的一个人?!
庄飞扬不知道是该笑该是该哭,心里的滋味统统涌了出来,她花了四年的时间,隐藏在他身边,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殷景逸,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
深吸了一口气,逼退那眼泪,庄飞扬微微一笑。
“我化妆变丑,只是不想在你身边引起注意,你身边的女人太多,我不想成为她们的公敌!我从没想过要跟你有什么,请你不要这么自恋!”
“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不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信誓旦旦的话,她说得畅快,殷景逸脸色却是越来越黑,摸着她脸的手越来越用力,让她险些以为自己要脱掉一层皮!
“话可不能说得那么满!”
殷景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突然一把松开了她。
庄飞扬以为他终于放过她了,正要松一口气,殷景逸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
“你……”
话还没说完,殷景逸手一抬,捏着她的下巴,药丸进了她的喉咙。
“你做……唔!”
出口的话被吻凶狠地堵住,脸颊被捏着,她比不上嘴巴,她只能感到灵活的舌在她的口腔里倒弄,一个不注意,那药丸落进了喉咙里……
“咳咳!”
殷景逸将她扔到了地上,她使劲的掐着喉咙,想把那药丸贴吐出来,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手伸进喉咙里,想抠出来,泪水都被逼了出来,可没想到从喉咙里最先出来的是一阵恶心感,“呕……”
吐出来的只是酸水,并无药丸。
她不放弃,手再次伸往喉咙里去抠,手被人紧紧地抓住了。
“那东西一到你食道就融化了,没用的,即使你今天把胃吐出来,也没用的!”
“殷景逸!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庄飞扬气得不行,伸出手去打他,被他把另一只手一起抓了起来。
“吃的是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我说过你别把话说得太满了!”
手被冷冷的甩开,庄飞扬一个不慎,再次扑到在了地上。
庄飞扬直不起身子,仍是想把药给抠出来。
可就这么一会儿,身上就开始难受了起来,一点一点,像被蚂蚁啃食一样,脸上发热,身上也跟着发热,尤其是……
“殷……嗯……”
刚一出口,声音全都带上了令人羞涩的嘤咛,庄飞扬惊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下意识地往殷景逸那看了一眼,只见坐在沙发上的他的嘴角正挂着嗜血的笑,那笑让她恨不能钻到地洞里去……
他像一只凶猛的雷豹,就等着她自投罗网,供他食用!
“嗯……救……”
难受,还是难受,可是怎么办?
她想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但手伸到了衣服边,又改成了握拳。
殷景逸在逼她,可她不能任由他摆布,她必须救自己,必须救!
殷景逸冷冷的看着她挣扎,像俯瞰众生的王者一样,深沉的眼里看不到半点怜悯的情绪……
庄飞扬又气又羞,人滚到了地上,脑子跟浆糊一样,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乱动的脚无意中碰到旁边的桌角,身体上传过来的疼痛让她微微醒了神。
也许,也许,她可以靠疼痛来缓解这东西!
视线在触及到茶几上的水果刀时,庄飞扬眼里终于闪过了一丝光亮,可这光亮很快又被身体里的异样给消灭殆尽。
跌跌撞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起来,猛地扑到茶几上,一把抓起了水果刀,解脱般的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手上扎……
“你他妈疯了!”
殷景逸震怒的盯着她,一伸手将她手上的刀紧紧地握住了……
鲜红的血从他的手心滴落下来,她迷糊的看着,眼里的迷茫渐渐消失,“你……你做什么……”
他干什么?
她要伤的是她自己,不是他,他……
眼角划过一滴泪,她想说,可喉咙哽咽,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殷景逸紧紧地盯着她,那模样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她想再看看,可那难受又占据了她的心思。
“难受,我难受……嗯……”
腿脚一软,整个人跌落到了地上,开始撕扯衣服。
殷景逸眉头跳了又跳,忽然把手里的刀一扔,弯腰抱起地上的她大步地往那小小的卧室走了去……
宽大的怀抱与自己的体温到底相差很多,庄飞扬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舒服,忍不住想要靠近,却怎么都觉得不够。
被放到床上的一瞬间,她看着头顶的人,思绪好像又清醒了一些,“我不要你救,我不要你……”
又推又打。
殷景逸青筋直跳,将她两只手一抓,阴狠的宣誓。
“庄飞扬,你就算想找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给我记着,从签合同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到死都是!”
到底都是!
庄飞扬心头一冷,想要说句话,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一夜起起伏伏,庄飞扬总以为自己要死过去了,又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给抓了回来。
晨光熹微,微弱的光透过淡色的窗帘从外面照射进来时,庄飞扬只看得到背对着她穿衣服的男人。
矫健的身姿,挺拔的背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才发现,某个地方疼得她皱眉。
“嗯!”
难受的一声闷哼,引起了殷景逸的注意,他回头,眼色冷得可怕。
庄飞扬指尖一颤,刚皱紧的眉头反射性的舒展了开来,定定的看着他,眼里不敢流露半点情绪。
“那里痛?”他问。
庄飞扬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通红,紧紧地捏着拳头,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看!”
他说着,步子已经走了过来,眉眼是沉的,脸色也不好看,庄飞扬不知道他做什么,脸色发怂。
他上前一伸手揭开了她的被子,然后……
“是有些肿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
庄飞扬脸上的红都要滴出血了,一听他这话赶紧摇头,“我不去,我不去!真的,我没事!”
“那我们再来一次?”
殷景逸的一句话,作势要脱衣服,吓得庄飞扬赶紧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到了医院,检查了一下,那医生看她的神情,一直摇头,弄得她羞愤欲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
谁会以这种情况来看医生?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同房,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谢。”
庄飞扬头也不敢抬起来,连连道谢,殷景逸一点儿神情都没有,坦然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搂着她就往外走。
临走时,听得那医生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做事都那么过火?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悠着点……”
一句话,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庄飞扬都还是没敢抬起头来,脸色的热度经久不散,殷景逸脸色不是很好。
出了医院大门,庄飞扬见四周有人看过来,立马寻了机会推开了他,“我还有事,你先、先走吧!”
“过河拆桥?”
怀中一空,冷气袭来,殷景逸沉着眼睨着她,睨得她心头慌慌的。
她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大庭广众的,你我的身份究竟不太合适,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殷先生还是先走为好。”
殷景逸脸色一沉,将她一把抓了回来,“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霸道的宣誓让庄飞扬心惊胆战,又难免升起一股小欣喜,只是……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庄飞扬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仔细看看,却是冷声道,“殷景逸,你我只是下属,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扶正不成?”
殷景逸过往的情人数不胜数,现今身边又有一个“未婚妻”,扶正是绝不可能的!
“你想多了!”
殷景逸脸色一沉,松开了她的腰,也放开了她的手,恢复了最初的淡然无波,退离了一步,也跨出了他们之间的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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