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地牢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求饶声此起彼伏的从地牢传来,渐渐地这声音被疯狂的喊叫声代替。
离地牢很远的睿寒院里,阮初禾靠着床方的缘木,手中的团扇挨着被子软绵绵的低低扇了一下,然后落在被子上,另一只手中捏着的书本早就落在她膝头,她的眼睛慢慢闭上,渐渐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床上原本闭着眼的元寒微微睁开眼睛,他头动了动,转向阮初禾的方向,目光温柔的望着阮初禾平静的睡颜,然后撑着身子轻轻起身,近近的挨着阮初禾陶瓷一般精美的脸,嘴角慢慢爬上一抹宠溺的笑容,在阮初禾脸颊上,轻轻吻了吻。
阮初禾一个轻轻的动作,膝头上的书滑下去,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浅眠中的阮初禾头拱了拱,元寒赶紧倒下去拉着被子盖好,头发都乱了几许。
阮初禾惺忪的睁开眼,望了一眼元寒,目光落在他的发丝上,阮初禾伸出手去给他捋了捋乱发,一边理还一边自言自语:“老子现在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你,你要是再不醒,以后你家的房产、地产、财产可就归我了啊!”
话毕许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阮初禾轻轻叹了一口气。
“咚咚咚!”一阵清晰的敲门声响起,阮初禾看向门的方向:“何事?”
门外的月鹂前来报信:“王妃,抓到的那两个刺客似乎有点失常了,他们不仅像疯了一般,还将之前说过的事都否认了!”
阮初禾慢慢从床上起来,迈出两步,她回头望了床上的元寒一眼:“叫卫风过来守着,我要去地牢看看!”
阮初禾到达地牢的时候,月燕还在就那几个问题对刺客进行轮番轰炸,而月燕每提一次,那两个人就疯狂一次,要不是绑着,说不定还真会咬人。
见阮初禾进来,月燕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里面的人朝阮初禾行了礼,搬了一根凳子放在中央。
“怎么样了?”阮初禾看着卫影问到。
卫影看了看这两个刺客的样子,眉目一皱:“回王妃,他们似乎疯了!”
阮初禾目光落回两个刺客身上,望见他们还有些理智的目光,微微笑了一声:“本妃知道你们没疯,你们不是说想见本妃么?这不?本妃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时间来跟你们聊聊人生!”
那两个人扑着,想要打阮初禾,但被绳索绑着,他们挣不脱,最后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阮初禾也不甚在意,反正瞪我,我又不会少块肉。
卫影看着阮初禾这样子,嘴角一抽,有你这么往人家伤口上撒完盐之后再跑来跟人家聊人生的吗?
阮初禾也不管他们开不开口答应,反正确认他们听得懂就行了,她慢慢的开口:“听说你们将先前招供的都推翻了?”
阮初禾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两人:“这是何必呢?你看,你们不招供我也知道你们是从宫里出来!”
她故意顿了顿:“你们进地牢已经很久了吧?”阮初禾想了想“得有一天半天了!”
四周的人惊讶的看着她,这天都还未亮,都没过一夜,哪里有一天半了?
可是阮初禾却像是真的一般接着开口:“本妃忙,无暇过来看望你们,是本妃怠慢了!”她话语一转:“其实本妃也挺同情你们的,你说你们小小年纪,便身残志坚,志向远大,立志要在太监这条道路发家致富,也挺不容易的!”
四周空气突然静止,不知谁被噎到了,又不敢大声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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