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入为主地认为偷脑子的人就是杀人凶手,可实际上这里面根本不止是一个人!”
白柏很快就吸完了小庆身上的毒素,大强身上的却花了很长时间,不过大强也明显地好受了很多,不再龇牙咧嘴。
“如果一个人既精通驱使动物的蛊术,又能隐身,还能发挥死人的脑波来害人,那他实在有点厉害得过分了!可是你们记得吗,咱们在稻草人被烧后就赶回了医院,可是看小保安手臂上的血迹凝固程度,明显晕倒了一段时间。除非隐身人还会瞬间移动,否则他没法在两个地方同时下手。”
“况且,小保安被弄晕后,新的尸体没有被取走脑子,这说明后来进去停尸房的,是另外一个,或者一方人!”白柏说得有理有据,这回连大强也听懂了。
不过他一张嘴就变了味:“两拨人?一波负责杀人,一波喜欢收集脑子吗?”
“他们真应该把你的脑子拿走,反正你也用不着,或者收集个好使点的来给你换上。”小庆毫不客气地开口。
“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根本没法肯定这些人是不是被谋杀,更不能证明杀人者就是白柏刚才说的双方之一。”
白柏点点头,表示不能再轻易下结论了。
“不过你们看,这些虫子的数量如此庞大,我不太相信咱们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有超过大长老的精神力,可以同时驱使那么多虫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控制着一只或几只虫王,让它们给这些虫子下的命令。”
“就算你猜的对,可这对咱们的处境也没什么帮助啊!”小庆又加固了一下窗户缝,想到这黑夜还剩下将近一半,真不知道该如何捱过去。
“我要冒个险,你们无论看到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我。”白柏突然一伸手,一只野蜂中的漏网之鱼被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
那野蜂双翅无法扇动,扭着肚子也蛰不到白柏的手指,急的几条腿使劲乱挠。
白柏却是闭上了眼睛,仔细感觉着体内剩余不多的蛊虫:“还有十几只,虽然没有进化到终极形态,但是应该也够用了。成败在此一举,来,蛰我!”
白柏一只手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然后把野蜂的尾部贴了上去。
嘶!
大强可是对野蜂的毒性深有体会,看着都替白柏觉得疼。
白柏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按着野蜂不让它离开。
之前的野蜂对白柏虽然发动了猛攻,但都是一击便退,没有一只跟白柏这样亲密接触很久的。
而这只倒霉的野蜂,毒刺刚好插进了白柏体内一只蛊虫所在的地方,没过几秒钟,它的身体就迅速干瘪了下去,白柏一松手,野蜂的尸体就落在了地上。
“这是干啥?让野蜂毒尽身亡吗?”大强想说精尽而亡来着,不过临时换了个用词。
“不,我是让它给蜂王带了个信,等着看,希望这招能管用。”白柏说完看向窗外。
黑暗中那群野蜂还是显得更加漆黑,就像埋伏在黑暗中的一群杀手,随时准备用自己的毒刺攻击敌人。
“这没啥动静啊,你这苦肉计好像不太灵。”大强找了个盆扣在头上,然后把裤管扎紧,大声道:“要不咱们冲出去,大不了这房子我再也不回来了!”
“等一下,你们看!”腊梅抬手一指,那群野蜂开始动了!
像是一群接到命令的士兵,蜂群以很快的速度正在远离窗户,随着它们的离去,月光重新透了出来。
“好使!快,再抓一只蜈蚣来咬白柏!”小庆高兴地叫道,白柏却往后缩了缩:“别着急,很可能不用捉了!”
白柏的话音刚落,窗户外面和门缝下面的噬咬声就逐渐变小,最终停止了,大群的蜈蚣像潮水一样往下褪去,很快就走得一只不剩。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毒虫和虫王间有感应,它把极度惊恐的危险信息传给了蜂王,蜂王又把信息传给了他们的驱使者,所以驱使者让蜈蚣也撤退了。”
虽然危机看似解除,可是白柏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这样做无形中暴露了自己的秘密,而这秘密很可能引起对方更大的兴趣。
以后可得更加小心才行了。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没准控蛊的人还在附近呢,要是他刚才用尽了全力,或许我能捡个便宜,哼哼,惹了老子可不能让他轻易全身而退!”小庆说完开门就冲了出去。
而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来了。
大强风风火火地想出去找小庆,白柏却摇头让他放弃:“你不了解小庆,他可远比你厉害得多,我想他不回来一定有他的原因,你就算想找也找不到的。”
“对的,以后接触久了,你没准就会习惯他的神出鬼没了。就算你以为他已经死了,他也会在你快要忘了他的时候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听到腊梅都这么说,大强才算作罢。
腊梅和白柏睡在床上,大强主动要求睡了客厅的沙发,这半宿腊梅却噩梦连连。
梦里腊梅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正兴奋地走在树林中,好像刚刚完成了一件什么很激动的事情一样,结果走得太快没看清脚下的路。
惊叫声中她的身体快速向下滑去,竟然跌下了一个断崖,那近乎垂直的坡面上长着一些植物,可没有一个能够承受她的体重让她停止下滑。
野草,泥土和小石块都被她抓得往下滚去,接着她心底一凉,看到了一个让她绝望的东西。
一截断木!
像是一棵小树从根部两尺高的地方折断了,剩下的断木桩像把锋利的刀子朝着上方,也就是她落下去的方向!
噗哧一下,鲜血喷出,她的肚子一凉,树桩就从肚子扎进去,从后背露出了一个头。
力气和体温都在快速流失,很快她的身体就好像已经不属于她了。
天从亮到暗,四周不但冰冷,而且静得可怕。
她很想哭,可是却流不出眼泪,她很后悔,后悔不该到这地方来。
她很绝望,她的身体已经死了,可是灵魂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拴住了,没法离开身体去该去的地方,既不能生,也不能彻底的死。
刮风了,小沙子和杂草拍在她的脸上,她却没有办法躲闪。
太阳出来了,阳光晒在她的身上,让她本来就已经失去了活力的身体变得更加干涸,她也没有办法阻止。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然后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传来让人牙酸的切割声,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腊梅,你怎么了!”白柏用力抱住瑟瑟发抖的腊梅,大强也被惊醒,不过他很快便发出明了的笑容,暗笑这俩人**旺盛,都后半夜了还抓紧时间亲热。
“我明白了!我记住了!”腊梅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白柏以为她还没清醒,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个稻草人,她跟我说她想活,不想总是被固定在那里风吹日晒,可她说的不是那个稻草人的境况,其实她说的是她死后的遭遇!”
腊梅的话让白柏也严肃起来,他点头表示明白,让腊梅继续说下去。
腊梅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她死前的精神非常亢奋,而死后又被人取走了脑子,所以我认为她在死前肯定是见过神医的。而她坠崖的地方,就离找到神医不远了,在峰林中找一个悬崖,总好过找一个雕像的难度?”
白柏再次点头,腊梅却神一暗:“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那神医可能不是医好我们两个的最好选择。如果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惨死,很可能他也跟大长老一样,不是什么好人?还有我梦中的那个女人,她刚刚改变命运就死掉了,这又是因为什么?”
“也未必,那取走脑子的人和控蛊的人都不一定跟神医是一伙的,没准他们一个志在救人而其余两方就跟他作对呢?那女人可能刚好被在附近监视的坏人遇见了而已。”白柏安慰着腊梅,眼下事情越来越复杂,只有找到神医本人才能得到答案。
其实白柏自己也心里没谱,这神医如果真有那么大本事,可他为什么要帮助别人改变命运呢?他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找他帮忙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还有更复杂的呢!”白柏也不困了,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现在看来,首先进入医院的人应该是偷脑子的家伙,而后来去医院的则是带着黑猫的控蛊人,在咱们的紧追不舍之下,偷脑子的家伙销毁了自己的罪证,他恨咱们是理所当然的,可是那控蛊人为什么要大动干戈杀咱们呢?”
腊梅想了想那大群蜈蚣和野蜂的场面,如果不是白柏和小庆机警,提前做了防范,真让那些毒虫进屋的话,别说大强这种普通人了,就连白柏能不能顶得住短时间那么多的攻击都是个问题。
那显然是奔着要四个人的命而来的啊,这是多大仇多大怨,要下如此狠手?
“总之,我觉得咱们去寻找神医的道路一定会充满困难和危险。”白柏说完,腊梅却坚定地跟白柏抱在了一起。
“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兵来你挡,水来你掩呗!”腊梅笑着重新入睡。
此时的峰林中,却再次迎来了一个新的寻医人,他赫然正是那停尸房的原门卫,老崔!...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