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上面怎么会有字啊,婉、雅,是我的名字吗?那这个婉又是谁啊?”刘若雅惊奇道。
许言从手中的信纸上移开视线,“你不知道婉字指的是谁?”
“指谁啊?”刘若雅茫然道。
女孩不知道,许言心里一惊。如果说刘秉和为了不让孙女和许军再有瓜葛,隐瞒她父亲的信息,还说得过去。但现在,她好像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许言想问女孩她母亲的名字,但这样有些太明显了。话一出口,他就打住了,改口道:“你喜欢这个簪子吗?”
刘若雅的脸腾地又红了起来,暗想道,难道许言这个木头今天开窍了?
磨蹭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道:“我我又不怎么用簪子,不过,这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还是挺挺好看的。”
“哦,那你就收着吧。”许言满不在乎道。
“嘻嘻,好。”刘若雅开心道。
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女孩,许言又看向了手里的信纸。刚才被打断,他还没来得及看上面的内容。“心魔乃外邪,以其心动而得入。倘能静心忍性,御邪于外,其欲伤人则何其难也。此即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者欲抵外邪,则需凝神静气,意守心神,气行脑府,神游太虚。神念移于印堂,精气出于识海。以神驭气,以气动神神与意合,方得始终。”
快速扫完一遍,许言心神一颤,抬头盯向王强,“这这许军说过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王强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没打开看过。怎么,这些东西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许军当初给你这个盒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许言急声道。
王强沉思着回忆了片刻,“他好像就说是给自己后人的,我当时还好奇,他小子哪来的后人呢。”
说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还交代过,这东西会对你有大用,让我好好保管着。”有大用,看来没错了,许言暗想道。
刚才看了一遍,他就隐隐怀疑,手中的这些文字,应该是旧卦书缺失的锤炼心神的那一部分。现在王强的话,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但是,他却有点进退两难。他现在的确需要这些东西,但许军留下这些东西,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何种意图。自己按照上面的文字来进行修炼,又会不会出现差错?
沉默半晌,他也没有拿定主意。晃了晃脑袋,看向王强道:“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你儿子的情况吧。这些东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先收着了。”
“你这叫什么话,那本来就是你们许家的东西,你自己收起来就好了,还问我干嘛。”王强佯怒道。
言毕,他也没再多耽搁,带着许言一行人,又奔向了医院
——————
此刻,市区的一幢办公楼里。一个一身唐装的男人正坐在办公室里。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未见花白,脸上干净无须,目光中透露着精明。一边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手里还在盘玩着一串品相上好的菩提珠子。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他也没有抬头,轻声说了句:“进。”门被推开,一个一身正装的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老板,王强回来了,好像还从蓉城找来了帮手,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噢帮手,什么帮手啊?”中年男子不在意道。“听小区的保安说,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年轻和尚。”小伙子恭敬道。
男子皱了皱眉,疑惑道:“都是年轻人,没有其他人了吗?”
“据保安说,没有了。进去和出来的时候,都是这几个人。”小伙子回道。
男子笑了笑,“嘿嘿,这个姓王的,大老远跑去蓉城,我还以为他要搬来哪尊大佛,结果就找来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年轻。这是太不把我黄某人放在眼里了啊,你说是吧?”听这话中的意思,他应该就是王强所说的对头,黄祖望了。
自己的老板在开玩笑,小伙子却不敢乱接,依旧恭敬道:“那就不管他了吗?要不我派几个人去医院那边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老板汇报。”
黄祖望停下盘完手串的动作,想了想,说:“不用,我亲自过去一趟。我倒要看看,这个姓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老板,那你的安全”小伙子担心道。
黄祖望摆了摆手,“青天白日的,我还不信,他姓王的能把我怎么样。对了,以防万一,你还是通知胡大师一声,请他和我一起去。”
“是,老板。”答应一声,小伙子就躬身退了出去。下属出去,黄祖望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回过神,轻声笑道:“呵呵,小年轻。姓王的,你这招障眼法,未免也使得太不入流了。你这样的对手,哪怕是赢了,我也实在是没有成就感啊。”
感慨完,他也起身朝门外走去
此间发生的事情,许言一行人可不清楚。在王强的带领下,他们已经来到了王心远所在的医院。
一路被电梯带上顶层,几人随着王强走进了一间病房。房间很干净,除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整个环境看起来,和一般的星级酒店差别也不是很大。
几人进门的响动,惊醒了病床旁坐着休息的妇人。
妇人按了按自己微微发胀的太阳穴,看向王强,轻声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在家休息,这边有我看着就行了。”关心完王强,她才看向许言三人,疑惑道:“这几位是?”
“这是我的大侄子,许言,这两位是他的朋友。他们都是专门蓉城来,帮忙看看心远的情况的。”自从知道许言和许军的关系,他好像就真的将许言当成了一家人,连称呼都变了。
解释完,他又回头给许言三人介绍道:“这是我老婆,你们叫她古阿姨就好了。”
“谢谢你们了,大老远还从蓉城过来。”听丈夫说完,古兰也没怀疑许言一行的能力,而是躬身感谢道。
许言赶紧伸手虚扶了一把,说:“没关系,阿姨您太客气了。”
趁着说话的机会,他也打量了一下妇人。由于连日守在医院,没有好好休息,她的脸色有些憔悴。脸上没有化妆,眼角眉梢都带着几丝岁月的痕迹。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透露着温柔贤淑,文静高雅的气质,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王强这个浑人的。
见两人客套,王强直接出声打断道:“都是一家人,你们就别客气了。老婆,小许是专门来帮忙的,先让他看看心远的情况吧。”
拉了一把大大咧咧的丈夫,王夫人歉意地朝许言笑了笑,说:“那就麻烦小许了。”
许言没再说话,走向病床,观察起了病床上的王心远。如王强所说,青年看起来年纪不大。相貌清秀,棱角分明,应该是遗传了其母亲的优良基因。长期呆在病房,靠液体供给营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此刻,他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身在医院,看起来和熟睡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王强注意到许言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紧张道:“怎么样,许言。看出来,心远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许言轻轻摇了摇头,说:“他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能详细说说吗?”
王强之前只说过,王心远是去支教,然后就突然出事了。具体情况,许言却不太了解。
“嗯,好,我们坐下说。”王强指向一旁的沙发道
两人一走开,刘若雅拉着妙谛小和尚也凑向了病床,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
在沙发上坐定,王强接着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一接到电话赶来医院,心远就已经昏迷了。之后我问过他的同学,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个女孩说,心远在昏迷的前一天,被一只奇怪的虫子咬过,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原因。”
“虫子?”许言奇怪道。他也没听说过,什么虫子会这么厉害。
“对啊。据那个女孩描述,那个虫子全身漆黑,有拇指大小,脑袋是三角形的,背上长着一对翅膀。在阳光下看过去,虫子身体周围的光线还有些扭曲,好像全身散发着什么气体。”王强道。
“虫子呢?还有其他人看到过吗?”许言问。
王强皱了皱眉,叹道:“那玩意儿咬了心远就飞走了。附近的村民,也从来没人见过那种怪虫。”
这就难办了,许言暗道。
想了想,他在识海中问道:“敖飞,你听说过这种怪虫吗?”
“嘿嘿,本大爷见多识广,不要说一只小虫子,就是珍禽异兽我也见过不少。不过,说起那个怪虫,我好像还真没什么印象。”敖飞吹嘘道。
“废话。”许言无语道。
没再搭理敖飞,他又看向王强,问:“那你之前找人来看过吗?除了医生。”
王强也明白许言话里的意思,答道:“我托了各种关系,附近所有的半仙大师都请来瞧过,但是谁也没有说出个具体的名堂啊。”
许言有些头痛,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病床旁的一声惊呼却打断了他。
“失魂?!”惊疑不定的呼声从妙谛小和尚的嘴里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