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溪水集团挂出通告称,由于集团业务调整,溪水集团将不再进行地产项目的开发并就风合地产的归属问题做出说明之后,这次在东海闹得人尽皆知的峥嵘、溪水之争也就彻底落下了帷幕。
就算还会有人提出孰胜孰负的猜测,那也只是事件留下的后续影响,也许会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许会载入商界史册,谁也无法知晓。
陈阳并不是明星,在东海媒体多次曝光的峥嵘少东家被绑架事件,也随着时间被人们慢慢遗忘。
但是,东海商界那一群获悉真.相的人,却是会深深记下陈阳这个名字。
峥嵘集团的海岸新城项目经过再次审查,也因属于误会而撤销查封,准许继续动工建设。
东方汉唐项目也在同一时间启动,陈家可谓是大获全胜,而许家则元气大伤,不过至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最不济终究还是东海三大家之一。
燕京。
一家名为牧云的顶级会所,出入这里的都是燕京豪门子弟,它也因而被所有的燕京公子哥所追捧,甚至有很多的人一掷万金只为求一个会员名额,而不得。
牧云会所的包厢也设有等级之分,寒梅最好,幽兰次之,再往后便是翠竹和淡菊。一般幽兰为接待贵客之用,而寒梅则极少对外开放,随着时间的沉淀,相当于成了燕京顶级公子哥的私人包厢。
至今,整个燕京城拥有牧云会所寒梅包厢使用权的公子哥仅有四人,其中有三人经常出入,还有一人却极少有人见他过来。
在一间开放的寒梅包厢里,年轻男人端坐在一张由黄花梨木打造的茶几前,他的手上正有条不紊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股子诱人的茶香也随着他手掌间的舞动弥漫整个包厢。
他的动作简洁却不简单,看起来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那专注投入的眼神,仿佛此刻并不是在泡茶,而是在仔细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年轻男人拿起盛满茶水的茶杯放在对面,而后自己又端起一杯,放在鼻尖细细嗅闻脸上的表情随着茶香舒展,然后放在嘴边。
他一口喝下,却不着急吞咽,在茶水入口的那一刻,他缓缓闭上双眼,仿佛是要让这茶香自口腔传遍全身一般。
对面一个理着寸头的男人,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没有理会,他看着年轻男人,笑道:“牧园的项目被许志杰卖掉了,合同违约金换做溪水股份退了回来,这次你看起来好像赚了不少。”
“不过,溪水集团的风合被人收购,你想要入局东海地产行业的愿望好像是落空了,哈哈。”
短寸男人话中的调侃之意明显,可年轻男人看起来却一点也不生气,他依旧云淡风轻的在泡茶品茶,也不看对面的寸头男人,淡淡开口说道:“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谁又能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把许家踩在了脚下呢。”
年轻男人再次将茶杯里的茶水饮尽,透过身边的玻璃窗户,看着外边燕京迷人的夜景,声音有些悠然,而他看方向属于南方。
“如果他生在燕京,你认为自己会是他的对手吗?”寸头男人眼神犀利的盯着年轻男人的侧脸,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寸头男人知道他感受的到。
年轻男人转过脑袋,直视着寸头男人的眼神,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世界哪来的如果,眼前是什么样的现实我们就应该接受什么样的现实。”
“哈哈,话里有话!”寸头男人指着年轻男人朗声笑道:“只可惜你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
“棋子而已,不就是为前仆后继攻略城池所用,被人吃掉一个,当然还会有另外的上前填补,执棋者可不会让手上无棋可用。”
年轻男人说着,又开始摆.弄着茶具泡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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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蛋,你给把门打开,让人家进去好不好。”
陈阳的房间门口,穿着红色薄纱吊带睡衣的柳如烟,赤.裸.着白.嫩的双脚站在陈阳的房间门口,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妩媚如丝。
可是,她背在背后的手上,却是紧紧的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
“不---不可能的。”陈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似乎还有些颤抖。
哐——
柳如烟一拳砸在房们上,提高了几倍音调,破口大骂道:“软蛋,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给老娘出来。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连老娘也你敢算计了。”
“你快说,为什么昨晚回来不叫醒老娘就偷偷的躲进房间?”
房间里边,陈阳站在房门旁边,有些扭捏的开口,说道:“我那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嘛。”
“那你这次为什么连毯子都没给老娘盖?”柳如烟不依不饶,继续逼问。
“我看你穿那么少,怕你太热,所以就没给你盖。”陈阳笑着回答,说道:“你看为了防止你感冒,我不是把空调给你关了吗。”
“混蛋。”柳如烟咬牙切齿,冲着里边恶狠狠的喊道:“空调原来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关的,老娘一大早上被热醒还以为是停电了---软蛋,你快点给老娘滚出来!”
“呵---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出去。”陈阳撇嘴冷笑,说道:“除非---你把手上的菜刀放下。”
柳如烟装模作样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然后回到房间门口说道:“好了,老娘放在厨房了,你出来吧。”
“可是我不相信你。”
“软蛋-----”
暴走状态的柳如烟冲着房门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手打疼了,脚踢疼了,她差点没忍住把菜刀给扎在门上。
靠着墙壁站着的陈阳,看着有些不堪重负的木门,正在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把它给换掉,然后装一个合金房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停-----”眼看着柳如烟砸门的动静越来越大,陈阳赶紧开口,喊道:“妖孽,如果你想要我从房间里出去咱俩好好聊会,就停止你现在的粗暴行为,并且把菜刀从脚下的门缝里塞进来---这次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老娘不相信你!”柳如烟不客气的说道,手上依旧在继续砸门,只是力气小了些。
“怎么才能让你相信?”陈阳伸手抵住房门把手,试探性的问道,他有些担心这块木门会承受不了打击。
柳如烟这时也不再继续砸门,她想了想,说道:“除非你先蹲下准备接着,然后老娘再把菜刀塞进去。”
“妖孽,我能相信你吗?”陈阳有些迟疑,不过想到反锁的房门,他还是蹲了下去,说道:“好了,妖孽你现在可以把菜刀塞进来了。”
安静。不管陈阳如何仔细的聆听,外边都是安静极了,就连微弱的呼吸声都无法听见。
“妖孽---”
许久,陈阳再次开口试着喊道。
突然,一个数字七形状的壶嘴平着从门缝中伸了进来,原本朝着旁边的壶嘴迅速转动对准陈阳的脸,陈阳暗叫不好,刚想躲开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那壶嘴对准陈阳的面门之后,一股猩红还带着浓重腥味的液体便自那壶口之处喷涌而出,一股脑的喷洒在陈阳的脸上、身上。
他的视线受到阻碍,因为辨不清方向,身体也仰头倒了下去。
“咯咯咯咯咯-----”
外边的柳如烟似乎听见了动静,那肆无忌惮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她一边笑着,一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道:“软蛋,狗血淋头的感觉怎么样啊?”
陈阳似乎这才闻到身上液体传来的臭味,他扯着衣袖擦掉眼前的血迹,然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连话也没说便钻进了房间里的沐浴间。
但是,那被狗血覆盖的脸上,都能够感受的到他那难以掩盖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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