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特殊的见面,星期五的时候,陈本碧下班后还特意去菜市场口子上的铺子里买了一支口红,回家迫不及待的开始练习,左画画右涂涂,一直折腾到大半夜。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六,大半下午她都在家里比划着搭配什么衣裤,两片厚厚的嘴唇涂得跟喝了鸡血一般。
出门照镜子,见到自己的腰围不理想,还跑回去找了一件瘦身衣使劲套在身上,又换了一双高跟鞋才出了门。
虽然是小跑,结果她还是迟到了,气喘喘到那地方一看,果然见到一个齐头齐脑的*在大树下,正疑惑的望着她。
那男人三十七八左右,灰色的西服裤子有些皱,皮鞋也变了形,大手大脚的……不过脸看上去方方正正的,鼻子也不小,五官还看得过去。
以她这样的高龄,加之第一次见网友没经验,还没打量完对方,陈本碧那一张甩饼脸涨得通红,木讷得说不出话来。
见到她这表情,那男人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挤了一丝笑容过来问道:“你……你是‘小家碧玉’?”
陈本碧“嗯”了一声,麻着胆子问对方:“你,你是‘叮当哥’?”
“嗯,是的。”
那人停顿了一会,又仔细的瞟望了几眼陈本碧,然后慢吞吞的问道:“你好大了?”
“三……三十”,陈本碧努力的说道。
女人都忌讳别人问年龄,于是她少给自己说了五岁。
过了一会,她只听到那男人说道:“哦……走吧,边走边说。”
其实他二人这一路上基本都没有交流,陈本碧的脸涨得通红,甚至红到了耳根下面。就这样她一直跟着他的步伐,生怕走丢了一般。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叫一家“吉祥旅馆”门口,陈本碧躲在他背后,听到他在给老板说要一间房,讨价还价后,老板说最低八十……
此时的陈本碧,觉得自己那心肝扑腾扑腾的快跳出来。
一进门,那人喊陈本碧去洗澡,她脸又是一红,小声的说她下午才洗了,那人也不管她,自顾着脱了衣服洗澡去了。
十多分钟等他光嘟嘟的出来后,吓得陈本碧不敢正视对面的男体,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擦干净了水珠,直接走了过来,也不亲她,二人也没怎么亲热就直接进入了主题,一番翻江倒海后,那男人跟死猪一样平躺在一旁,见到床单上的落红,他皱着眉头问道:
“你大姨妈来了?”
“我……”这话羞得陈本碧无言以对,她哪里敢说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就算她说是,对方怕是死活也不会相信。
那男人也不管她,开始点了一支烟,自己躺着,如同酒足饭饱一般模样。
第一次对于陈本碧来说如同在遭罪,只感觉一头野兽在身上折腾,她刚来了一点感觉,那东西却变得烂泥一般不动了。
过了一会,她鼓着勇气伸过手去摸他结实的大腿,想再来一火。哪知道他却一把撩开她的手,起来穿了衣裤说道:“我下去买点烧烤来吃!你等着。”
她以为他折腾饿了,待吃饱喝足后重上井冈山,于是也没多想。
男人穿好衣服后左右摸了一下口袋,突然说道:“身上没零钱了,你有没有?”
“哦,有。”
于是陈本碧从被子里面拱出身来,将旁边的浴巾拖过来拦胸围住,下了床从包里面摸了五十几块的零钱给了那男的。
那男人出门时候,她还冲他低声喊了一句:“多烤两串魔芋,我不要太辣的!”
男人嗯嗯的应着出门去了,然后她便在床上看着电视欢喜的等。
陈本碧在床上左等右等,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他拿着烧烤回来,陈本碧觉得纳闷,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回来,于是她给他打电话,奇怪的是电话关机了。
她正在想着这事到底怎么了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提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进来,二人一见到对方,彼此都“咦”了一声。
那清洁工看了看门牌号,疑惑的问道:“你们,你们不是退房了哇?咋个你还没有走?”
“退房了?”陈本碧如同五雷轰顶,她眼睛一黑,强忍着问道。
“半个多小时前就退了,你那个朋友下楼来说不开通宵,开钟点房,还和我们老板娘吵了一架,气冲冲的走了……押金都退了……你赶快些起来,我还要打扫了卫生下班……”
大妈见惯了这些事情,早已麻木见怪不怪了,如今关心的是她什么时候下班。
清洁大妈喋喋不休的说着,陈本碧气得嘴唇发抖,顾不得有人在跟前,起身穿了衣裤,提着包偏偏倒倒的下楼去了。
“什么东西,畜生,牲口不如……没人性……开房才几十块钱,还讹了我五十几块钱,感觉他很吃亏一般,借口买他妈的什么烧烤……”
陈本碧无尽意的咒骂着那个“叮当哥”。
骂有何用,出来找玩乐的男人都是这样的玩意儿,只要一下床,提了裤子就指定忘了人,只不过她陈本碧初涉江湖,还未适应罢了。
她回去开了电脑,还想骂骂解恨,哪知道QQ上寻他千百度,也没找到半个身影出来,看这情况,一定是把她拉黑了。
于是那人就这样凭空的从她的世界里蒸发了。
为这事陈本碧大病了一场,请了一周多的假在家里休息,哪知道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等她稍微有点力气去上班后,公司上下已经把她的这次风流韵事给传透了,连楼下的保安都对她指指点点的,捂着嘴笑个不止。
还是那句话,树活的是皮人活的是脸,这情形她只得辞职。
等她回去后,想起种种羞辱事,觉得活不下去了,于是吃了一瓶子安眠药,想要来个了结。
哪知道她老妈是个精灵鬼,这几日见她神色不对劲,一直在留意她,还没等她吞完,一把夺了掼在地上,于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老妈一边痛哭一边用乡下俚语大骂道:“你呀你个死女子,你妈的有个球用,来不来就寻死寻活的,亏得老子养你一场,你个龟婆娘要死走远些,不要挡了我的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东西,老子当时就该把你屙在粪凼头……人家庙子里姑子都能活到八十几,你眼睛不放到天上去能找不到朋友?……成日里给你说,挑三捡四,个不进油盐的东西……”
老妈的一通臭骂让陈本碧如同醍醐灌顶,清醒了一大半。
从那以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又找了份工作,不出一年,邻居大妈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人很老实本分,比她小一岁,乡下来的,在城里做装修工,二人结婚后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日子也将就过得去。
那件事件她几乎是遗忘在内心的角落里,那是她心头的痛,从来不敢去想起,更没有对任何人提及。
几年后陈本碧带着儿子去郫县走亲戚,到了汽车站后离亲戚家还有一段距离,两娘母想坐一个三轮过去。这时候她听到后面叮当声响起,知道是人力三轮来了。
于是她忙着回头去招呼,哪知道刚回头,她几乎是愕然了。
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的三轮车夫也正疑惑的打量着她,陈本碧鼓着铜铃眼球瞪着他,要是不是儿子在身边,她一定冲过去和那人扭打在一起。
三轮车夫不是别人,正是给她带来无尽羞耻的那个人!
“怪不得他妈的叫‘叮当哥’,天天摇铃铛招呼客人,还说脚下有力,蹬三轮的脚还没力气?畜生,牲口……”
陈本碧暗自痛骂着,瞪着他消失在车来人往的马路上。
正所谓:旷夫怨女,大多是作茧自缚,众生颠倒,徒受三世轮回。
各位看官,前面这小故事不过是一个引子,接下来的文字才进入要讲述的精彩事儿,只要你沉下心来跟着老杨走,我保管你看得眼珠子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