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我在这里也是暂先抛开偏见，共同协商救治二小姐的，杨公子应该也不想见霓愿如此下去没了性命。”祭北雁料定提起顾霓愿这杨宁舟便会收敛些。
这话的确是说到了杨宁舟的软肋上了，脸上的排斥弱了几分，放下架子点了点头。“方才去见了二小姐，情况不太好，原本我定的十日之期怕是要提前了。”
“二小姐的灵力匮乏的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消耗生命也异常迅速，尽管时时刻刻都在续着灵力，可那远远不够，就算如此依旧找不到原因。”
杨宁舟的眼神当中黯淡无光，他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棘手的病，根本无从医治。
“所以，还是没什么进展。”祭北雁缓缓坐了下来，手指摩挲着袖口。“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让霓愿灵力流失的原因。”
这时候，祭北雁看了看廖白。“或许你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一定有哪里是我们没能想到的。”
“我这次来，是打算与仙乾殿合作，顾二小姐的问题出在了灵力上，而仙乾殿是最了解灵修的。”
寒衣一直都没插嘴，她总是有自己那一套思考。“我倒是觉得，应该先查一查二小姐昏迷的原因。”
“你这说的不都是一个意思么。”瞧见寒衣开口，杨朵也忍不住了。
寒衣摆了摆手。“是先昏迷然后再消耗的灵力，还是因为消耗灵力过多才导致的昏迷，这不重要么？我还觉得挺重要。”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杨宁舟。“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是前者的话，消耗的灵力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持昏迷状态，又或者是为了让二小姐醒来而不断消耗，而后者则是二小姐做了什么而灵力匮乏导致的昏迷。”
茗茉笑着揉了揉寒衣的脑袋。“行啊，寒衣，今天频频出彩啊，变聪明了？”
“倒也不是我变聪明了，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注重灵力而不想着其他的。”寒衣憋着嘴语重心长的对在场的众人指指点点。“通病，你们的通病。”
祭北雁毫不忌讳伸手就握住了寒衣指指点点的手指，吓得寒衣立马收了回去，祭北雁得逞的笑着，顺着寒衣的话说了下来。
“如此说来，如果是为了二小姐从昏迷当中醒来或者是保持昏迷状态，很有可能二小姐受到了外界的伤害，就像是茗茉姑娘之前说的被下了魔毒。”
路远桥敲打着桌面。“如果是另一种情况，我们必须找出来，二小姐究竟造了个什么样的景，让她的灵力消耗的这么快甚至是威胁到了生命。”
“那我们分头行动吧。”廖白看了看在坐的各位，自然而划分出了最好的方案。“寒衣你和杨公子一起找昏迷的原因，我们去找找，二小姐造了个什么景。”
“可以啊。”寒衣点了点头。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祭北雁，好像确实没有人能使唤祭北雁这么个大人物。
“我......在顾府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过我会探查繁城当中是否有霓愿的灵力痕迹。”
祭北雁站起身来，看向了门外，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李荣前面跟着管家走了进来。
“祭公子，老爷寻你去书房议事。”
祭北雁点了点头，与众人告辞了之后便离开了，可在离去之前，笑着拍了拍李荣的肩膀。
李荣点了下头，便送走了祭北雁。
杨宁舟率先收回了视线。“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太相信那祭北雁为好。”
寒衣倒是觉得没有什么，祭北雁对她一向很好，廖白他们或许能存有防备，这也是应该。
这杨宁舟应该是与顾家有隔阂自然也不喜欢祭家的人。
各怀心思算不上信任不信任，尽管是对面前的杨宁舟也是一样。
杨宁舟心高气傲的一贯不存城府，瞧着祭北雁没了踪影才说道。“这祭北雁这次来的目的，不止是为了顾家二小姐。”
“杨公子此话怎讲。”路远桥倒是有些好奇，他觉得得到的讯息越多越好。
“顾老爷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出去了，小女儿又危在旦夕，若是出了事，顾家可就乱了。”
杨宁舟没有多说，可说到这里的时候，也都已经明白了。
“要我说，来这顾府上的人，都想趁着这次机会图谋什么。”
“杨公子，话可不能乱讲。”廖白微微垂下头来，甚是谦卑，他可不敢图谋些什么。
杨宁舟看了看廖白不以为意。“我知道仙乾殿一向也是清高，我来找你们合作也不单单的因为讨厌顾家，你们多多少少都是真心想让顾家二小姐好的。”
茗茉似乎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趴在桌子上凑到杨宁舟的面前。“这顾家二小姐与杨公子关系不一般吧。”
杨宁舟也不掩饰什么，收敛了一身的高傲，深呼吸之后双眼真挚看向了茗茉。“我们曾有过书信来往，也见过她的画，在她的笔下，那是让人难以忘怀的景色。”
杨宁舟回忆起顾霓愿的画来，双眼当中充满憧憬，像是一眼望不尽的星河，璀璨着夜色，连同那月光也失了颜色。
寒衣没见过顾霓愿的画，却也知道应该是人间绝色。
杨宁舟愤世嫉俗，显然很少给予别人夸赞，而顾霓愿的画在他眼中却无人能比。
似乎察觉到了有些失态，杨宁舟站了起来，微微行礼。“此行只为商议再无其他，杨某便先回去了。”
送走了杨宁舟，这山峦灵秀终于算是安静了下来，仅剩下寒衣他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周围的丫鬟什么的都不在房间。
李荣在院门旁的小房当中。
“现在我们怎么办。”寒衣撑着下巴看了看廖白又看了看路远桥。
“正如之前说的那样，找线索。”廖白心里有些着急。“杨宁舟刚才的话也是在告诉我们，顾霓愿撑不到十天，这十天之期也是给我们的期限。”
“那我们出去找吧。”寒衣猛地站了起来，她倒是很想逛逛这顾府，或者是樊城。
“等一等。”路远桥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寒衣。“寒衣不能单独行动，就算是和杨家的人一起，也不能单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