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决定嫁给王渊之后,便雷厉风行决定了日子,婚宴竟然还抢在了元娘的前头。
“再不济也要找个宝华寺的师父相看日子,王渊还在‘床’躺着,如何能拜堂?”木婂忍不住又是一通数落。
因着云曦是西蜀王府的婢子,再加云霄实在怕极了这个妹子,生怕她一时兴起闹出什么幺蛾子,便让云曦出嫁前都在西蜀王府待着,等到大婚的时候直接从西蜀王府出嫁。
“有什么可看的,大吉的日子难道没有人死?”云曦不以为然地撇嘴,半点没将木婂的话放在心。
木婂气极:“那你也不能自己翻黄历决定日子啊!婚配是一辈子的事,你也忒草率了!”
云曦端起茶盅大力啄了一口,嬉皮笑脸地问木婂:“你是不是因为太过慎重了,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木婂:“……”
成功将木婂气走之后,云曦才算老实起来,因为坐在正堂的锦绣已经略略板了脸。
“不是为了你好,木婂不会管这么多。”锦绣面‘色’沉沉。
云曦只得告饶:“福晋,我都知道。不过在我看来夫妻是府衙发放的一纸书,我不会因为成了亲成日拘在房里头相夫教子。至于婚期……我与王渊亲人颇少,统共还凑不齐三桌,何必这样兴师动众。两个人若是能长久,即便不是在大吉的日子成亲也能和和美美,若是不能一辈子,是请了再好的师父相看也会和离。”
云曦这些歪理,若是木婂听见了只怕又要气得直跺脚,锦绣却是听明白了,脸‘色’缓和下来,不再劝,只说:“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云曦没有吱声。
锦绣便递了一张单子给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陪嫁,田地那些不在帝京置办了。此去西蜀不知要多少年,等到了西蜀再单独给你买一栋院子,再备几块田地。”
云曦不在意这些,但还是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王渊是庶子,五福公府那边肯定不会有人过来,你们还是要差人去送信,算是报喜了。”锦绣细细嘱咐着:“等八王爷大婚之后,我们再停留一个月,等王渊的伤势稳定了再路……”
“福晋,那……武馆……”云曦涎着脸,很是期待地问。
锦绣只能扶额:“你已经嫁做人‘妇’……”
云曦拍了‘胸’脯:“不怕的!我昨天去找过王渊了,他说不会拘着我的,还鼓励我去教习弟子,说我一定会是个好师傅!”
“果真?”
“千真万确!”
……
云曦出嫁了,从西蜀王府抬出去的。作为锦绣身边第一个出嫁的婢子,锦绣半点没有亏待她。不仅给了丰厚的陪嫁,甚至还邀了宋煜一起去吃宴。
王渊由两个仆人搀扶着拜了堂。
云霄泣不成声,有种嫁‘女’儿的惆怅。又想起要不了多久妹妹和妹夫会离开帝京,更觉百感‘交’集,一个人喝了整五瓶的凰黄酿,烂醉如一滩泥。
大家倒没怎么折腾王渊,他毕竟还有伤,大夫也说了不能喝酒。便以清水敬了大家一轮,然后便被喜婆笑着劝进了‘洞’房。
王渊走进‘洞’房,‘门’外安静异常,西蜀王福晋早下了令不许闹‘洞’房,兴许是体恤他这病架子身体经不起折腾。
脚才刚踏进房‘门’,听见云曦震耳‘欲’聋的鼾声,走近了一看,本该规规矩矩坐在‘床’沿等夫君前来‘洞’房的新娘子,早脱了喜服卸了头面,虎背熊腰地横卧了半张‘床’,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傻笑着还挂了一丝哈喇子,枕头都被浸透了大半。
没有王渊更倒霉的新郎官了,偏生他还不敢叫醒对方。只能认命地忍着腰的疼脱了衣裳,胡‘乱’地洗漱一番,缩着了‘床’。
云曦是半夜醒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好像多了什么,翻了个身,看见蜷缩在‘床’榻角落的王渊。她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亲了。
又仔细地回想昨一夜,好像是在等王渊的,左等右等也不来,干脆脱了沉重的喜服,想着‘床’眯一会儿。
似乎……后来睡着了?
可是……王渊怎么不叫醒她呢!
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她有些郁闷地踹了王渊一脚,好容易才睡着的王渊此刻正做着美梦,只感觉腰间一阵剧痛,疼得他瞬间清醒过来。
云曦的大脸盘在他的方,像鬼一样地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好在他意志还算坚定,生生忍住了,换作旁人只怕要被吓个半死。
王渊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又是怎么结束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剥了个干净,像被褪了虾壳的虾子一样,‘露’出红‘色’盔甲下面雪白的肌肤,然后……被某人狠狠蹂躏。
一阵热‘浪’翻滚,结束……开始……开始……结束……也不知到底有多少轮,直到他整个被榨干,某人才意犹未尽地从他身挪开,拍一拍他的‘胸’脯,贼兮兮地说:“相公,你还得补一补啊!”
大婚之夜被这样鄙视,而且还是被这样凌-辱,他只觉得一片‘混’‘乱’。别的的‘洞’房也是这样的吗……
“相公,等到了西蜀,我去武馆里面当教习师傅……”某‘女’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他本能地开口拒绝:“不行……”
然后只觉泰山压顶,‘女’人又翻身压了来。
能清晰地听见肋骨被挤压发出的嘎吱声,‘胸’口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他没办法呼吸。
“相公,你说我去做武馆师傅好不好?”她的脸往下压,带着警告且得意的笑。
他能说不好吗?
他能说‘妇’人当在府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吗?如果他想另外两块肋骨也被压断的话……
“好!”
他几乎是憋足了所有的力气才从腔子里吐出这一个字。
某‘女’大笑着翻了个身,泰山终于消失,他很没有骨气地大口呼吸着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满足。
“相公,这可是你说的……要是福晋问起来……”
“我说的!我说的!福晋问起来,说是我的主意!”他已经没有半点尊严可言。
‘女’人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乖!明天杀老母‘鸡’炖汤,吃饱喝足养好身子,我们明天……继续……”
“……”
王渊要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已经沉睡,再次发出振聋发聩的鼾声。
他却辗转发侧。
总有一种身体和心灵都被jian污了的感觉。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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