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公见状忙前一步,用力将方氏的手拽住,并且反手一扯,方氏顿时疼得喊叫起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王语嫣略微蹙眉,五福公说道:“你母亲的病越发严重,个月偶尔清醒的时候还认得人,如今谁也不认识了,发起疯来‘乱’咬人,爹爹怕她伤了你。”
王语嫣并没有因为五福公这番话而将眉头舒展开,反而更加的‘阴’郁起来。
被五福公死死钳制的方氏像一只被铁链锁住的困兽,痛苦地拼命挣扎,口还不断低吼着。
锦绣远远地坐在‘门’口的圆椅,心里早是乐不可支。
瞧五福公娴熟的动作,想来平日里没少这般折腾方氏。也是,失了儿子,‘女’儿又远嫁,府姨娘个个虎视眈眈的,庶子们野心勃勃,方氏平日里不被那些人作贱算好的了。
五福公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当下手松了几分,方氏才停止痛苦的喊叫。
王语嫣冷着脸回头看锦绣一眼,说道:“你且先下去休息吧,我有话要单独和爹讲。”
锦绣没有半分留恋地站起来,出了‘门’。
等到她走远,五福公还颇有深思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声音有些发冷:“这桩麻烦要尽快解决才成啊!”
王语嫣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眼眶红红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方氏傻傻呆呆地站在五福公背后,一副受了巨大惊吓的模样……这样的方氏,哪里还有曾经的风光骄纵……
看见母亲变成这样,王语嫣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
五福公派了两个丫鬟跟着锦绣,名义是伺候,实际是监视。
锦绣也没有说什么,驾轻熟地回了以前居住的院子。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连屋里的摆设也都一模一样,只是雕梁的彩纹褪了‘色’,扶手显得陈旧起来,如偌大的五福公府一样,在漫漫的时光里终究是黯淡落魄了。
两个丫鬟要跟进屋伺候,被木婂打发了:“福晋休息的时候不喜外人打扰,你们先退下吧。”
两个丫鬟愣了一下,到底不敢正面起争执,便老老实实地候在外头。
沿着房间走一圈,打扫的很干净,琉璃摆件是新的,瓜瓤里面注满了水,头‘插’了一束新开的红‘花’,褥子也是新换的,透过阳光,屋子里一丝灰尘也没有。锦绣很满意,至少五福公还是要脸面,对她这冒牌‘女’儿也表现出了格外的大度和宽厚。
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亵衣,歪在软塌看书,木婂却好几次‘欲’言又止。
“想云曦?”锦绣斜看她一眼,视线又重新落到书,缓慢道:“放心吧,王渊可是这里的地头蛇,云曦不会吃亏的。”
木婂摇头,老实说道:“奴婢总觉得那位五福公……”怕外面的丫鬟听见,便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看福晋的眼神怪瘆人的,奴婢怕……”
“怕他背后里捅我们一刀?”锦绣笑:“他当然会想方设法地解决我,留着我等于留了祸患,只有我死了,五福公府才不会背负欺君之罪,他的宝贝‘女’儿才能安稳无忧地做辽东王府的福晋。”
木婂脸‘色’一白。
锦绣的笑容更加轻快,木婂看得云里雾里。
锦绣悠悠地翻了两页书,才说道:“以前我们的胜算很低,不过如今看来……”
她卖了个关子,因为屋外头传来了动静,是云曦的大嗓‘门’,正与那两个丫鬟争执。
“我管你们是哪里的丫鬟,福晋房‘门’口不许站人,都滚一边去!”
“你……我们是五福公派来伺候福晋的。”
“伺候?你们哪知眼睛看见福晋身边缺人了,这破大个院子用的了这么多人?行了,都散了吧,堵在‘门’口不嫌热得慌!”
“我们……你……”
“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把你们扔楼下去!还蹬鼻子脸了!五福公怎么了!按品级,他还要跪在福晋面前磕头呢!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糟老头子来安排了!”
木婂打开房‘门’,看见那两个丫鬟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外,不知是云曦的言语太过粗俗还是阳光太过炙热,两个丫鬟竟然都是满头大汗,伸着脖子噎得说不出话。
云曦撸了袖子,一拍背的宝剑,又唬了她们一句:“喏,姐姐可不是开玩笑的,还不快滚!”
两个丫鬟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又害怕地站在原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木婂才拉住云曦,且温声细语地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去灶看看吧,福晋睡下了。”
两个丫鬟如获大赦,急匆匆地离开。
云曦骂咧咧地撇撇嘴,阔步进了‘门’。
金戈铁马地往椅子一坐,随手端了个茶盅,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用过,咕噜噜一口气灌进去。末了满足地咂咂嘴,然后嬉皮笑脸地朝锦绣邀功:“福晋,我厉害吧,三言两语把她们打发了。”
木婂忍不住朝她泼凉水:“人家是被你的粗陋样子吓着了,你说说,哪有‘女’孩子家这般口无遮拦,粗俗的如同市井‘混’‘混’……”
木婂喋喋不休,话里的意思是说云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在丢人!
云曦浑然不在意,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哈哈道:“跟王渊去了一趟市集,热闹极了!卖糖人的小贩,做孔明灯的书生,还有变戏法的……以前来去匆匆倒也没注意,没想到南江这穷乡僻壤竟然不帝京差多少。”说着笑容咧到了耳根子:“可惜人少了些,没有帝京热闹,要不然会更有意思。”
云曦‘性’格洒脱,最爱凑热闹。
木婂听了忍不住皱眉,又是一顿排揎,什么‘女’孩子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
云曦也不发火,由得她去说,末了还笑嘻嘻地打趣一句:“怪不得我哥总说谁娶了你一定是行了八辈子的善事,要不你嫁给我哥吧,以后你们的‘女’儿一定是大家闺秀,儿子一定温润儒雅,我这做姑姑的也觉得面有光。”
木婂狠狠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端着水盆气鼓鼓地下去了。
云曦咯咯大笑,觉得有趣极了。
“都打听清楚了?”
笑归笑,当听见锦绣问话时,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整个人收敛起来,认真说道:“问了些,但有些事情王渊也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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