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心脏的地方能感受她温热的心跳,还有带着茉莉‘花’的淡淡体温,这样的触感无的真实,让他烦躁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锦绣一开始剧烈的挣扎,她以为他会失控,谁知道他只是单纯地抱着她。
他用下巴顶着她的头,温热的气息喷洒而下,带着淡淡的压抑:“答应我,不要离开帝京,不要离开王府,不要……”后面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略略停顿了一下,转了个弯儿:“你想要的本王都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在王府,做好本王的福晋,好吗?”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这样低三下四的宋煜是她第一次见到的。
褪去平日里的跋扈嚣张,张牙舞爪,他的软弱不堪暴‘露’的淋漓尽致。这样的宋煜脆弱的叫人心疼。
不禁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反手抱住他。
窗外安静如斯,连平日里不肯停息的秋风都驻足了,谁也不肯去打搅这一对相拥的眷侣。
如果时光能够停止,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
沈石南的尸体是峻州沈家派人过来护送回去的,沈家人来的十分低调,在司府衙‘门’出了一笔银子带着尸体离开了。
没有大肆哭闹,没有强行追究,只是他们越是沉稳安静,越是叫锦绣心不安。
沈家的人带了沈石南的尸体离开,却没有将沈馨一并接回去。
后来锦绣才知道,陈阁老家的令牌并不是陈夫人给沈馨的,而是沈馨自己偷偷拿出去的。
这也很好理解,即便陈夫人再喜欢沈馨,也不可能把陈家的权杖‘交’给她随便使用。毕竟只是干‘女’人,算是亲生‘女’儿也不可能这样纵容。
所以当总司去陈家负荆请罪的时候,陈阁老狠狠训了沈馨一顿,然后亲自将总司送出‘门’。
陈家毕竟还是有心偏袒沈馨,再加陈夫人出面,司府衙‘门’也没有追究沈馨大闹公堂之罪。
锦绣以为按照沈馨的‘性’子会来七王府闹一场的,最亲爱的哥哥死了,以沈馨的脾气只怕要闹得人仰马翻,甚至提剑砍了宋煜都有可能。
锦绣倒是巴不得沈馨按着脾气来一次,这样沈家兄妹彻底完了。
可是沈馨一直安安静静的,甚至只窝在院子里根本不出‘门’。
连沈家来运丧的时候沈馨都没有送行。
不知道是沈石南之死对她打击太大,还是她一夜之间长大了,这样的变化让锦绣有些措手不及,同时心里也隐隐生出一分不安。
会叫的狗不咬人,不会叫的狗才会尾随在行人身后,伺机给致命一口。
沈馨逐渐开始变得让人看不透。
锦绣逐渐没心思去注意沈馨,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塞外的战场。
殷国又一连拿下了十座城池,朝廷这边虽然好不容易纠结了一些兵马,然而那些没有在战场拼杀历练过的马卒根本不是殷**队的一击之敌。
不断传出将士自刎,士兵逃逸的事,一时间人心惶惶,风声鹤起。
北疆王还是拒绝领兵,锦绣觉得造成这样的原因在于老皇帝。
当年的一批肱股之臣,跟着皇帝打下万里江山基业的臣子们,被疑心的老皇帝以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要么悄悄处置了,要么远远发配到贫瘠之地,以至到了最后只有北疆王这样一批年轻的后起之秀。
然而这群后起之秀眼里是看不到国家存亡的,他们的野心全都落在那个宝座。
百姓流离,战火不休,这些都不是他们关心的。
他们全都开始拥兵自重,想以军队为筹码威胁老皇帝。
看着每天不断进出宫‘门’的大臣们,看着那些急的火烧眉‘毛’的传令官,锦绣忍不住冷笑。
这一切,都是源于老皇帝,都是他咎由自取!
所谓孤家寡人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似乎只有身边没有人了,才不会威胁到他的王位。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悲,锦绣不知道他以后有何颜面到地底下,如何面对以前那些并前作战的兄弟!
殷不悔是一个深夜来的。
锦绣知道院子外头有宋煜留下的暗哨,她不知道殷不悔是怎么躲过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哨,光明正大地进了屋。
甚至还慵懒地很不客气地躺到软榻,笑着‘摸’一‘摸’由蜀南双面绣做成的靠枕:“福晋日子过得不错。”
“托大王的福,您如果不半夜‘私’闯的话,妾身的日子会更好。”
这样的话殷不悔只是一笑置之,然后别有用心地瞟了眼窗外:“要下雨了。”
这夜乌云阵阵,透不出一颗星宿,的确像是雨夜。
殷不悔淡笑:“守在外面的人惨了!”
原来他指的是暗哨。
“宋煜对你‘挺’心的,连身边的守卫都调过来了。功夫还算不错,本王费了点心思才进来。”
锦绣没有搭理他。
他倒是笑容越来越盛:“本王以为这次福晋还是会以重兵欢迎,怎么?福晋放弃了?”
锦绣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区区禁军能挡得住大王吗?还请大王不要戏谑妾身了!”
看着锦绣微微动怒的样子,殷不悔心情大好。
“听说福晋干掉了沈石南?”殷不悔揶揄:“好歹是以前的青梅竹马,福晋下手可真狠啊。”
锦绣不大想和他说话,自己端起果茶喝了起来。
倒叫殷不悔有些不满:“来者是客,福晋只顾自己喝茶,却独独将本王晾在一边,这是待客之道吗?”
“不请自来也算客?”锦绣笑:“大王若是无事请来开吧,风寒‘露’重妾身也要休息了。”
“这么快下逐客令?本王带来的消息福晋还不知道呢。”殷不悔卖了个关子,然后目光狭促地看了锦绣一眼。
锦绣愣了一会儿,看见殷不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锦绣将信将疑地接过,只看信锦绣两个字忍不住浑身一颤。
是锦荣的字迹!
侧目见殷不悔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端起锦绣喝过的茶盅,毫不嫌弃地一口灌进口里,然后肆意一笑:“福晋盯着本王做甚,锦荣可是很想念福晋。”
锦绣强压下满心的疑‘惑’,将信拆开。
的确是锦荣写的,虽只有只言片语,锦绣还是认认真真看了两遍。
然后小心地将信塞回信封里。
“锦荣在你手?”锦绣叱问。
殷不悔略微挑眉,笑道:“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在我手。我只是觉得锦荣是个人才,留在身边行军,放心,是后方参谋,不会前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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