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真要与道门为敌?”
“惧留孙,你还代表不了道门。”
在地藏王面前乃是一身材矮小之人,黑面有须,披着道袍却有一番猴子学人的滑稽。即使地藏王率人将惧留孙团团围住,他也并不太惧怕,“我乃三清玉清座下十二大弟子之一,你若是真要杀我,道佛之争怕是你地藏王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更何况你我皆道境十八变的修为,你奈何不了我。”
地藏王拈花含笑,“杀与不杀不在于本僧,在于你。只怪你得罪我佛家门徒,本僧也是不得已出手。”
惧留孙神色一动旋即明白了什么,“好啊,我说林凡一土小子焉敢杀我弟子,原来背后是你们搞的鬼,今日就算你不来找我,贫道也要宰了你们!”
“阿弥陀佛,本僧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旋即一股气势冲天而起,惧留孙脸色一变,“你这是二十变的气息!”
“数载前有所顿悟,不足挂齿。”
“看来你早有预谋。”惧留孙面色阴沉。
地藏王却大袖一甩,数十道罡气迅速射出.......
“地藏王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佛门付出代价!”
“菩萨,惧留孙已被您重伤,是否斩草除根?”
地藏王早已没有刚才出手时的狠辣,“无妨,惧留孙即使修为是玉清圣人门下弟子之末,但也是圣人弟子,若真是杀了麻烦不断,如今他重伤离去,又将林凡属于佛门的消息带出,却是刚刚好。”
“可是咱们如此算计林凡,那杀神会不会心生嫉恨?”
“别忘了,这可是咱们与他交易的内容之一,借用他的名头又何妨?”地藏王脸上闪过一抹狡黠,“更何况他现在也需要一棵大树为他遮风挡雨。”
于此时,别院内丝竹之音不绝于耳,有舞姬翩翩起舞。
“林大人,你手下这董仲舒郭嘉二人,督办堤坝,赈济灾民,种种公务,井井有条,真是大才。”
“裴相谬赞,若不是裴相指导有方,怎会有今日成效。”
“林大人,何必客套,这两人在本相看来最少乃是一郡之才,治千里而使百姓安居乐业不在话下,可否需要本相为国举纳贤才?”
林凡神色恭敬,“裴相严重,二人不过是做些本份事物,如何敢蒙裴相提拔?”
“你这是小心眼,生怕本相抢了你的人?”裴矩哈哈大笑,“只不过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罢了。”
这句话倒有些诛心之问了,若林凡若再拒绝便是不识抬举了,“承蒙裴相看重,是此二人荣幸,属下在此先带二人谢过裴相。”
“无妨,举手之劳。”裴矩却忽地挥挥手,“都散了,本相要与林大人说几句话。”
“是,大人。”
裴矩朝着林凡招招手,“林大人,可否随本相走一走。”
“长者招,自不敢辞。”
赵德江这别院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四季花卉皆有,其中名贵者更是不知凡几。林凡亦步亦趋,始终落后裴矩半步,这样即可与上位者保持距离,也不用裴矩说话时转动脖子。
“林大人,本相可是亲眼见证你一步一步站起来的。”裴矩不待林凡说话立刻用手势制止,“你不用谦虚,自打你入京与郑氏相交搅动风雨以来,你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随后赴东莱郡平叛,更是翻云覆雨一人将诸多势力玩弄于手掌,更将百年望族独孤氏覆灭。”说罢,将目光定定地看看向林凡。
林凡却神色不变,既然裴矩说出此话想必定有下文。
果不其然,裴矩忽地和颜悦色一笑,“林大人,裴氏想交你这个朋友,如何?”
林凡心思百转,却瞬间有了决断,“愿为裴相座下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好!”裴矩一把将林凡扶起,“得你之助,本相心中甚慰,当痛饮三百杯,待回京之后,便将你介绍给我儿礼部侍郎裴宣,你们可好生亲近。”
“属下恭敬不如从命,裴侍郎而立之年便已为一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人中龙凤,属下定多去叨扰,常听裴侍郎教诲。”
裴矩眼中闪过一抹喜意,“如此甚好,且去饮酒。”
转眼便至夜晚,林凡自是回自己下榻之处,有侍卫为林凡取衣沏醒酒汤。月上中梢,林凡却未有睡意。他能存活至今靠的是八个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裴矩太热情了,对于执掌千年世家的裴氏来说,自己算什么?可是裴矩对自己未免太过看重,即使自己有才能,与大事无补,与世家存亡无益,却独独看上自己?甚至林凡心里有一个直觉这裴矩万里迢迢而来目标正是自己!
忽地林凡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亮,一切似乎水到渠成的被解开。只是林凡的嘴唇忽地抿起来,“立即飞鸽传书朱三郎,立刻调查裴矩之子裴宣!”
“是,大人。”
三日后,一纸资料呈现在林凡面前,林凡表情似笑非笑,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心中想法。
“立即传信胡一鸣,数日前裴矩让暗卫查办之人全部处死!另通告江南,我要所有人知道,杀人者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