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之妤以外,没有一个人发现陈禹丰的情绪不对劲,所有人都在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夏之妤表面上是在跟大家说笑着,可是她却时不时的有些担心的眼神看向陈禹丰。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之妤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些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偷偷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夏之妤默默的对自己说道:“有什么好害怕的,还能发生什么事情啊?这婚期都已经定下来了,难道还能临时反悔不起?”
……
易铭阳刚到陈禹丰家的门口,他忽然想起给易铭轩打个电话。
“暖归大哥就这么死了,我实在是气不过,我准备来找夏之妤讨个说法,你要不要一起?”
关于吴暖归的事情,易铭轩也一直都不能释怀,他听易铭炀这么说,便想着一同来找夏之妤要个说法。
再说,易铭阳他脾气这么差,情绪特别容易失控的一个人,如果他在场的话,也许还能阻止易铭炀动手。
毕竟,如果易铭炀再一次动手的话,那绝对是会下狠手的。
夏之妤如果被打坏了,那易铭炀不就惨了吗?
想着易铭轩便说道:“好,我跟你一起去,你把地址给我,咱们两个在那集合。”
“不用,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你赶紧先换身衣服吧。”
“好,”易铭轩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
换好衣服后,易铭轩便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瞧这易铭轩神色匆匆的,韩博宇连忙起身问道:“这都这么晚了,你还干什么去啊?”
“我哥找我,说要带我去夏之妤的家里跟她要个说法,其实,暖归大哥死了的这件事情。我在心里也憋屈了好久,就算不能找夏之妤讨个说法,去发泄一下也是极好的。”
“你哥糊涂,怎么你也跟着糊涂起来了,他是普通人,他去闹了也就闹了,好歹你是个有身份的人。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给拍到了,那你以后不就要……”
还没等韩博宇说完,易铭轩就打断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今天我是一定要跟我哥一起去的。”
陆珂尘见易铭轩坚定,便说道:“既然这样的话,要不然我和博宇哥也陪着你一起去。”
“不用,”易铭轩拒绝道,“我跟我哥两个人去就够了,如果你们也跟着来的话,阵仗实在是太大。到时候如果真的被人给拍到了,反倒不好解释。”
“好吧,”陆珂尘叹了口气,“那你记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忍住自己的怒火,绝对不能够动手。”
“嗯,”易铭轩点了点头,“那个……你们两个早点休息,不用等我回来,也许离开夏之妤家之后,我跟我哥会去酒吧呢。”
“好。”
“好。”
……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易铭轩赶紧起身,道:“肯定是我哥,我现在就走了,你们记得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打开门,就看见一脸平静的易铭炀站在门外。
看到易铭轩出来了,易铭炀便说道:“走吧!”
两人打车去了陈禹丰的家里,到了陈禹丰家门口,易铭炀抬手敲了敲门。
这会儿夏家的父母已经吃完了饭准备离开了,而陈禹丰想着易铭炀马上就到了,便一个劲儿地让他们在多做一会。
见陈禹丰这么热情,夏之妤倒是松了口气。
刚才她瞧着陈禹丰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还以为他突然后悔这门婚事了呢。
不过现在看这个情形,陈禹丰应该是没有后悔,可能刚才是有些紧张吧。
夏家夫妇已经有些累了,正想坚持离开的时候,众人便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陈禹丰的心跳瞬间就开始加速,他说道:“肯定是我的朋友来了。我这就去开门。”
陈妈妈刚才还在为陈禹丰的朋友要来做客,而感觉到有些不高兴呢,毕竟两家父母正在商量婚期的事情,不过现在夏家夫妇坚持要走,那陈禹丰的朋友想来也就来吧。
看着陈禹丰去开门的空档,陈家夫妇和夏家夫妇说着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而夏之妤则是站在餐桌旁边,随时准备着跟夏家夫妇一起离开。
“爸妈,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
听到陈宇峰的声音,夏之妤扭过头去,刚看到易铭轩和易铭炀两个人后,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夏之妤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凳子腿绊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陈禹丰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对父母说道:“爸,妈,这两位双胞胎兄弟分别是易铭炀和易铭轩,今天他们是特意来找夏之雨说一些事情。”
听到这兄弟俩是来找自己的,夏之妤瞬间就明白过来,他们两个一定又是为了吴暖归的事情来的。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忽然又要来找她,就不能当时给她一个痛快吗?
现在好了,当着双方父母的面,自己的那些丑事就要被揭露了,夏之妤的心里有些发慌。
“我跟这两个人没什么好谈的,爸妈,你们不是说累了吗?咱们还是赶紧走。”
夏之妤才刚起身,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她稍稍抬起头一看,正对陈禹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就算你躲得了一时,难到你还能躲得了一世吗?而且,就算你把你父母带走了,他们两个照样会对我父母说那件事情,你觉得你的逃避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吗?”
听到陈禹丰的话后,夏之妤的心顿时就凉了。
“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陈禹丰点了点头,“我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对吴暖归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你在一起。”
听到陈禹丰这么说,夏家和陈家的父母都有些惊讶。
这陈禹丰不是十分喜欢夏之妤吗?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还没等陈家父母开口问,陈禹丰便说道:“爸妈,我决定了这门婚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不会娶夏之妤的。”
听到陈禹丰的话,夏之妤顿时就崩溃了,她面如死灰的看着陈禹丰,说道:“你现在是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我的头上吗?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主动追求的我,我和吴暖归在一起好好的,是你在我们中间横插一脚,结果现在你要把自己给摘出去。让我背锅!”
“我没有要让你背锅,这件事情,咱们两个都有错,所以咱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难道你还真的想让这些错误的事情一直延续下去吗?”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夏之妤有些崩溃的大吼道,“你说过你一定会娶我,你也说你绝对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你现在为什么要反悔?你为什么要反悔?”
见夏之妤这么崩溃的模样,易铭轩和易铭轩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只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有同情她,她这是咎由自取的。
而夏妈妈看着自己女儿这癫狂的样子,瞬间就心疼的不得了,。
她赶紧走过来,将夏之妤搂在怀里,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把我女儿逼成这个样子?陈禹丰,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敢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
陈宇峰叹了口气,说道:“阿姨对不起,就算你敢把女儿交给我,我也不敢要她了。”
一听陈禹丰这话,夏妈妈顿时就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刚才才刚把婚事给定下来,大家还高高兴兴地讨论着婚礼和去哪里度蜜月,结果这会儿你告诉我,你不想娶我女儿了,你就算玩儿我们也不能这么玩啊。”
“行了,行了,骗你一个大男人说点话这么费劲,还是让我来说。”易铭炀有些不耐烦了。
“我就这么跟你讲,夏之妤她这辈子就不配有个家,不配拥有丈夫,更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不信的话,你们自己问问问,问问夏之妤到底做出了什么亏心事?”
而夏爸爸听易铭炀一口一个不配,顿时就怒了。
他本来脾气就不好,刚才有些生气,这会儿再被易铭轩这么一刺激,夏爸爸也顾不得许多,冲过来一拳就打在了易铭炀的脸上。
易铭炀没有反应过来,被夏爸爸打的瞬间就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
见易铭轩被打了,易铭轩顿时就生气了,他冲上去就想要去跟夏爸爸扭打在一起,但是却被陈禹丰给拉开。
“好了,今天你们主要是来找我和夏之妤的,不要跟长辈动手。”
这时候,易铭炀站起身来,怒视着夏之妤,道:“夏之妤,你做过那些点事情。难道还真的要我们替你说出来?”
夏之妤咬了咬牙,终于说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来逼我了?我怎么知道他会选择跳楼自杀,再说了,又不是我逼着他去跳楼的,你们干嘛对我这么纠缠不休啊?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卑微了,分手了就分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乖这句话他又没不是没有听到过,干嘛一定要认准我。”
听到夏之妤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易铭炀反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夏爸爸这会儿已经顾不得生气了,他现在的关注点就在于有人跳楼了,而且好像还跟夏之妤有关。
夏爸爸顿时就已经着急了。
“夏之妤,到底怎么回事,赶紧给我一五一十的讲清楚。”
夏爸爸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夏之妤浑身一震。
“我之前有交往一个男朋友,但是后来为了和陈禹丰在一起,我就跟他提出了分手。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想不开,选择了跳楼,现在人已经没了。”
听到夏之妤的话,四位长辈都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半晌,夏妈妈终于说道:“没有人能够保证谁会跟谁过一辈子,更何况两个人没有结婚呢,只是在交往而已,那我女儿离开他也是很正常的,他自己想不开要去跳楼,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过来纠缠她。”
易名轩倒是没想到夏之妤居然跟她妈妈一个德行,看样子是随了她妈妈了。
“你这分明就是在推卸责任,如果不是因为夏之妤爱慕虚荣,选择和陈禹丰在一起的话,暖归大哥他又怎么可能会去?”
易铭炀气的不行,他一把揪住了夏之妤的衣领,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件事情我们就跟你没完。”
见易铭炀这个样子,夏妈妈吓得不行,她赶紧一把推开了易铭炀,然后护住了夏之妤。
“那个男孩子已经死了,你还想让我们怎么给你一个交代?难不成还想让我女儿跟着他一起去了不成吗?”
易铭炀冷笑,道:“也不是不可以仔细想想,你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毕竟暖归大哥这么爱夏之妤,如果夏之妤能够下去陪他的话,想必暖归大哥在下面应该会很高兴的。这样子的话,我们心里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安慰。”
一听易铭炀这么说,夏妈妈顿时就怒了。
“你个小兔崽子,哪有你这样子的人啊,是你那个朋友想不开,他自己想要找死,怎么还怨上我的女儿了?我告诉你,你那个朋友他死了,是他活该,是他自己嫌自己命太长了,这跟别人没有关系的。”
听到夏妈妈这么说,嗳你妈妈顿时就忍不住看了陈爸爸一眼。
她万万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子的人,哪怕夏妈妈心疼女儿,或者她真的觉得他女儿无辜,可也不能说这种话啊。
逝者已逝,她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人家?
易铭轩本来是抱着好好谈一谈的态度过来的,可是这会儿,一向好脾气的他也不由得有些生气了。
“咦,你这样子讲话就过分了吧,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那你可真的就别怪我们对你女儿不客气了。”
因为过于生气,所以易铭轩的话中也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