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郑校长就被他气走了,他就继续上课,然后还找借口又打了小黑!”
“啊?就这样?”杨丽丽对这个结果表示很失望,那么嚣张的人居然没有得到报应,真让人心里面憋气。
杨晶晶夹了一口咸菜,然后点了点头,和杨丽丽一样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然后把那个咸菜塞进嘴巴里面,吃的嘴巴鼓鼓的。
“可是……那你也不应该……和老师顶嘴呀……”杨秀秀小声的说。
杨晶晶听到后放下筷子,她觉得她这个姐姐是真入了魔障,正常讲道理可能讲不通了,她得多说说郝子成的坏话,让这个渣男在她拎不清的三姐心里面伟岸的形象降下来一点。
杨晶晶还没开口说话,杨丽丽就抢先说:“三姐!你咋听不到重点呢?这哪是晶晶和老师顶嘴呀,明明是这个老师要打人,晶晶要是不反抗的话,那不得被他逮着打?!”
听杨丽丽这么一说,张红赶紧放下碗,然后掰着杨晶晶的身子左看右看,嘴里担心的问:“晶晶,你没啥事儿吧?”
杨晶晶摇了摇头,说:“妈,我没事,他刚上打我的时候校长就来了,郑校长给我做主了,他没有打到我,你别担心。”
“今天没打到,难保以后不会打,这事儿可咋办哟!”
杨晶晶故意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那也没办法,他要打我我还能咋的?除非他不当我们老师了。”
说完,杨晶晶低下了头,然后用余光去瞅她爸,还有他三姐的表情,他爸吃了口菜一脸若有所思,他三姐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明显的不自然。
不过情绪只是在她脸上一闪而过,随后,她便低下头扒碗里的糊糊吃去了。
“摊上这么个老师可真糟心,”张红发出感叹,然后又说:“我就说我家晶晶虽然成绩不咋好,但是也不是那种喜欢捣乱的娃儿,秀秀你那话从哪里听来的?差点委屈了你小妹。”
杨秀秀听到她妈喊她名字,原本心不在焉的她立即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啊?哦……是晶晶老师和我说的。”
杨晶晶在心里面哼了一声,她又不是软包子谁都能捏,她可是最记仇的人,这算是她亲姐告她的状也不行!
渣男和她三姐她都记恨上了!
所以杨晶晶装作无意的说了一句:“啊?我老师亲自来找你就为说这事儿?我又没犯啥错,他也太小心眼了吧?作为一个男的,可真丢脸!”
张红听杨晶晶这么说,心里面感觉到这样不妥,秀秀十七八岁,现在正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单独和一个男同志接触被别个撞到了的话,难保不会被队上一群闲的慌的长舌妇们乱传,要是名声坏了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张红转过身去叮嘱杨秀秀:“秀秀,下次遇到这种事儿可不要单独和那人说话了,你就和他说让他来找我和你爸,还有你奶,让他找我们家大人,找你算是咋回事儿啊?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杨晶晶附和她妈点点头,状似无意的打小报告:“我们这个新来的这个坏老师好像还是我们村的知青呢?上次去知青点见过他,当时看到他和另一个女知青打情骂俏的,一点都不注意影响,我都没眼看!”
杨晶晶这段话一是为了告诉杨秀秀郝子成是个渣男的事实,虽然她可能不太会信;二是为了再一次在老杨家人心里面降低郝子成的好感,过可能他现在在老杨家心里面有的不是好感,而是恶感。
“呀,你咋还知道打情骂俏呢?”杨丽丽偏离主题有点惊讶的说。
杨晶晶:“……”
“因为我上次去知青点找方曼老师,然后她跟我说的这个词,我只是照搬给你们听而已。”杨晶晶竭力的挽回自己的形象。
不过农村人没这么多讲究,只要不要说的太过分家长基本不咋管,因为她们唠嗑的时候说了比这那啥多了。
“方曼老师是谁?也是红太阳小学的新老师吗?”杨丽丽问杨晶晶,然后转头又问他爸:“爸,我们第二生产大队这么厉害?整个公社总共才招四个老师,我们大队就占了一半了,而且我们大队的知青比其他大队还要少好多呢。”
杨宝银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们大队只有一个知青当老师,哪来的两个?”
“原本公社选的老师是方曼老师,负责教一二三年级的语文,当时方曼老师一听我是他的学生,还给我泡糖水喝了呢?不过后来不知道咋回事,我去上学的时候语文老师就变成了那个坏老师,我们张老师说,是因为方曼老师生病了,让郝子成当个临时老师。”杨晶晶嚼着咸菜和老杨家的人解释。
张红:“临时老师?那感情好,方曼是个好姑娘,等那个方曼病好了之后,这个打人的坏老师就不教你们了,那我可松了口气。”
杨晶晶又给自己加了口咸菜,吃了口她妈给她盛的糊糊,今晚的糊糊有点难吃,估摸着是家里面的粗粮,她妈和她奶大概打算把家里的粗粮吃完,才吃那些大米。
杨晶晶辛苦的咽下那口难吃的糊糊,然后撅着嘴继续说:“啥呀,说是临时老师,实际上算是顶了方曼老师的位儿,要是没出啥事儿的话,估摸着他得教到我毕业。”
杨丽丽嚼着筷子说:“那这是咋回事儿?咋换成他了呢?而且方曼好像没生病啊,前几天还和我一起薅草呢!”
咳咳,杨晶晶在心里面咳了两声,提醒自己,抹黑郝子成机会又来了。
她说:“我上次路过郑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他和张老师说,原本按照考核成绩来算,这个郝子成成绩是垫底的,不过不知道郝子成耍了啥手段?然后公社上头就来了通知,方曼老师的名额就被顶下去了,这种投机取巧的鬼把式可真埋汰!我都怕他把我们班的同学给教坏了!”
说完之后,杨晶晶还不屑得哼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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