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惶地蹲下一颗一颗塞到嘴里吃了!吃着吃着几滴大大的眼泪滴在地上,黑大叔呜呜地哭起来继续咧嘴咀嚼着生玉米粒。
“随时都会死!随时都会被杀死!那我有什么办法!那我有什么办法!谁管我们!谁在乎我们!我们的土地什么不长!也不下雨!又没有水!
还不停有人来抢东西!打仗!杀人!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啊!我太难了!我们活得太难了!呜呜呜呜呜”黑大叔跪坐在地上哭着说着,大滴大滴的泪水流过他的面颊滴到地上。
“合作!你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合作!你们分散的像一团散沙!所以没有任何力量!而只有合作,团结到一起才有强大的力量!
就像你的这些兄弟战士!你想要他们真心和你在一起战斗,就不能只给他们吃的!要给他们希望!让他们看到未来!就不再畏惧死亡!更加勇敢!更加勇猛!
才能战胜一切敌人!守护住你们的土地!你们的家园!”我也抓起一把玉米粒将它们捏碎,用桌子上的水捏在一起做了一个玉米面团,摊成饼子放在烤架上来回翻动烤熟递给黑大叔说:“这样不是更好吃吗?”
黑大叔好像听到悦耳的音乐,非常感兴趣地坐起来拿着喷香的玉米饼吃了起来说:“你有什么好办法?他们也并不都听我的!更别说别的帮派,还有外国人!没人听我的!我说什么也不管用啊!”
我继续揉捏着玉米粒做玉米面饼子给黑大叔,接着说道“你现在占领了机场啊!还有粮食啊!还有我啊!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们!帮你坐稳机场的控制权!
但是你要给我这些粮食!这些粮食有更大的用处!特别那些种子粮,那是你们这里明年的希望!以后的希望!有了春天播种的种子!秋天收获的粮食!
有了自己的粮食!大家都不会挨饿了!就不会打仗了!孩子们可以上学!你们也都会有工作养活家人!”
黑大叔也捏碎了一把玉米在手里揉搓成玉米渣子面,也学我用水调和揉捏成了一个黑乎乎的面团,他的手上的污垢油泥真不是一般厚。
“这么多粮食,我是吃不下!留着也是守不住!你们美丽国也给我打过招呼!可是我总不能没有好处吧!?你说得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有没有用?”黑大叔一脸疑惑地看着,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他把他加了“佐料”的玉米饼放在篝火架子去烤又问我道。
我在屋里转了转看向外面机场上的大飞机说道:“飞机你可以留着啊!”
“好!那就这样吧!”黑大叔大叫一声就招呼手下开始向外搬运粮食的队伍。
我实在在这个苍蝇漫天臭气熏天的房间待不下去了,就让憨憨大哥推我出去转转。
等我转出去到了机场上,我直接惊呆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黑大哥们正在拆卸崭新的打大飞机呢!他们就像是一群大蚂蚁一样,飞快地将大飞机拆卸一个个小零件,排队搬运向机库大楼。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留着大飞机搞搞运输和商贸生意!不是让你拆了它啊!拆了有什么用啊!”我回头质问黑大叔。
“做生意我不会!我就会卖零件卖垃圾!更值钱!更划算!呵呵”黑大叔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憨笑道。
“哗啦~!”这些黑大哥们居然把飞机的油箱也直接给扯开了,燃油漏了一地,密密麻麻的人群又用各种盆盆罐罐去接油,还有从地上漏的油一点一点舀起来的。
边上几个拿枪的士兵还在抽烟,我吓得立刻大叫道:“不要抽烟!会爆炸的!不要抽烟!不要抽烟!”黑大叔在我边上也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不要抽烟了!
那愣头愣脑的黑兵直接随手就丢了烟头,我直接无语了!这些野生动物能活到现在正是奇迹啊!
正当这些黑大哥像鬣狗和秃鹫一样分食着大飞机的残骸,一队白色联合国涂装的装甲车和武装运输卡车,组成的混合车队向着机场驶来。
一见有人来整个机场热闹了起来,黑大叔的人全院皆备了起来,机舱高处还有机库顶上全是人举着枪,机场残骸中被整理出来的唯一出路,也被一个铁栅栏关上了。
门的里面全是黑叔叔举着枪,大声叫嚷着地方的土语,用举过头顶的的枪瞄准外面的车队。
领头的指挥车上下来一个全副武装身穿防弹衣的军官,从蓝色头盔和墨镜下还是可以看出是东方民国人。
几个同样全副武装的士兵下车来,警惕四周跟在军官四周保护着他,时不时用突击步枪上面的瞄准镜看向铁栅栏里面的张牙舞爪的黑哥哥们。
“我们是代表联合国难民营的维和部队,我们来接收联合国粮食署调拨的慈善救济粮食!我是带队指挥官王虎!请你们配合工作!放我们进去运输粮食!”带队的军官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喊话道。
黑大叔微笑的对我问我道:“那你现在看到了!粮食要交给他们吗?你能保证他们也会确保我的地盘吗?如果你能确保我能继续控制机场吗?”
我看着外面略略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差点!”然后回头向正在篝火烤架边大口大口吃苍蝇肉饼的憨憨大哥挥手道:“不要伤人!给点颜色看看!”
憨憨大哥眼神闪过寒光,双脚一蹬地犹如一只猫鼬炸毛了一样弓腰弹跳而起,一把夺过一个黑哥哥保镖手上的AK突击步枪,向外面的车队就是一顿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连续扫射过后,被抢过枪的黑保镖大哥才反应过来,冲过想抢回来枪,憨憨大哥回头一脚踢在腿上,又是一枪托砸在黑大哥前胸。
黑大哥一口气没倒过来,被呛得窝在地上剧烈咳嗽,失去了战斗力,憨憨大哥抽出他腰上子弹袋里的备用弹匣,单手敲掉空弹匣重新上弹,拉栓上膛一气呵成,朝窗外车队又是一阵扫射。
这下还得了了,犹如滚烫油锅倒进去一盆水,外面直接炸锅了,乱成一团枪声大作“乒乓乓”“咚咚咚”“哒哒哒哒哒”“叭叭叭~!”
两边不知情的士兵都打成一团,不过结果可想而知,黑大哥们的莫桑比克打法根本就是瞎打一顿。
维和部队全副武装躲进装甲车里,这个距离轻武器对装甲车根本没有任何伤害,他们任务也不是杀人干预当地冲突,只是保护车队安全而已,就从装甲车的射击孔向外射击回应。
黑大叔惊讶地蹲在我轮椅边上,颤抖着声音问我:“大大……大哥……大大……哥,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你到底什么来路!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啊!我惹不起他们啊!这会玩完了!没活路了!”
房间外面的美丽国护卫队也冲进来,几个人架着我就要走,另外几个跑到憨憨大哥身边向外警戒射击。
这就是美丽国土豪国的打法,和黑大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一顿乱打先打完枪里的子弹!
警告让敌人也不敢随便靠近自己的警戒区,至于打得中打不中全凭天意几率,有个大概方向就扫射罢了!
“好了!好嘞!我们走!”我示意憨憨大哥停火,跟着我和特种兵护卫队撤退,在他们的团团护卫下向外走,我还不忘黑大叔的存在,让一个特种兵控制住他和我们一起增加保险。
到了外面我们一队人架着黑大叔,我在队伍最后被憨憨大哥一手推着轮椅一手举枪警戒保护着。
但其实我们是没有撤离点的,也没有撤离的计划,特种兵队长对现在情况也非常紧张,也搞不清什么状况,只是按照标准流程找车离开冲突危险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