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1 / 1)

<>白敛很快就拖了个词去了,云浣假模假样的由那个刘大夫看了症,会武功的人都能用内力改改经脉,因此大夫倒也没看出什么,只说身子寒凉,底子不好,需要调养,又问了些平日吃的,喝的,开了两张方子就过去了。

给了银子,刚出医馆,白敛已经不声不响的回来了,看到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估计是东西到手了,几人也不耽误,一路又想北城门走去。

经过北城门又是一通盘查,出了门四人走得很快,直过了小丘陵,白敛才拿出那东西,巴掌大,摸样小小的,看起来是个罐子。

“那女人你认得?”白敛问。

云浣点头,“是方王的妾,原正王妃的亲妹妹的,上次见她还被囚禁着,这次就堂而皇之的出来了,果然她也是有图谋的。”

“图谋?”

云浣一笑,看他一眼,“这么忍辱负重的留在方王,能走都不愿走,不是图谋是什么,你也别问了,这东西现在在我们手上,她迟早会找上来,走吧。”

“不打开看看?”乔子渊看着那小罐子,总觉得古怪。

云浣顺手一收,藏进了袖子,“人家的东西,不看了。”罐子口是用红蜡密封的,还嵌了跟头发丝做引,若是开了就恢不了原样了,到时候对蓝姬也不好交代。“好了,咱们走吧。”说着又看看乔子渊,“乔先生往哪条路走。”

乔子渊脸色不变的一哼,“与你们一样,往军营去。”

云浣脸色一变,“乔公子不是说你们要去新狮岗吗?”

乔子渊笑笑,“迟些再去也不妨事,况且我在军营也有些朋友,既然过来了就去看看,云姑娘好像很希望我走?”

云浣默默鼻子,“哪里的事。”

四人继续上路,不过半天的路程就回了营地,白敛远远就看到有守门的匆匆往里头回报,他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侧头看了云浣一眼,云浣一笑,“是李监军的人,知道就知道了,看看他要做什么。”

几人进了军营,立刻引来守将的热烈,“白上将,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就知道上将武艺高强,定不会出事的。”

“白上将,您不在的日子,这军营里可是出了大事了……”有人突然说。

白敛顺势一问,“什么大事?”

周围却安静了,那说话的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口,不觉缩了缩,没有搭腔。

“到底什么事?”白敛又问。

另一个守将这才赔着笑脸道:“上将,还是先进去吧,进去您就知道了,这事儿不是我们卖关子,是将军已经敕了令,不许任何人提了,违者军法处置。”

这么严重,估计就是灵妃的事了。

白敛不再为难,四人一道进了军营,刚进去就看朱尔一山迎了出来,一见到四人,立刻激动不已,“我就知道不会有事的,小……”一句小姐还没说出口,又看到旁边的乔子渊,朱尔一山惊得险些岔了气,“乔先生?您怎么来了……”

乔子渊笑笑:“朱尔,好久不见了,在这军营过得还好吧?”

朱尔有些拘束,眼前这位乔先生脾气不好,以前跟着小姐时她没少见这位发火,后来小姐走了,偶然碰到这人一两次,也是说不上什么话,关系自然不算好的,“我很好,多谢乔先生惦记,不过先生怎么……”眼睛慢慢的瞟向云浣和白敛那边。言下之意是想问,先生怎么和小姐一道回来?

云浣不愿她多谈,只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些了,这一个月的事以后在慢慢说,只是我们回来前听到许多传言,关于周将军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道这个朱尔就冒火,眼底蓄满了怒气,“是真的,京城灵贵妃去了,死的突然,说是入了春寒,伤了身子,京中来了消息,要将军进京见丧。”

通常宫中妃嫔去了,家人是没资格见丧的,就是去,也是母亲去,哪里用得着千里迢迢的将身在边境的父亲请回去。若是没有这一出,周跃桦保不定还真当女儿是福薄去的,可圣旨一下来,暗意反而出来的,连着几日,周跃桦都在发火,将军生火,整个军营的人也都不好过,加上这几日蒙古又有来犯,弄的人是焦头烂额的。

云浣心里也纳闷,灵妃死的太突然了,一点先兆都没有,的确让人不好说。

“还有。”朱尔一山突然又道:“皇上的圣旨下来了,要周将军的时候,带着云大人和白敛一起回去。”

白敛皱眉,“你们没通知皇上我与云浣失踪了吗?”失踪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要敕令回去?

朱尔一山脸又沉了下去,“奏折是呈上去了,可也不知道到皇上手里没有,京中的京官大多是巴结着方王……保不准给拦下了。”

云浣心底有些不安,直觉的灵妃之死像是与她有些关系,正在这时,李力也过来了,还是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见他们就笑起来,“云大人化险为夷,真是可喜可贺。”

云浣一笑,“哪有什么险,不过是中途被些事情耽误了,李大人怎么会觉得云浣涉险了?”

这话一出来,李力的脸当即不好看了,摸了摸鼻子,才说:“不是最好,不过云大人离开这么久,又没个交代的,可是让全营的人都担心极了。”

云浣又笑,“我与白上将一道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言下之意就是“白敛就是安全的保证”。说完又道:“不过李大人的关心云浣收到了。”

李力两次被博了脸心情本不好,最后那句才算了缓了缓,他抿着唇,想问问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可还没开口,身后周跃桦和白致远也赶来了。

两人都很激动,同时也都看到了乔子渊,脸色当即凝重起来,他们都是云浣的人,以前乔子渊来找云寰,几次都因为山石道人的事最后争执起来,所以他们对这人是存着的是敬怕,之后云寰走了,乔子渊也来过两次军营,但态度都冷冷的,他们也秉持着不招惹,只放任的心态,次次送走这人,两人都是大松口气。

这里人多嘴杂,不宜说话,几人客套之后,白致远便支走了白敛,看来是去问这一个月的情况。

白致远将儿子扯进了帐,才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夜最后你们怎么样了?”

白敛将事情说了一遍,自然避开了关于自己是东方凛这件事,事实上他也叮嘱过乔子渊,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云浣,他这几日的心情都不太好,一来是云浣对他的态度明显比之前冷了,二来就是这件事情上他还弄不清自己的想法。

白致远看儿子心事重重的,想到他怕是也累了,正想让他回去休息,却听他问:“父亲,灵妃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致远脸色一变,“按我的猜测,估计就是你和主帅失了踪,有人在皇上面前嚼了舌头,皇上怕是将你们的失踪迁怒到军营头上了,这才公然的和将军对上,先拿灵妃作词,再下令你们跟着将军一起,不过也奇怪,我们明明上了折子说你们失踪了,怎的皇上却下了这条令?”

这还不简单,白敛一哼,“估计是军营的折子被换了,有人趁机挑拨离间,这下灵妃命都出了,事情是全然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现下我和云浣回来了,看吧,的路上定然会有人拦路截杀,只要将云浣的死坐实了,其他的话,自然有人在皇上耳边嘀咕。”

白致远点点头,也觉得事情多半如此,沉吟一下,又看着儿子,“你说的那个齐大人,若是没错,就是方王的*臣齐安。”

“那人我见过。”白敛目光一凝,“出了京城,刚到固县时,我和云浣碰到他招揽武林人士。”

“可是为方王招兵买马?”白致远立刻来了精神,连忙问。

白敛没吭声,心里想着那次云浣说的话,她说那齐安不是效忠方王的,若是她猜的是真的,那齐安的身份的确可疑,就是不知道背后到底还有哪方势力,真的是云浣所猜的云家吗?她对云家那般怨恨,会不会失了方寸?

想到这些,他坐不住了,起身告辞了父亲便去了云浣那儿。

帐里婢女小桃伺候着,看道云大人平安无恙的回来,小桃也是松了口气,那日她出了府便出去通风报信,之后便被护送回了军营,因此后头的事都不知晓,可过了*,白副将回来,再进城去找的时候,云大人与白上将都失踪了。

这事弄得她一阵愧疚,又想到那日那红衣丫鬟说的话,她说有三皇子在,云大人不会出事,哼,果然是骗人的。

“小桃。”云浣唤了一声。

正擦桌子的小桃连忙抬头,殷勤的上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云浣看着她问:“那日教你的出王府的人,本也是朱尔军师的人,朱尔军师与我说过,我用了她之后才发现,她失心了。”

“什么?”小桃帕子一落,愣了起来。

云浣扯扯唇,“那丫头原就是被派到方王府做卧底的,平日也不做什么,就是看着方王有什么大动作没有,不过那丫头不尽职。”

小桃还是一脸震惊,她不懂云大人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因此不动声色的听着,随即又看云大人脸色不好,她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浣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那丫头不尽职,军营总要找个尽职的换进去,我看你就不错。”

她?

小桃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嘤嘤的求饶,“云大人,云大人,奴婢只是个做粗事的,哪里能担此重任,而且奴婢露了脸,定然是行不通的啊。”

“行了,事儿就这么定了。”云浣挥挥手,直接将人遣了出去。

小桃还想说什么,可看云浣那不善的脸色,还是颤颤巍巍的出了帐子。不一会儿朱尔一山进来了,沉着脸问:“你真的怀疑小桃那丫头,那丫头一直是个老实的,小姐,你会不会想错了?”小姐说那夜唯一全身逃走的就是小桃,定然有什么问题,可小姐又说王府里安.插了她的人,明明没有啊,小姐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云浣不说话,只凝着眸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改明儿就将小桃送进城去,我倒要看看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小姐……”朱尔惊讶,“小姐不是怀疑小桃?那么现在这是?还有那夜的事……”

云浣冷笑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与方王鬼打鬼,却没发现后头还有只黄雀在盯着,只是那黄雀又是哪方的势力?”齐安的吗?那个齐安,可真不是简单的人。

白敛一进来,就听到云浣那句螳螂捕蝉,脸色一沉,也说道:“上次你说齐安是云家的人,我看倒不然。”

云浣见他来了,也不多话,指了凳子让他坐,径直又说:“那你觉得他是谁的人?”

“蒙古人。”白敛语出惊人。

朱尔一山挑挑眉,有些惊讶,“你说那位齐大人是效忠的蒙古人?那他在方王身边,莫不是……”

云浣摇了摇头,“表面上看像是,可我倒觉得不然,我倒觉得背后还有另一股我们都看不透的势力在操控,就像放风筝,那人只牵出一根线,让你什么也查不到。”

“所以小姐让小桃进城去,就是想引出那人?”一个小婢女,能这么容易吗?

“引不出全部,也能引个苗头,你记得派人跟好了,谁和小桃接触过,一个都不许漏下,小桃受了这委屈,定然会找姐妹哭诉,我早就怀疑军营中不止李力一.党的黑手,那暗中的势力,定也排了人进来,等到小桃进城,那些人也有了动作,定然会接触她。”

朱尔沉了沉脸,没有说话,云浣抬眸看了白敛一眼,遣退了朱尔,才与他道:“你来找我,就是发现了齐安的不对?”

白敛移开视线,脸上冰.冰冷冷的,“我想问你,可打算了?”

“自然的。”她耸耸肩,一脸冷静,“来了军营这么久,该处理的事也差不多了,只等最后把小桃的事办了,我们就。”

“我们?”他闪了闪眸,不置可否。

云浣一愣,“怎么?你不想?”

白敛站起身子,“你明行,我暗行。”言下之意就是他暗中保护她。

云浣眼神柔和了下来,让他先坐下,才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就明着走,那些人有什么动作也随便他们。”

白敛皱眉。

云浣又说:“你在暗处虽说比较保险,可没这个必要,你就信我就是了。”

白敛看她执着发亮的双眸,终究没说什么,点头应下了。

小桃进了城,没两天果然有人找上去了,不过来的那人却是让人始料不及的,居然会是夏府的玉儿。

根据禀报,那玉儿只是看小桃摸样俏丽,又要找活儿,又是个会绣事的,想到自家小姐房里有些绣活可以让她做,这才过来接洽的。

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有自家的绣娘,再不济的也是从家生的丫头里挑会绣东西安排做二等丫鬟,这贸然的寻个外人,不是有关系照应的,就是意图不轨的。

若是夏府就是那背后势力,云浣是万千个不信的,但夏府与这一定脱不了干系,保不准也是被人利用的,夏老爷是商人,交游广阔,夏家几个小姐也都是城中的名媛,若是夏念晴身边的人被派了出来,那那人就是朝的夏念晴出手,是其他贵府家的小姐们吗?

看来此事牵连的还是曲州城的上流社会,这下,那背后的人,更让云浣好奇的。

过了五天,将最后的事交代了些,云浣启程了,将军到底是大事,近来蒙古军叫嚣得繁复,将军突然一走,军中少了主心骨,军心必然涣散,幸好白致远这个副将这么多年来压的军气也不比周跃桦少,因此倒是也能做主,一行人离开,乔子渊却没走,依旧好吃好喝的在军中过着,云浣拿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可想到终于摆脱了师弟,也有些兴奋,迫不及待的就走了。

他们是光明正大的走的,因此直直走进曲州城也没半个人赶拦着,一路下来,自然又听了许多闲言碎语,可看周跃桦的脸色,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根本不愁心一般,云浣不禁想到周跃桦是个重男轻女的男人,对灵妃那个女儿,只怕当真没多少真心。

叹息一声,感觉身边有人在看她,云浣又转过眸,对上的却是白敛的侧脸,他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根本没看她。

是错觉吗?

云浣皱了皱眉,其实她这几天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偷偷觑她,而每次转头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是白敛吗?可这么偷偷摸摸的看是什么意思?

过了两天,几人已经到了柏州边境,找了个客栈,十几人就这么住下了,这偏野地方的客栈说不上有多好,却也不太差。

吃过饭后,云浣看了看那小二,笑着问:“你们这儿平日生意好吗?”

小二规矩的回:“看时候,到底不是城里,在边野,都是做些过路人的生意,前些日子曲州那个桃花节办的盛,那时候生意就好,来来往往往朝那边走的旅人也多。”

云浣点点头,夹了口菜,吃了又说:“我看你们这儿东西倒是好吃,厨子手艺挺好的,方不方便请出来我们看看?”

那小二为难了,扯着脸去看后面的掌柜,掌柜的听了声响过来,笑米米的解释,“对不住几位客栈,那厨子是个脾气大的,怕会冲撞了几位。”

“不碍事的,请出来看.看吧。”周跃桦也接口道。

那掌柜的坳不过,只好将厨子请出来,厨子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古往今来颠勺的大多都是孔武有力的男人,这倒不奇怪,只是这厨子的手,却有些奇怪,满手粗茧,可虎口位置却是干净的,这人只是个做粗事的汉子,绝对不是厨子。

云浣一看就看出了不对,却只是笑笑,“你做的菜不错,这是赏你的。”顺手丢了锭银子给他。

这一丢云浣加了内力,那厨子没接住,讪着脸从地上捡起来,才笑米米的说:“多谢客官打赏。”

“行了,甭客气了,宵夜还得麻烦你呢。”说着挥手示意这人下去。

厨子下去后,几人继续吃,吃完了又不动声色的各自回房,到了晚上,菜里的药劲儿发作了,一些精兵都开始闹肚子,可唯有三间房是稳稳的,半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分量不够?”掌柜的脸色不安的问。

旁边满脸胡子的男人哼了一声,“我的药,一滴就足以让他们拉上半夜,他们吃了不少,还能幸免?”

“那怎么还没动静儿?也真是麻烦,非要下什么泻药,直接毒死了不就完了。”掌柜显然是个没耐心的,盯着那三扇门,脸色非常不好。

胡子男人白了他一眼,“齐大人说了,活捉。”

“真麻烦。”掌柜的又抱怨一句。

过了足足一刻钟,一群精兵都给干掉了,可唯独那三扇门还是不动,两人眯着眼睛慢慢走近,听着里头的确是均匀的呼吸声,脸色当即变了。

“真的没效?”

胡子男人有些噎气,红着眼嘟哝:“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小声点,不行就算了,用迷香。”掌柜的说着,快手快脚的从袖子里拿出迷香,刚点上,旁边一扇门就开了,出来的是疾言厉色的周跃桦。

“好家伙,倒还真是个黑店,迷香这么不入流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两人暗叫不好,出了个口哨,四面八方顿时跃出来几十号人,个个都黑巾蒙面,看那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这时,另外两扇门也开了,白敛满脸寒霜,软剑已经出鞘了,云浣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眯着眼睛,“下次动手要不选早点,要不选晚点,扰了好觉,真是痛苦。”

胡子男人脸色大变,这三人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下药,那为什么还让精兵们吃?

似是看出了他的好奇,周跃桦嘿嘿的说:“一次将你们全引出来,好过一路上跟苍蝇似的追个不停。”话落,兵器已经出手,直接开打。

粗人就是粗人,反正一切以拳头解决,白敛叹了口气,赶鸭子上架也加入战局。

只有云浣安生的站在原地,全身没骨头般趴在门上,懒洋洋的又打了个哈欠,“打快点,我还困着呢。”

“哼。”胡子男人冷哼一声,抬起匕首就朝云浣攻去。

可还没近她身,胡子男人突然感觉腹痛如绞,他脸色一变,额头冷汗霎时流了出来。

掌柜的吓了一跳,刚要上去补位,自己也感觉肚子异常的疼,他咬了咬牙,下一秒,就听无数闷哼声,回头一看,竟见那些黑衣人都像没了战斗力般,很快被周跃桦、白敛全部击倒在地。

云浣揉了揉眼睛,咂了咂嘴,“打完了,我先睡了。”说完就反身回了房间。

周跃桦兴高采烈的在一地的黑衣人中穿梭,边走边说:“就你们会下药,我们就不会了?下了药果然好打多了,很疼吧?告诉你们,这年头泻药都过时了,这种想拉拉不出来,不拉又痛得打滚的药,才是当道。”

白敛看周跃桦玩得高兴,也不扰他的兴致,自个儿也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前进……

后头的小客栈里,三四十人绑成一团,齐安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奇景,吩咐人将他们松开,那掌柜的立刻冲上,声泪俱下的解释了一番,齐安温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吹着茶碗里的茶叶,嘴角噙着柔笑。

掌柜的急忙又说:“还有这个,是那个,那个监察史让我交给大人您的。”说着,掏出一封信来。

齐安看了旁边侍卫一眼,侍卫结果信封,拆开确定里面没有被下药,才将信递给齐安。

信上是娟秀的小楷,信中只有一行字--山水相逢,大人不弃,不知后头还有什么好玩的,我都赢了,有没有奖呢?

齐安勾唇一笑,将信纸折好放进怀里,就着杯沿喝了一口。心忖:那人的眼光果然不错,她的确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喝了茶,齐安起身,店里的人正揣揣不安,就见他比了个手势,众人登时面如死灰。

待他出了客栈,就听客栈内凄厉的惨叫一阵阵响起,一炷香后,里头归于平静。

再过了一刻钟,这间死了几十人的客栈失了火,漫天的火光红得血腥飞扬……

前头的路,异常平静,连着十几天都轻轻松松的,周跃桦觉得奇怪,皱着眉问:“怎么没动静了,不会真的没人了吧?”

白敛抿着唇没搭腔,双目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周跃桦又嘀咕:“已经到了右安府,明天就能进固县,这儿已经算是京城附近了,若是再不动手,我们可就进京城了。”

云浣挑挑眉,看白敛一眼,“你想到了什么?”

白敛扫了扫眉,“估计就是在京城等着我们了。”

“什么?这么猖狂?”周跃桦是听说方王上次竟然带了兵入城,可这次可是行刺朝廷命官,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就算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天子眼前,是不是嚣张了点?

不过如果不嚣张,那就不是方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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