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1 / 1)

<>乔子渊愣了半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眸里有些情绪,却被压制得并不强烈。

“为什么这么问?”过了半晌,他才出声。

白敛放下药碗,向后躺了躺,才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乔先生曾与我说过,令师乃是一位道人,可若是普通道人,只怕也教不出乔先生这文韬武略,所以我想,令师必然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但凡是僧道,上了境界的,便能驾驭神鬼,至少的,也能在神魔界寻一点方便之路,不知这些,令师可会?”

“会。”乔子渊毫不迟疑的吐道。师父会,就他会这些,年轻时,他才会傻傻的与神鬼定下某个交易,从此,失去一切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睁眼的那一刹那看到的除了山就是石,所以他自称“山石”,这是一种孤单的表现,寂寞的表现……也因为他会,所以多年前,他再一次使用秘法,用旁门左道,封印了云寰的魂魄,以致于做法后几乎吐血而亡。

“那么乔先生也是信前世今生的吗?”白敛又问。

乔子渊有些烦了,霍然起身,眉头紧皱:“你问的太多了,白敛,好好保住性命,别的少问。”

“乔先生。”白敛及时叫住了他,脸色平静的道:“那位姑娘……”他指指另一张*上的人:“叫云浣,军营的朱尔军师称她为‘小姐’,周将军与白副将,称她为‘主帅’,如此,乔先生也不想我再说下去?”

乔子渊瞪大眼睛,转头猛地盯着*上的佳人,原来真的是她,真的是她……三十年,已经过了三十年了。

“我是东方凛,对不对?”白敛刚硬的声音倏的响起。

乔子渊猛地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敛冷冷的一笑,满脸寒气:“过去二十年,我最常做的梦,就是梦到一个倾城女子对我娉婷而笑,她的容貌我至今记忆犹新,并且想忘也忘不了,直到昨天,我又梦到她了,梦里,她被你抱着冲进竹屋,她已经咽了气,而你们叫她‘云寰’。我知道,以前的云寰,就是现在的云浣。所以……”他顿了顿,扬起眉宇:“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

乔子渊猛地跌到凳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像被抽空一般,巨大的声响引得不远处的乔子默回头,不解的问:“师父,怎么了?”

“你先出去。”乔子渊道。

“师父……”

乔子默觉得师父不对劲,想走近些。可乔子渊却突然大吼:“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乔子默吓了一跳,连忙应声,出了房间,待他一走,乔子渊才看着白敛,疲惫似的咬牙道:“就靠这些梦,你就能说出这么无稽的怪诞,白敛,你疯了。”

“是吗?如果真的只是我乱想,那乔先生激动什么?”乔子渊没说话,白敛又说:“从很久之前我就发现有人暗中跟踪我,每次我被欺负,就有神秘人在后面替我打退敌人,直到我长大,练武有成,那神秘人才离开。乔先生,那神秘人就是你吧?”

乔子渊咬牙,还是不说话。

“方才你也说了,我不能死,为什么不能死?我与你非亲非故,只畅谈过一次罢了,依照乔先生不好相处的性子,怎会对我如此上心?还有,方才令徒提到了‘血雾灵芝散’,乔先生竟会以那样的绝世珍药,治疗我这萍水相逢的后生,古怪,简直太古怪。所以,乔先生,你还是老实说吧。”

白敛知道,“他是东方凛”……这种猜测的确很胡来,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猜想,这五日的梦,清晰得仿佛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一般,他对自己的身世从来不好奇,因为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住在白家,并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时至今日他才恍悟,或许,他本来不需离开生父生母,但却因为某个原因,被人强行带走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很想知道,梦中东方凛说“十年之约”,可眼下,足足过了三十年了……所以,十年之约,已经失败了。

乔子渊神态疲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本就不是锦瑟年华的青年儿郎了,三十年的守候,他其实也累了,但是不敢松懈,甚至留下徒弟,就怕自己有朝一日终究先走一步,这世上,再无人知道真相。

揉了揉眉心,他吐了口气浊气,只觉得这半生的萧条都这么吐出来了:“若我说,你的确是东方凛,你该如何?”

白敛眼神一厉,面色绷紧:“我要知道全部。”

“呵,好,我便告诉你全部。”他仰起头,盯着窗外的雀鸟,眼神却厉如尖刀。

东方凛与山石道人定下十年之约,并在新婚之夜,用断魂杀了云寰,山石道人用最后的心血封印了云寰的魂魄,作为代价,他损下了本就为数不多的寿命,东方凛也为此付出了二十年的生命。

可是这只是开始罢了,人要与天斗,如何能斗?

山石道人对东方凛始终不放心,毕竟他后宫佳丽无数,难保现在的深爱,经过时间的流逝会变做一场悔不当初的笑话,可云寰已经因此付出了生命,所以,没有后路了。只是……乔子渊恍惚,师父这样去信一个外人,真的值得吗?

东方凛的确做到了他要做事,他用了十年时间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可是最后一年,他死了。

突然死了……

如果事件的主人死了,那么之前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东方凛是怎么死的?被杀?还是自然而亡?这些宫中的人不查,宫外的人想查也查不了,那次,乔子渊潜进皇宫,想找云寰的义女萧双问清楚,可进宫后才发现,萧双竟在一个时辰前……殉葬了。

是真的殉葬了吗?没人知道。可是十年之约,的确就这么黄了。

云寰还在地狱受苦,师父用尽所有方法延长寿命,只为等到结局这天,才敢放心安息。师妹不颜为了照顾师父,也十年为嫁……

果然最后一切还是成了笑话吗?大大的笑话?

师父为此出关,他的容貌没变,与他一同入关的不颜容貌也没变,可两人却无形中有些不同了,两人经常发愣,以前活泼开朗的不颜记性突然变差了,做了饭又做一次,吃了饭,再吃一次。而师父总是看着这样的不颜无声黯然,有时候还会不忍的流泪。

山石道人出关后,掐指一算,算到了东方凛的魂魄已经进了黄泉路,来不及了,就算想救也来不及了……慌忙之下,他贴了一抹心血到东方凛魂魄之上,这才在十个月后,终于找到他……

那年天降大旱,白敛出生,他的父母本就贫寒,突然生了这么个孩子,更是让本就清贫的家里揭不开锅,而当有位恍如神诋的道人出现,要带走他们的孩子时,他们欣然同意了。

十年之约就这么又过了十年,白敛十岁那年,山石道人再次闭关,将保护白敛的责任交给了乔子渊,并说只有跟着白敛,才能找到云寰。而顾不颜这次并没提出要与师父一起入关,或许她是忘了,因为她的记性越来越差,差到连身边的人都认不清了。

乔子渊记得,那年,师父将不颜叫到房里,过了足足一个时辰不颜才出来,她还是那迷茫的样子,混混沌沌的好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可在与她擦身而过时,乔子渊看到这位师妹的眼角,挂着泪花。

师父闭关,不颜不告而别,云寰在地狱日日忍受业火煎熬,小师弟为了保护一方百姓扎根新狮岗。

依旧是清静的山林,依旧是翠绿的竹林,依旧是安稳的竹屋,却再也听不到半句师姐弟妹间的欢声笑语。

乔子渊被迫下山,却怕自己如果有什么意外,将终生也找不到云寰,只得收养一徒弟,打算若真的到了奄奄一息的时候,这件事便交由徒弟继续办。

时过境迁,一转眼又过了十年,他终于找到了云寰,知晓了她终究重生了,不用再在地狱受苦了,可那又如何?她是解脱了,师父和师妹,还不知身在何处,或许他们已经死了也不定……

这位大师姐可真是任性,师门为她受足了苦头,而她心心念念的,却还是那相爱之人。

今天,事情也算真相了……可看着眼前白敛神色阴晴,面色泛白,乔子渊又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你的身世,就是这样。”

“那么……”沉默了良久,白敛才咬牙开口:“东方凛到底是怎么死的?”一切的孽都来自于十年之约的落败,如果东方凛没有不明不白的死去,云寰也不会继续受苦,山石道人与顾不颜也不会生死未卜,乔子渊也不会为此耗费三十年光景……

一切的背后好像有什么阴谋,东方凛无缘无故的死?还刚好死在最后一年,这究竟是为什么?

乔子渊摇头,苦涩一笑:“师父曾为东方凛算过,他终寿九十八,血命符划掉二十年后,他也可活至七十八岁,可四十不到他就离奇死亡,古怪之外,又透着些不同寻常。”

就是这不同寻常,让云寰足足晚了二十年才重生,现在,师父不在了,师妹不在了,就连东方凛也不在了,谁能向她解释清楚?解释了她又信吗?

事情掐到这步,已经是光解释也不够的了。

乔子渊不禁望向云浣,无声一叹。白敛也望过去,漆黑的眸子里却闪烁着炽狂的火焰,火焰蜂拥波涛,像是有生命一般,直冲云霄。

***

春日乃是春暖.花开之际,可看着*,东方瑾却感受不到半点新春的喜悦。

边境鸿雁传书,监察史云浣已经失踪整整二十天了,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曲州城内,云浣用计偷到方王谋反逆主的证据,证据还没带回来,人已经消失了。

“云浣……”东方瑾轻声呢南,眉头紧紧皱起。

“皇上?皇上?”旁边娇赢的女声突然响起,东方瑾抬眸,便对上皇后担忧的双眸,再回神,才发现自己正在御花园里,今日春花灿烂,太后要后宫众人陪着她赏花,而自己也被勉为其难的拉来了。

右边,太后不虞的嗔道:“皇儿这是怎么了?陪母后赏园子有这么闷吗?”

东方瑾连忙摇头,上前挽住太后的胳膊,笑着说:“母后说的什么话,朕只是被这满园的春意看花了眼,失了失神。”

太后*的挑眉:“满园的春意?什么春意?花的?草的?还是人的?”说到最后一句时,柔和的目光准确无误的瞥向身畔的皇后,眸中之意,不言而喻。

皇后被看得红了脸,娇怯的睨了九五之尊一眼,眼中情意是明明白白的。

东方瑾心底冷然,哪里不懂这两个女人的意思,他反手往旁边一牵,顺势将玉妃牵到怀里,笑着道:“母后笑话了,这花美,草美,人更美。”一席话是对太后说的,眼睛却看着玉妃,墨眸温柔,唇畔含笑。

玉妃心底一动,羞怯的别开脸去,双颊被惹得绯红。

皇后眼神一厉,手指紧紧拽着锦帕,那力道像是要将帕子生生扯断一般,太后目光也凉了下来,淡淡的扫了玉妃一眼,回头看皇后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眉头微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皇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了,连忙垂下脑袋,可紧绷的手指还是没有松懈。

旁边的嫔妃们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声的笑笑,这太后拼命撮合皇上和皇后,皇上却宁愿拉着玉妃当挡箭牌,也不看皇后一眼,什么帝后无双,什么母慈子孝,都是外人看不到实情编排的假话,这皇宫里,什么时候有真情了?

正在这时,太妃姗姗来迟了,她一张保养得意的脸上带着歉意,笑呵呵的对太后道:“我来迟了,没扫了太后雅兴吧?”

太后一笑,嗔道:“我还当你不来了。”说话间,目光扫到她身边那新宫女头上,见其娇娇盈盈的,长得倒是伶俐,不禁问:“这丫头是新来的吧?”

太妃立刻将身畔的宫女引出来,笑道:“这孩子叫瑶彤,在长安宫本是个洒扫的三等宫女,前个儿不巧让我碰见,这丫头可有一双巧手,我就寻到身边搁着了,倒是个懂事的。”

“瑶彤见过太后,皇上,诸位娘娘……”瑶彤乖巧的请安道。

太后点点头,示意她起来,再转头揶揄太妃两句:“太妃的身边还能留下新人,真是不容易。”太妃身边最常让人服侍的,就是花姑姑,如蓉,问兰三人,花姑姑是个严厉到生板的人,如蓉和问兰都是她的干女儿,三人一道服侍太妃倒是闭门一家亲。

偏生太妃也喜欢这样,这让太后不止一次说她,身边的人怎么能是一家的?往后仆人连起来,都能比主子大了。太妃听了太后的话,也寻了些新人亲自培养,可这些新人过不了一天,不是失踪了,就是哭着求着要走的。次数久了,太妃也发现是花姑姑在中间使小手段了,这奴才就是奴才,再*你,你也不能僭越了主子的位置。显然花姑姑就这么被*出来,且还*得越来越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太后对花姑姑是一百万个不喜欢,可太妃却只是觉得她有些过分,倒是罪不至死,因此一味的放任,到底是别人宫里的事,太后也不好多说,但是眼下看太妃身边竟然能跟个平安无事的新人,她着实惊讶了一把。

竟然有新人能逃过花姑姑的魔爪,不简单啊。

“瑶彤,名字听着倒是不错,过来哀家看看。”说着就招招手。

瑶彤垂着脑袋乖乖走近,太后亲自伸手抬了抬她的下颚,登时就看到一张如芙蓉春水般的摸样……

摸样倒是不错。太后心忖。

可就在这时,只听“哐当”一声,刺耳的声音引来所有人的注意。众人扭头一看,就见玉妃身边的之卉,竟将手里的瓷盘整个砸落到地上了。

没规矩的下人,太后表情淡淡的瞥了玉妃一眼,冷笑一声。

玉妃面上过不去,瞪着之卉就喝:“怎么这么不小心?,惊扰了太后可是你担待得起的?”

之卉立刻扑通一声跪下,不住的磕头求饶:“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太后冷冷的勾勾唇,随口敷衍道:“行了,一点小事罢了,哀家也不是那等吹毛求疵的人。”

“谢太后,谢太后……”之卉急忙谢恩。

那边皇后趁机吹捧一句:“是啊,太后宽厚大度,自是我们后辈学习的楷模。”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东方瑾见状也跟了上去,后头玉妃愤愤的瞪了之卉一眼,也立刻跟上。

之卉匍在地上,待人走远了香巧才将她扶起来,嗔道:“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好了吧,丢了娘娘的面子,看回去娘娘还不扒了你的皮。”

之卉绷着俩,咬着唇,挣扎了很久才问:“香巧,你看刚才那个瑶彤,觉不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香巧想了想,没什么印象。

之卉扶着额头,轻轻呢南:“难道是我看错了?”

“怎么了?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之卉吐了口气,看四下无人了,才拉着香巧在她耳边嘀咕一句,香巧听完脸色一变,随即哈哈大笑:“不是吧,你说那个草木坊的宫女?怎么可能,那人可是我亲眼看着咽……”说到一半意识到忌讳,香巧忙住了口,却仍是满脸嗤笑:“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你就见过那草木坊宫女一面,竟然到现在还记得她,你这脑子啊,有空记这些没用的,还不如记些别的事,罢了罢了,我先去追娘娘了,你自个儿先回流华宫吧。”

“哦。”之卉应了一声,这才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前头一行人还是热热闹闹的继续赏园,这后宫,似乎也如这春花一般娇艳绚丽,可若是仔细一看,又会发现,这万花丛中,似乎少了那么一株……

灵妃,不在……

夜晚,皎月朦胧,东方瑾站在小书房的窗户边,看着外头的夜景,听着夜风呼啸吹动树枝的沙沙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一会儿,周九来了,恭恭敬敬的禀报一句:“皇上,奴才见到灵妃娘娘了,灵妃娘娘说她身子抱恙,白日未能陪同太后皇上赏园,请皇上恕罪。”

东方瑾回过头,冷眼看着周九:“让你去看她,是让你听她这些废话的吗?”

周九苦了苦脸,扁着嘴道:“是,奴才去的时候,还看到灵妃娘娘只剩半条命的躺在*上,身边只留了两个宫女照顾,看着有些可怜……皇上,您当真不去看看她?”

“不去了。”东方瑾挥手,转而走到龙案前,随手翻开一分奏折,平淡无奇的看着。

周九还想说什么,可看皇上已经开始处理公务了,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规矩的吐了一句:“是。”

房中恢复了寂静,只有纸张翻阅的细微沙响,烛光摇曳,随着蜡烛过半,外头凉风大起……

窗户没关,周九觉得有点冷,想过去将窗关上,刚走一步,凉凉的声音响起:“开着,朕想吹吹风。”

周九劝道:“夜风入骨,皇上,保重身体。”

东方瑾抬了抬眸,看了外头一眼,恍惚的问:“几更了?”

“回皇上,三更了。”

“你再去看看灵妃,看她咽气了没。”

周九大惊失色,忙道:“皇上,灵妃娘娘只是入春感染风寒,身子有些虚脱,可不至于……”不至于咽气啊。

东方瑾皱起眉宇,瞪他一眼:“朕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周九苦笑着退出,可刚走出翔安宫,就见前头跄跄踉踉跑来个身影,那身影也看到了他,急忙冲过来,走近了,周九才看清这人是个绯烟宫的小宫女,叫不出名字,但也是个二等宫女。那宫女一把抓着他的手,喘着气道:“周……周公公,灵妃娘娘她,她……”

“她怎么了?”周九皱眉。

“她死了……”

“什么!”周九震惊得无以复加,脑袋机械的一转,看向微光闪烁的翔安宫……竟真让皇上说准了,灵妃真的咽气了。

来不及多想,他咬了咬牙,抬脚就往绯烟宫走。

赶到绯烟宫时,整个房间都是呜咽声,周九走近*边,看到*上女子惨白着脸,死不瞑目,脖子上还有一条清晰的红痕,登时心头大作,这……灵妃这分明是被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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