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1 / 1)

<>眼见对方一记冷剑直逼她,她眉头一蹙,刚想极快的躲避,却见三皇子剑势一偏,险险的从她衣袂里穿过,却未伤她肌肤,她微微一愣,三皇子却递她个眼色,云浣恍然,立刻全力攻击,两人奋战几个回合,她以一招险胜三皇子,将其拽到身前,单手锁住其喉。

“哼,女官大人果然不可小觑啊。”三皇子冷哼一声,脸色黑气大作。

云浣淡淡一笑,对着那方方王与一众侍卫吐出一句:“放心,否则我就杀了他。”

方王面色微黑,紧绷的脸上一片晦涩,视线先扫过三皇子,又扫过云浣,最后缓缓勾唇,扬了扬手:“放行。”

守门兵卫战沭的走过去开门,城门一开,便露出白敛青黑难定的脸来,云浣一笑,知晓这人没走,她竟有种未被同伴抛弃的愉悦感,白敛方才自然也是听到门内的动静,眼下看她架着三皇子出来,他的脸色却并未好看些,反而盯着三皇子,目光晦涩难定。

“恐怕要劳烦三皇子陪我们走一趟了,方王殿下就别送了。”将后背留给白敛,云浣持着三皇子,快速越前几尺。

兵者皆知,后背便是死穴,不是极为信任,定不会留给他人。

对于她对白敛如此信任的举动,三皇子愣了愣,幽清的目光里迅速掠过一丝冷意,稍纵即逝。

白敛殿后,只看方王果真不动了,才后退着追上他们。

三人跑了不知多远,只待云浣确定后无追兵,才停下脚步,松开三皇子,拱手一道:“多谢。”

三皇子松松脖项,一脸无谓:“救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谢什么。”说着,视线瞥向她的手,又笑着问:“我的金疮药可有效用?”

云浣摊开手掌,里头一片肉白,不见分毫伤疤。“自然是好药,只是三皇子这药留给我用,倒是糟蹋了。”

三皇子倏然一笑,本就俊逸的脸庞露出一分温柔:“怎会糟蹋,药本就是治人的,至于治的谁,天下万民都是人,只要是人,就不算糟蹋。”

一国皇子竟会说出这等人人平等的话来,云浣有些惊讶,随即又想到此人多与市井之民结交,因此也就了然。“三皇子见解独到,以民为先,实在令云浣佩服。”

她话音刚落,后头便传来白敛清清冷冷的声音:“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云浣回头看他一眼,见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皱了皱眉,便道:“不如再歇息一会儿,等天亮再走?”至少得让他恢复一些体力的好。

白敛却绷着一张冷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浑身寒气乍现。“现在就走。”话完又看了三皇子一眼,以一种挑衅的姿态满脸冰冷的道:“三皇子,告辞了。”

“等等。”三皇子急忙将两人拦住,看了看白敛惨白的面色,又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笑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递上:“这是解药,白大人,快服下吧,路上可别再连累云大人了。”

他将“连累”两个字说得很重,显然是在讥讽,只是他双目清明,脸上笑得优雅深沉,又不像在故意嘲弄,白敛心头大怒,脸上也青了不少,看着那粒药丸,并未去接。

三皇子见状,又转向云浣,一脸受伤的道:“云大人,莫非你也不信我?”

云浣扯了扯唇,接过药丸,抱歉的道:“三皇子见笑了,白大人不慎中毒本就心情不好,因此态度才冷清了些,这解药我替白大人谢过三皇子,时日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嗯,后会有期。”三皇子拱拱手,不再阻拦。

白敛哼了一声,扯着云浣便往前走,步履要多快有多快,好像后面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急于摆脱一般。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三皇子菲薄的唇瓣抿了抿,一双墨眸里泛着幽冷的清光,久久不散。

“白敛,你气虚血弱,别走这么快。”爬过了一座小山,确定后面已无人窥视,云浣猛地一拉,迫使白敛停住脚步。

白敛回过头,一双黑眸亮若晶石,在这漆黑夜空下显得有些迷离,又有些复杂,他看着她,一瞬不瞬,目光里却仿似藏着很多东西,看不透,看不尽。

“先休息一下。”她席地而坐,白敛居高临下的看她半晌,最后才妥协,随着坐下来。

两人对坐,却静默无语,云浣将那粒解药放在手心把玩,白敛见状立刻语态坚决的道:“我不吃。”

“噗……”云浣瞥他一眼:“谁让你吃了。”

他看着她,目光不动。

云浣叹息一声,将解药放在鼻尖嗅了嗅,慢慢的道:“这药虽然闻着味道如常,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你已服了我制的药,虽说药效慢些,但至少稳固……”说着,顺手将解药塞进腰间,又将他的手抓过来:“我看看你好些没有。”

白敛静默的由她把脉,漆黑的眸子闪了又闪,隐隐有些紧张。

云浣手指覆上他的脉搏,可越把,她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她双眉已是锁成一团,盯着他目光谴责的问:“你动了真气?”

白敛不语。

云浣心中愠怒,口气也重了些:“不是说了轻功运的是外部内力,内功动的却是内部真气,那散功散药力惊人,你妄动真气,若是毒气攻心,毒素蔓延,你这浑身功力只怕都要化尽,补也补不回来。”

白敛收回手腕,随意用袖子掩了掩,暗自吐了口气时,口上却又漫不经心的道:“现在不是没事。”

“那若是出事了呢?”她目带凌色,可脑子一转,心中顿时恍悟过什么,又转眸一问:“你是要想救我,才……”

“休息够了,该走了。”不等她把话说话,他已霍然起身,衣袂一掀,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云浣愣了一下,见他越行越远,这才爬起来跟上,一路,两人却再未说话,却是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白敛身体尚未恢复,两人走得并不算快,只待天已大亮,才越过第二座山丘,两人寻了家茶铺,点了馒头刚想吃了再走,却见一粗布汉子急冲冲的跑过来,吆喝着就道:“快走快走,蒙兵又来了。”

蒙兵?

茶铺两夫妻惊叫一声,丢下铺子转身就跑,因为时辰尚早,铺子里也没别的人,这店主一跑,倒是只剩云浣、白敛两人了。

“这里也有蒙兵?”云浣面色不黛,眉头紧蹙。

白敛看了看远处,本就苍白的脸上越过一丝愤恨:“以前没有,不知现在为何有了,按理说就在前方百里外,蒙兵不敢直接越过,怕是边卫防范有了疏漏。”

“疏漏?”云浣怒极反笑:“疏漏到容能得蒙兵行走百里,还三天两天的骚扰民居?”她视线一瞥,清眸里已是盛满了愠色。

边境防卫是何等大事,怎可马虎,一句疏漏若是就能解释“蒙军越境”的话,那有朝一日蒙兵直逼京城城门,那是否也是一句疏漏可以弥补的?

两人说话时,远处已尘嚣初起,十几个身穿蒙古服饰的汉子持着长矛,蜂拥而来,云浣站起身来,走到茶铺里头取了两个馒头,再添了新茶,慢慢走出来,继续坐下,用膳。

那蒙兵赶至,看到他们这悠然自得的摸样,带队的领头面色一变,凶神恶煞的就走过来,一脚踩断了根长凳,恶狠狠的吼道:“中原人,死到临头还吃东西,吃了带下阎王殿吗?”

后面的小兵登时一阵哄笑,看着两人,就像看着将死的蝼蚁。

云浣继续有条不紊的吃着馒头,时而喝上一杯茶,对耳边那呱噪的笑声充耳不闻,目不斜视。

蒙兵受了无视,登时大怒,领头重重一掌,便拍断了他们的食桌,桌上的东西登时砸碎,热茶溅得一地都是。

白敛黑眸一眯,视线微抬,那领头的看到他的容貌,先是一愣,继而便大笑起来:“哈哈哈,是个病弱书生啊,看看这脸,白成什么样了?”

云浣眸光一眯,冷声便道:“夫君,你有没有听到狗吠声?”

白敛看她一眼,抿唇微笑,淡淡应道:“听是听到了,不过娘子听错了,那不是狗吠,是猪哼。”

“那倒是我耳拙了,再听听,似乎又不是猪哼,是鼠吱吧?”

白敛笑了笑:“什么声音都有,那不就是畜生集体出巡?”

两人一搭一唱,将蒙兵气得七窍生烟,领头更是面色大变,狠狠一喝:“敢骂老子,老子今天就拿你下酒。”话落,手掌一伸,一记鹰爪便袭了过来。

云浣眸光一闪,极快的避过攻击,目光却是深敛:“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乡野草寇,冒充蒙古人有何所图?”

“冒充?大爷我地地道道的就是蒙古人,何须冒充。”话落,招式再次击来。

云浣懒得与他废话,踩地一跃便腾上半空,然后身子一璇,闪身已到了那人背后,她再重重一踢,直接将那粗蛮的领头踢了个狗吃屎,那人埋在地上,气得满脸怒色,对着后面就喊:“还不上,这娘子要活捉。”

云浣勾了勾唇,对着旁边依旧安心吃馒头的白敛看了一眼,心头嘀咕一声,认命的以一敌十数,不过须臾的功夫,便将一群人全部撂倒。

这些人不过都是些粗蛮的汉子,除了那个领头的,其他的连个三脚猫功夫都不如,几个回合便跪在地上哭爹爹叫奶奶的求饶起来。

云浣看得厌烦,又走到那领头身边,一脚踩在他胸上,满脸冰冷的问:“你们是什么人?老实说,若有半句不实,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领头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当即就道:“是是是,小的们是溪州弯云山上的马贼,一月前,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来这儿扮做蒙古兵,逢三五时的出来溜达溜达,欺压欺压这些百姓,小的们也是拿钱做事,别的事当真不知了,而且……而且我们并未伤人性命,只是吓唬吓唬百姓,还请女侠饶命啊……”

领头的一说,后头的那些虾兵蟹将也立刻跪坐一团,频频磕头,频频附和:“是啊,是啊,请女侠饶命啊,饶命啊……”

云浣掏掏耳朵,转头睨了白敛一眼,就见白敛终于吃完了,风度翩翩的站起身来,走到那领头身边,蹲下,从袖子里拿出一粒不知什么东西,塞进那领头的口中。

“大侠,大侠饶命啊……”那领头无奈咽下那东西,立刻捂住喉咙一脸痛苦状。

白敛却只是挑挑眉,淡淡的问:“那给你们银子的人是谁?”

“这……”领头急忙摇头:“不知,小的当真不知啊。”

“不知那就等着肠穿肚烂吧。”说着,又翩翩风度的站起身来,挥了挥袍摆,一脸冷漠。

云浣微微一笑,松开脚,走进茶铺,顺手往馒头屉笼里丢下一两银子,又带了两个馒头,才对白敛扬扬手说:“夫君,咱们也该走了,免得一会儿穿肠之时,我看着恶心。”

“好。”白敛微笑一应。

眼看两人真的要走,那领头吓得发慌,急忙扑上去抱住白敛的腿,大哭大叫起来:“大侠饶命啊,小的当真不知,不过……不过小的听他下头的人叫他监军大人,其他的小人真不知晓了啊。”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敛冷冷一嗤,又看向云浣:“估计是李力。”

云浣冷笑:“还用估计吗?肯定就是他了,不过我倒好奇,那位监军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那走吧,早些见到,早些解了你的好奇心。”他温润一笑,刚想走,却发现脚还被那领头的抱着,他挑了挑眉,垂眸悠然道:“你吃的不过是颗泥丸,肠穿肚烂不至于,拉拉肚子就够了。”说着,顺脚一踢,便将那人踢到一边。

那领头的被踢得老远,先是一愣,既然恍悟过来,已是满脸愤慨,可碍于技不如人,只得敢怒不敢言的憋着,只待两人走远了,他才爬起来,恶狠狠地呸道:“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小白脸。”

一个小兵跌撞的跑过来,一脸惶恐的道:“老大,那个……那个男的好像是军区的白敛白上将。”

“白敛?”领头皱眉:“他就是白敛?看起来虚虚弱弱的,莫非是受了什么伤?”

“八成是。”那小兵拧着脸,一脸附和。

领头思虑一瞬,抬手就敲了那小兵一下,恶狠狠的道:“那你不还快去通知齐大人,这白敛都过来了,他旁边那人,还不就是那监察女官?糟了,这下可严重了。”

重地,防卫重重,李力如往常一般由侍女服侍起身。

突然,帐篷窗口飞进来一只灰鸽,李力面色一变,对着那侍女挥挥手:“你先下去,本官有事自会叫你。”

侍女如蒙大赦,立刻匆匆逃离,出了帐篷,刚松了口气,又想起那只灰鸽,便又立刻提起裙子,匆匆往军师的帐篷跑去。

李力抓了灰鸽,取下竹筒里的小函,看完后面色已是大变,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他点开烛火,燃了小函,盯着火光的眼睛早已布满戾气。

云浣与白敛赶到时天色已经黑了,两人一路徒步,皆有些狼狈,一到边区,有守卫看到白敛,立刻高兴的跑过来:“白上将,您终于回来了。”

一听“白上将”三个字,旁边不少人也围了上来。白敛不动声色的与这些人招呼,视线却越过众人,看向后面,那匆匆往营内跑去报信的身影。

云浣自然也是看到的,不禁冷笑一声,清眸微眯。

与白敛寒暄了半晌,那些卫兵才终于看到旁边的云浣,不禁微楞:“白上将,这位是?”

云浣拱了拱手,扯唇温婉一笑:“云浣。”

“监察史大人?”有知*世大喊一声,随即,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云浣,有狐疑,有警惕,有探寻,毕竟谁都知晓,这位监察史大人的到来,可是为了侦查营中漏洞的。

就在这时,营内匆匆而来几人,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穿戴着官服,一身儒气,想来此人便会监军李力。云浣虽说官品不高,可此番前来监察也包括了监察这位监军大人是否恪尽职守,因此对于李力的盛情迎接,她并不惊奇。

“这位,想必就是宫中盛传的女官云大人了吧,久仰久仰。”李力笑得和煦,双手拱合朝着云浣就是一鞠,态度恭敬中又带着点讨好。

云浣急忙将他扶起,一脸惶恐:“李大人这是作甚,你我在朝为官,皆是同僚,再说李大人为我**常驻边境,弃家弃子,如此海纳精神,实在是我辈楷模,云浣一介六品小员,哪担得起李大人大礼,大人实在是折煞云浣了。”

李力勾了勾唇,看着云浣倒是不如小函上所说的那般不通情理,又想到他京中的好友曾书信与他,说过这位女官大人不过是个以色侍主的区区女流,平日贪心圆滑,对金银十分看重,如今见她态度恭皖,倒觉得她也识趣,心中对其的警惕也降了些,只道:“云大人就不要与本官客气了,来来来,里头行,里头行。”

“李大人先行。”云浣客气的一扬手,李力哧笑一声,走到了前头。云浣这才亦步跟上。

后面那些卫兵见状,狠狠的呸了口气,愤愤不平:“看看那监察史大人像个什么样子?一介女流做什么官?还是个溜须拍马的庸官,这下,这两个京官合谋,周将军定然是在劫难逃了。”

“就是,看那两人的样子,真是臭味相投。”

听着耳边不堪的议论,白敛却只是一笑,却并未出言反驳。云浣为人如何他很清楚,此招深入敌营,也用得恰好,此次遭殃的只怕不是周将军,而是那李力了。

云浣与李力一同入了,因为天色已晚,倒是没人恭迎,李力皱了皱眉,面色不好的道:“这周将军在做什么?本官特地命人通知了他,他怎么这会儿还不出来?”

云浣挑挑眉,看向那最大最亮的营帐,笑得不明意味:“周将军往日对李大人也还是如此目中无人吗?”

李力面色一尴,叹息一声:“粗人就是粗人,我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有时候他做得太过我才看不过去,云大人是不知道,这个周跃桦为人可是跋扈,仗着皇上信任,手下周家军骁勇,对我这监军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还整日的领着他周家军不可一世,往日里练军马虎也就算了,还总说蒙军好打,轻敌嚣张,他也不想想,当年先帝率军多年才将蒙军击退中原,当年战役惨烈如今还历历在目,他却这般随意,若是对敌不当,到时候容得蒙古蛮夷闯入汉境,那该如何是好?这民族的罪人,他要一个人担着吗?”

李力越说越气,浑身激动,颤抖不已。

云浣急忙劝道:“李大人莫要动怒,下官身在京城,倒不知这边境竟是如此,也是难为李大人了,与这样的人共事,怕事累心累力的吧。”

李力摆摆手,一脸忠诚:“罢了罢了,也是为皇上办事,为皇上分忧,即是为了皇上,还何谈苦累?”

“李大人当真是大大的忠臣也。”云浣拱手,一脸钦佩。

两人一个谦虚,一个恭维,那李力心中喜气大作,想着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又是初到边境,他第一个出来接见她,自然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了。这么想着,他那份警惕心又松懈了不少,再看眼前之人云鬓花容,虽说不算绝美,却清秀典雅,倒也是个小美人,看云浣的眼神已有些不对。

对于这种视线云浣怎会陌生,她心中冷意,面上却仍笑得单纯,不一会儿,远处已来了数人,李力收起视线,一脸高深的看着那些人走近。

数人走至,李力才背起双手,一脸嘲弄的道:“白副将,朱尔军师,莫非周将军就命了两位前来接见?这周将军倒是面子不小,监察史大人亲来,他倒也懒得动动胳膊腿。”

白致远刚正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不理李力的冷眼,只转身对着云浣一拱手,恭敬的道:“监察史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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