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外面的人没有放弃,再次敲门,声音不大不小,却连绵不断。
我再次开门,摆了黑脸,“都说了我不需要。”
女郎轻笑,美目辗转,将自己的肩膀带子向旁边抹落去,亮出大半个肉球,“先生您不再考虑考虑吗?”
逗比!我再次关门,结果被她挡住,瞪大眼睛道,“试一试,很爽的。”说完自己舌头从里面顶自己脸皮,让脸皮顶起一个大包,还用手半攥着在口边做了个活塞运动,眼神勾人。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同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直接关门。
外面不再敲门,而是用中文大声问,“你是不是男人啊?我有药。”
我拿起房间座机打电话,告诉前台,把外面的人给我弄走,不然我投诉。
如此才消停,后半夜再无人来吵,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清早还未起床,楼下就来电话,说是李老板来了,让我下去见面。
看看时间才八点,老人家起的很早嘛。
速度洗漱完毕去楼下,被人带去一间办公室,看到了传说中的伯父。
说是德叔的哥哥,可是外貌却大相径庭,德叔生的消瘦精干,面相清奇,而眼前这位却是一米八多的壮汉,虽然是头发花白面有老人斑,但势头依然凶猛。
脚下一双白皮鞋,下身白纱裤,上面白绸褂,还戴一顶白礼帽,手指上套着碧绿大扳指,看着我呵呵笑。
“你就是阿德的儿子?”
对方这么说,那就是伯父无疑了,我连忙上前问好,“伯父好,我不是阿德的儿子,我是他的女婿,我姓周,叫周发。”
对方的眉头皱了,连带着刚要塞进嘴里的雪茄也半路里停住,“你是他女婿?那个女婿?”
这么一说我心里明了,对方这是在试探,小妹说他见过德叔,也知道德叔是两个女儿,结果上来就问我是不是德叔的儿子,肯定以为我是冒充来行骗的,眼下我说自己是姑爷,他却不会了。
我微笑着回:“我是大女婿。”
伯父闻言点头,让我坐,又问,“你岳父近来身体还好吗?”
我正色回:“岳父已经去世三年,海难。”
伯父再次怔住,但和上次不同,他的表情是震惊加愕然,还顺带着迷茫,原地等了半晌,才问出一句:“怎么就遇上海难了?”
我不好说德叔的过往,毕竟死者为大,轻描淡写地回应,“岳父在海上豪赌,遇到风暴,不幸罹难。”
对方的表情这才郑重,连带着身体都坐直了,上下看我一番,又问:“你老婆为何没与你同来?”
我如实回答:“我妻子有脑瘤,手术后昏迷,至今未醒。”
对方这才了然,恍然大悟,微微点头,那表情让我看着不爽,好像我说的这些是为了来要钱似的。
又问:“阿德还有个女儿呢?她也没来?”
我回答:“这次来就是为了小妹,小妹现已成人,准备出嫁,我岳父不在,身边没有长辈,所以想问问大伯,能否出席小妹婚礼仪式?”
大伯想了想,再问:“既然是她结婚,她为什么不来?”
我再次回应,“小妹在港大读硕士,暂时不得闲,故而委托我先来,等到春节时,她便来看望您。”
大伯闻言不答,而是转眼看向旁边奉茶的青衣老头,应该是他的智谋军师。
起先我不在意,等多瞅两眼,立时瞪了眼珠子,左右看一番,直接问:“你才是大伯吧?”
青衣老人没料到我会这么一句,稍作惊愕之后,便咧嘴微笑,“好姑爷,看来你真的是我的侄女婿,没错,我就是你大伯。”
我说嘛,好歹也是两弟兄,有一半血脉相同,不可能长相差的十万八千里远,一个是武松,一个是武大,这是不对的。
但换了眼前这青衣老头,那就好解释了,同样也是瘦小精干,一双小眼贼溜溜光,只是年龄大了许多,约莫将近七十岁。
当下重新称呼伯父,心里却是有了计较,到底是白手起家的人物,有两下手段。
青衣老头就没有那么好糊弄,问我德叔遇到什么风暴,又是如何死的?
既如此,我如实回答,德叔如何好赌,欠下巨额债务,被人斩掉手臂,我又做了什么,一番话避重就轻,三两句说完,听的伯父泪目,旁边的白衣老人却是不服。
“这么说,是你一人之力杀了十多个凶徒?”
我看他一眼,伯父介绍:“那是你bana叔叔,他跟咗我几十年。”
他说巴拿,那就是本埠人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保镖,习武之人,难怪听说我独自一人单挑十余凶犯心起怀疑。
这点倒是不用跟他多费口舌,脱掉衣服给他看就是,那些陈年旧疤颜色发黑,只要他眼不瞎,就能知道我没说假话。
如此一亮,不光是巴拿折服,连伯父也跟着惊讶,半天缓不过神,末了赞一句:“好姑爷。”
后面又问,“你现在从事哪个行业?”
我回答:“机械制造,智能机械行业。”
伯父不太懂,我就给他解释,智能机械,就是一些自动化程度很高的机械,比如汽车行业,使用的各种机械手。
伯父和巴拿对视,道:“我旗下就有汽车制造厂,也有很先进的机械手,但是智能机械,我不太懂。”
我就问他,“伯父工厂里的机械手都做哪些内容?”
他回答:“拧螺丝,点焊,但效果并不好,需要人员操控才行。”
我回答道:“伯父使用的应该是初代产品,现在我们能做到,从汽车零部件到成品出来,全程不需要一个人工参与,各个零部件准备好,从上线到下线,只需要十分钟。”
伯父点头,微笑,“有机会带我去参观你的工厂。”rw6i
既然验明正身,关系自然不同,伯父留我吃饭,席间又问:“生意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这是在说:你缺不缺钱?
我当然有困难,并且困难大了去。昨天晚上我还在床上想,老头子见到我一高兴,扔个十亿八亿的给我玩。
事情真正发生了,我淡淡地笑,“无困难。”
伯父道:“有困难可以告诉我,我在这里经营几十年,略有积蓄,应该可以帮的上忙。”
这话说的我心里苦笑,十大富豪之一,叫做略有积蓄,那我这种叫什么?略有借债?
继续微笑回应,“不用的,我自会拼搏,伯父能认可我们就很高兴了,今晚我就启程回去,告诉小妹这个好消息,春节之时,小妹会来拜见伯父。”
伯父微笑点头,又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多玩几日。这里风景不错,我让人带你四处游玩。”
说话间,外面进来一个女子,正是昨晚见过的那个妖艳贱货。
我只瞄一眼,就笑着回应,“多谢伯父美意,不过家里业务正忙,需要我尽快回去。”
如此他也不好再挽留,表情略有不美,道:“你还有几个堂兄姐弟,不打算见见吗?”
这位大富豪一妻四妾,儿女成群,真正要见,恐怕要耽误很久,再者,我只是个姑爷,又不是侄子,又什么好见?
又想到伯父多少年未见过故土来人,见一面难免亲切,我若直接拒绝,让他心里不美。思索再三,回道:“此次就不见了,等到春节时候小妹来,再一并见过。”
伯父点头,如此甚好,又道:“春节来时,连你的儿子也一起带来给我看看,那可是阿德唯一的血脉了。”
这话倒是不假,小妹嫁入叶家,生的可是叶家后人,真正属于德叔的,也就念恩一个。
又聊了少许,我要起身告辞,伯父招呼下人,“打电话问问,看看谁在,喊一个来送姑爷回去。”
下人一番查找,说只有naosha在吉隆坡,伯父点头,让naosha送姑爷。
我不知道他说的娜莎是谁,但知道这肯定很麻烦,连忙道:“不必了伯父,我自己能回去。”
伯父摆手,笑,“你的机票还没买吧?”
我回:“可以先乘去香港的,航班多。”
伯父继续摆手,“让娜莎送你,比较好。”
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反驳,于是问:“娜莎是?”
伯父回:“是你的堂妹,今年二十三岁,在吉隆坡经营华人商场。”
如此我就懂了,心说伯父不错呀,都快五十了还给我整个小堂妹出来,老而弥坚。
又闲谈半个钟,娜莎来了,是个肤白妖娆的辣妹,却不是纯正华人血统,感觉有些欧美风,凹眼高鼻梁,金发碧眼,金发是染的,眼睛却是真正的碧眼,皮肤很白,笑起来很温馨。
听说我是堂姐夫,过来握手,叫姐夫好,伸出来的胳膊却让我赞叹,好一身浓密的汗毛。
这是正常的,欧美人的汗毛要比亚洲人浓密,就算是女子,伸出胳膊也能看到,密密麻麻一层小绒毛,居然也是金色哩。
只是简单的一个握手,让我心里一颤,想起昔日边锋赵大几个人讨论的终极问题,假如头发是金色,那么其他部位的毛发是什么颜色?
我没见过,只能傻笑。
这里认识之后,跟伯父告辞,由娜莎带着我外出,前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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