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晚上樟木头热闹起来,公安武警联合出击,扫荡各个娱乐场所,酒吧,桑拿,夜总会,挨个齐扫,行动时后面还跟着摄像机,然而没什么用,几乎所有的妹仔都提前得到消息,警察只能扑个空。
大型娱乐场所是躲过去了,但那些发廊却惨了,一波过去连窝端,四五十个鸡婆全部用头发盖住脸,排排队站在路边,好多人指指点点。
还有许多只穿着大裤衩的男人,也被一并抓获,看到镜头统一挡脸,都知道上了电视不光彩。
等到夜晚十一点,坤哥发来消息,行动结束,照常开工。
我便通知阿莲:开工。
这就是所谓的扫黄,全樟木头所有酒店酒吧发廊加起来,上千个小姐,抓走了四五十个,可谓大大的成功。
冲完凉回来,听到手机滴滴声响,便去看信息,赫然发现,手机的摆放位置不对,我记得走时手机是放在距离桌边十分公位置,但现在却只有八公分。
不用说,刚才阿妹检查我手机了。
我不动声色,拿起手机看,居然是那个新来的警花版舒淇发信息,就简单几个字:出来吃宵夜。
我看看阿妹,她正端着成人高考英语教材认真研读,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在做什么。
我对她道:“老婆,我有事要出去。”
阿妹闻言抬头,嘴巴瘪了瘪,最终还是点头。
我见状向外走,其实并不是想去跟那个强壮的女汉子去吃宵夜,我就是想去酒店里面看看。
结果出去不到五分钟,警花的电话就打过来,语气非常不客气地道:“臭小子,这么不给面子,第一次喊你都敢不出来?”
“没有啊男哥。”我大咧咧地回答,“我这不是在走路嘛,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那边冷哼一声,“说你的位置,我过来接你。”
话说到这,便没了退路,我只好对她报了地址,静等她过来。
心想,这美女警官好大的派头,才第一天上班就开车,厉害。没想到,三分钟后街边出现一辆轰隆隆的重型机车,咆哮着在我身边停下,车手全副武装,到我身边潇洒的一个骤停,拉起头盔面罩,赫然就是何若男。
我被她这一奇葩出场方式震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何若男一歪脖子,我就乖乖地骑上后座。
机车一声轰隆,猛地向前窜去,我不由得害怕,手却不敢乱抱,只能抓住后面钢架,一路迅捷如风,速度起码都是80以上,各种狭窄小道超越,有种现实版疯狂赛车的味道。
她戴的头盔,我却是光脑袋,很快就受不了夜风吹,各种飞沙小虫子都往我眼里钻,干脆闭上眼。
不多时,车速减慢,却是来到龙江村口的酒吧街。
车子在夜猫酒吧门口停下,就引起诸多目光,各种好奇的惊艳的嘲讽的挑衅的全都朝我脸上射,让我感觉极不自然。然而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何若男身上,因为她脱掉了头盔。
不仅仅是男生发出惊叹,连酒吧门口的啤酒妹也在朝这边看,显然是被她的风采惊艳。
她今夜穿着紧身摩托飞行服,在勾勒出其玲珑曲线的同时还增添了许多威武,和电视上李玟那个双s曲线的广告非常像,引起赞叹也是意料之中。
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这些赞叹,丝毫没将外面的烂仔放在眼里,而是径直走到酒吧门口卖冷饮的老板面前,要了一盒520,纯白色的烟身,过滤嘴部位有颗红色桃心,买完烟将摩托车头盔往冰柜上一放,对老板道:“东西放你这,等下我来取。”说完就自顾自地朝二楼酒吧走去。
我站在后面,感觉就是透明的,既弄不懂她来这里的用意,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只能傻看着,呆呆地跟在后面走。
这酒吧设在二楼,上去有一支钢铁构造的楼梯,站在楼下都能听到上面咣咣的震荡声,夹杂着男女的尖叫。
何若男走到酒吧门口,熟练地点烟,回头看我,奇怪地问,“你不抽烟?”
我摇头,“不会。”
何若男朝我脸上喷出一口烟,“那你是怎么当混混的?”
我用手挥开眼前的烟,道:“我不是混混。”
何若男就皱了眉,“阿头讲你是他线人,说整个樟木头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我就和气地笑,答:“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打听,但我不是混混。”
何若男又抽一口烟,指着酒吧道,“你去把里面卖药丸的给我叫出来。”
我闻言一阵头大,心说坤哥搞的什么鬼?说什么不好,说我是线人,我线你全家。妈的,老子明明是拉皮条的。
我有些尴尬地对她道:“不好意思啊男哥,可能你没明白,我能给消息,但我不认识人。”
何若男就变了脸,“你唬我?”
我更加尴尬了,解释道:“老实说,我从来不碰摇头丸k粉这些东西的,也不跟这些人打交道,坦白讲,我只是偶尔提供一些抢劫啊,强奸啊之类的线索。”
何若男就鄙视了我一眼,“那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线人?阿头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我摇头,“不确定,看他心情了。”
何若男立马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五百块给我,“去买两颗摇头丸。”
此时此刻,我的心真的是哔了狗,我买什么摇头丸?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了。但是看她那颐气指使的模样,我又拒绝不了,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道:妈的那天你不当警察老子非要狠狠的推你一次车。
一次不够就两次!
我拿着钱,晕乎乎地往里走,和其他所有酒吧一样,夜猫也是一片漆黑,客人进去立马有两个靓妹迎上来,热情地问你几个人,找谁?坐哪,喝什么酒等等。
我没见过这阵仗,只觉得眼前的靓妹很有做鸡婆的潜质,同时双目在四周搜寻。
我尽管没来过酒吧,但听马飞说过,你去蹦迪,那些在人群里窜来窜去貌似跟谁都熟的家伙,他们就是卖药丸的。
但是我看了半天,入眼都是花花绿绿的群魔乱舞,根本看不见有人在人群里钻。
或许是我站的太久,面前的靓妹就把胸贴到我胳膊上,在我耳边大声吼:“你想找谁?”
我也搂过靓妹的脖子对她大声吼:“我在找卖药丸的家伙。”
靓妹就明白了,对着角落里一招手,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黑猴子就窜了过来,热情的就像是我亲生表哥,一把搂住我肩膀往角落里走,比划了几个手势,都跟数字有关,却不是哑语。
我搂着他肩膀道:“摇头丸怎么卖?”
他回到:“a货八十,b货60,要那种?”
我问:“两种有区别吗?”
他摇头,“贵点的更好点,你是自己嗨还是跟人一起嗨?”
我想了想,“要两颗a货。”
那厮就伸手掏钱,我给了他两百,他看着钱呵呵笑,“靓仔,再送你一份k粉,刚好两百。”
我看到门口何若男在看我,就连连点头。那厮身子一矮就不见了,不一会又回来,塞给我一个小塑料包,笑道:“玩的开心。”
我还未打量那药丸,何若男就到我跟前,塞给我一瓶啤酒,又揽着我面墙,对我道:“假装吃下去。”
我没听清,只看见她拿出一颗药丸,手往嘴巴里一放,便有样学样,将药丸放入口中,用啤酒送下。
等喝完,发现何若男呆呆地盯着我,我才知道,她压根就没喝。
“你这样的头脑怎么做线人?”她趴在我的耳边问。
我知道事情要坏,赶紧往洗手间跑,躲在厕所里用手抠舌头,压舌根,但那没什么用,根本吐不出来。
出去后看见,何若男已经在舞池里跟着众神一起成仙了,像是癫痫患者一样地抖。见我出来,还对我招手,让我一起抖。
几分钟后,我就觉得自己二乎了,手脚都不受控制,头脑也不清醒。
我想,等药劲过了,我非要找到那黑猴子,不把他屎打出来我儿子都不姓李。
何若男见我抖,哈哈大笑,趴在我耳边道:“你学的比我像。”
我只能笑,心里说:像鸡毛,我是真吃了。
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我才清醒了些,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这时才发现,何若男早就去一边喝酒了。而其他的靠背包厢里,靡靡之音早已泛滥。
我收了神通,朝她走去,感觉腿脚都发软。
何若男只是一声轻笑,就转身出门。
坐在摩托车后座被风一吹,我感觉一阵恶心,赶紧拍她肩膀要下车,在路边干呕,难受异常。
何若男灭了车,问我,“你从来没沾过那些东西?”
我回:“我有那么愚蠢吗?”
她就咯咯地笑,“怎么样,感觉爽不爽?”
我道:“别让我看见那个卖药的,不然我见此打次!我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何若那又爆出一阵笑,道:“那你可算是有机会了,明天我们还会来。”
“嗯?”我感觉有点懵,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专门负责缉毒的。”何若男看着我淡淡地道,“今晚先来看看情况。”
我闻言直起腰,“缉毒是你们警察的事,你叫我来干嘛?”
“警察?”何若男眼眉轻佻,“今晚的扫黄你觉得战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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