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祝姓大臣有一侄子姓祝,人称祝公子,他住在宫外,靠养牛羊为生,日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那次祝公子陪同大臣参加了武丁大帝的婚宴,自从他在婚宴上观看了空相莎的表演,就被她的一笑一颦给迷住了,对她一直难以忘怀。后来祝公子屡屡对她示好,都被她婉言谢绝,她说自己对已故夫君用情至深、无法忘怀,她要在宫中与商朝同生灭,延续她夫君挚诚的爱国之心。祝公子见空相莎言已至此,便不再滋生那样的想法,不久便另娶他人,将她忘却个一干二净。
祝公子娶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平平,没有任何特别地方的余家女子,专心陪同他在家里养牛、喂养,哪知道那个女子却被家里父母亲“挟持”,总是将祝公子家中的牛、羊趁祝公子不在的时候,悄悄给弄走,一年要弄走十多只牛或羊,后来被祝公子的娘发现了。“这怎么娶了一个外表老实却很腹黑的女子进门?”祝公子的娘心想,心里非常不高兴,直责怪祝公子没有眼光。在母亲以死相威胁的情况下,祝公子一气之下休了那个余氏女子。
祝公子本来已经将空相莎抛诸于脑后了,现如今恢复成一个人的状态,孤独寂寞统统朝他袭来。“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祝公子却偏偏不争气,又想起空相莎来,就又开始对她示好。可是空相莎对于他真的毫无半点意思,再次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祝公子为此事气得三天三夜没有吃饭,差点自寻短见。他的娘见状,非常懊恼,自己的儿子竟然为了儿女之事伤害自身、自甘堕落,令她这个做娘的颜面无存,斥责他没有出息。在母亲的训斥和教导下,他总算重搂精神,又重新站了起来,投入到喂养牛羊当中去。
这件事被武丁大帝知道了,将宫中的一宫女阿芙赏赐给了祝公子,武丁大帝看人的眼光忒准,阿芙不仅长相不差,而且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还懂在甲骨上作画,她的画惟妙惟肖,令众人都啧啧称赞。她从小失去双亲,被选进宫内做了一名宫女,勤勤恳恳、踏踏实实,时常获得皇家赏赐,嫁给祝公子后,一门心思帮助祝公子喂养牛马,生活非常幸福,羡煞旁人,这次祝公子总算将空相莎真真切切的给抛诸于脑后。
想到曹操曹操到,翌日清晨,秋风前来向妇好汇报:“娘娘,空相莎乐官大人前来向您请安。”
“诺!”妇好说道。不一会儿,空相莎便进来了,她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她向妇好请过安之后,妇好问她到这来是为何事。
“武丁大帝命我前来与您商讨您生辰上的音乐盛事。”空相莎说道。
“我生辰?”妇好有些疑惑,低头一想,果然三天之后是自己的生辰,难得武丁大帝日理万机,在百忙之中仍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我大婚之时听过你组织的音乐荟萃,余音不绝、绕梁三日。你们演奏得非常不错,只是不知道都要商量些什么?”妇好问道。
“您偏向于喜欢听陶埙演奏得多一些,铜铃儿演奏得多一些,还是圆鼓、石磬?”空相莎问道,“我好按照您的喜好安排风格不同的曲子。”
“铜铃儿吧。”妇好想了想说道,“另外我还想让你单独表演一支舞蹈。除了飞燕舞,你还有什么深藏不露的舞蹈呢?”
“好,我会相对来说多安排铜铃、铜铙乐器演奏。另外我们再奉献一支折扇舞,您觉得怎么样?”空相莎问道。
“甚好。”妇好回答道。与妇好商量完毕之后,空相莎便回去了。三日之后,妇好的生辰如期而至,武丁大帝命厨子杀羊宰牛,做了一整只烤成金黄色的全身流油的香喷喷的羊。一只表面印着蝉纹的青铜觥中早已盛满了稷酒,侍婢为他们二人斟满了酒杯,青铜盘中摆满了瓜果、杏、栗等。武丁大帝虽然生性喜欢热闹,但是此次生辰还是愿意单独陪妇好度过。他们二人品着美酒,吃着厨侍为他们用刀割下来放入青铜盘中的烤羊,听着空相莎带领众乐士演奏的音乐,岂不逍遥快活哉?
音乐演奏完毕后,空相莎他们又呈上一支精彩的折扇舞,扇子在她们手中被演绎得轻巧灵活,非常听使唤。正当他们看得津津有味,深宫那边有下人来报,说:“启禀武高宗,羌人打进来了,已经攻进了深宫。武丁大帝闻言一惊,腾地站了起来,“孤一离开宫中,就有倭寇侵入进去,莫非宫中有暗探?”空相莎见状,带领乐士们离去。
“也许只是巧合。”妇好站起来说道,“让臣妾带兵前去抵抗。”
“莫慌!今天是孤爱妃的生辰,怎么能搅了雅兴?”武丁大帝说道。
“羌方自不量力,太小觑我殷商的实力,仅凭我王畿内宫中的右师旗下的一支铁镶军就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不说右师旗下按兵不动的铜镶军、银镶军、金镶军,还有妇好将军这里驻扎的军队。传我的旨令,调集铁镶军抵抗入侵者。”武丁大帝对来报者下达了命令,“若抵抗不力,再调集其他军队。”
武丁大帝果然料事如神、胸有成竹,铁镶军英勇善战,有持戈、矛士兵队伍,也有弓箭手士兵队伍,由于他们平时一直在坚持不懈的演练作战,这次羌人突然袭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活捉了一些侵入者,将羌方击予以击退。捷报传来,武丁大帝非常开心。三日之后,王畿内举行祭祀。身为祭祀官的妇好在一个面积约为几千平方米的祭祀场主持了这场祭祀,她站在祭祀神坛上,目光严肃,扫视台下的文武百官和士兵,他们笔直的站立着,宛如一根根长得笔直的树木。妇好对着数片兽骨郑重的念诵了祭祀文,武丁王命人将活捉的数名羌人用绳索捆绑之后活活推入坑中用来祭祀祖先。
“孤决定七日之后在这附近建一座宗庙,供奉先祖。将关入牢中的数名奴隶及他们的妻室、子女全部抓来,用以祭奠。”武丁王对他的一名贤臣傅说说道,“这件大事全权交由你处理,画好宗庙图纸,再将祭祀文写好之后交给妇好。”
“臣领旨。”傅说说道,武丁大帝闻言转身回宫去了。
“那些奴隶都犯了什么法?为什么会被关入大牢?”妇好见武丁大帝已离去,小声问道。
“压迫总是招致反抗,都是一些叛乱者。”傅说回答道。
“就算他们犯了法,他们的妻子、孩子又有什么过错呢?”妇好问道。
“按照商朝律例,没有诛九族都是大幸!”傅说大声说道。妇好闻言,全身颤抖,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想想天真无辜的孩子活活被用来杀祭,她于心不忍。面对劫匪、歹徒她可以临危不惧,但是面对这样残忍的乱杀无辜,她不得不心生畏惧。虽然她是大王封的将军、大祭司,但她自知身份,不得干涉武丁大帝的事情,以免招致嫌烦,谁叫她只是一个臣女。
“最近你就在椒华宫小住,待宗庙祭祀后再回去。”武丁大帝正坐在麒麟殿批奏骨,见妇好进来,说道。
“不,我还得回圆露院,我在那里住习惯了。”妇好不知道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说了那句话,见武丁大帝怔怔的看着他,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竟然违逆了武丁大帝的意思,又低下头,改口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