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俨然有些错愕的看着白九,声音带着微妙的兴奋道:“贡品吗,这是贡品吗?”
白九当即一巴掌拍在那人头上,阴沉着脸道:“你不是还活着吗!”
那人俨然没有在意白酒的举动,应该说是完全忽略了白九的言语,抓起从头上掉下来的面包,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谢谢。
白九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付逐端过来的茶水递到那人面前,面上有些不忍的道:“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那人一边点头,一边继续狼吞虎咽,白九神情有些古怪的又把茶水递了些近道:“喝点水,别噎着。”
那人急忙点着头,捧起那茶水灌了两口,那水刚灌下去,这人浑身便是猛的一怔,接着痴痴的看着眼前,好似看到了最为怀念的一幕,他的泪水在这一刻猛的落下。
白九一惊,急忙后退两步,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付逐,古怪的道:“你拿的什么茶。”
“哦,不是我拿的,是千老板拿的。”付逐很是坦诚的回答白九。
付逐对千载的称呼一变再变,变得白九都习惯了,现在成了烟罗坊的员工,直接叫千老板也很是正常,白九倒是在付逐说完后,探过脑袋往烟罗坊里头看了眼。
哪知她瞧见莫小小红着眼睛忙前忙后的招呼客人,而千载优哉游哉的享受客人的伺候。
尤其是在白九看过去的时候,千载还和白九对上眼了,更是冲白九笑了笑,笑的很是开心。
白九清咳了两声,不太想去问千载给的是什么茶水,只得重新看向躺地上的那人,那人已经回过神来了,泪水已经擦干,气色恢复了不少。
那人一抬头,目光在白九和付逐身上扫过的时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并且对付逐说道:“小付逐,好久不见呀。”
付逐面前刷的下铁青,那人毫不在意,自顾自的从地上站起来,冲白九笑着道:“方才多谢姑娘的供奉了。”
白九一愣,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供奉?
她还没反应过来,莫小小在烟罗坊里面看外面情况时,面上立即大喜,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急忙扑到那人身上,抱着那人兴奋的道:“熏池大人,小小好想你呀。”
‘熏池?’
白九忽然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可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想着想着,白九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可具体是什么却又在此时,想不太起来。
而熏池呢,很是熟络的揉了揉莫小小的脑袋,笑的很是灿烂的道:“好久不见,小小,最近过的怎样?”
“嗯,哥哥很照顾我哦。”莫小小笑的很是灿烂,说完付逐后,想到阿树神色却又黯淡了下来,委屈巴巴的道:“不过阿树不在了,虽然哥哥说阿树还会回来的,可是我还是很难过。”
熏池愣了下,揉了揉莫小小的脑袋,随后恍惚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着对白九道:“哦,对了,这位姑娘,我是敖岸山的熏池。”
白九哦了一声,想起来了这人是谁,不就是付逐说再也不想见到的那神吗?一个把付逐名字弄错,以至于让付逐顶着‘神兽夫诸’的,在世间流传。
一直以来,白九都有听到过这个名字,听到过不止一次,可是现在看到本人的时候,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白九忍不住的往付逐那看了眼,发现付逐面上的露出十分不爽的神情,盯着熏池和莫小小。
‘这两人之间,莫非还有什么别的过节?’白九忍不住的这样想着,心中有些好奇起来。
可下一秒,她就瞧见付逐提起莫小小的后衣领就拽到自己身边,一副护子的样子警惕的瞪着熏池。
“好久不见你就这样对我的吗?小付逐。”熏池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问着付逐。
付逐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嘴里仅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付逐就拉着莫小小去了店里,熏池倒是笑了笑,丝毫不当回事的看向白九,笑道:“抱歉,让姑娘见笑了。”
“哦,没事。”白九面无表的回答着,看上去毫无情感变化的说道,说完转身也要走,刚走没两步,忽的想起自己还没做自我介绍时,才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熏池道:“我叫白九,以后叫我白九就好。”
熏池笑了笑,白九转过身来,正对着熏池,看着他道:“你来这是做什么,有地方住吗?”
“有地方住我也不会横尸街头了。”熏池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望着白九道:“如果白姑娘愿意的话,我能就在这里住下吗?”
白九愣了下,托着下巴想了会儿,现在烟罗坊已经住下了千载这位不明身份的大能,还有神兽夫诸的付逐,还有旋龟莫小小,凤凰中的风儒歌,海外妖怪烟烟罗,现要是再多一位神的话……
白九想着,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出答案。
随后她无力地叹了口气,道:“你去问千载吧,我不是烟罗坊的主人。“
她说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把熏池领了进去。
烟罗坊里头,付逐把莫小小拽进去后,两人都开始招待客人了,而熏池一进去,就瞧见了淡定自若的千载。
千载察觉到熏池看他,仅冲熏池笑了笑,熏池便作襟,刚要说话,千载就先开口了:“随便坐吧,不必客气。”
熏池一愣,缓过神来,淡然的笑了笑,与千载同桌坐下,道:“想必先生就是这烟罗坊的主人了吧?“
千载点了点头,很是自然的给熏池递上一杯茶,熏池喝了口,神情同先前那般恍惚了下,他愣了愣,随后道:“这茶是?”
“这茶名为‘酿’,‘酿酒’的‘酿’,这茶水若是由不同的生灵来倒,便有不同的味道。”千载笑着,扇子把玩在手上,说出这话的同时,凤儒歌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这边,冷哼一声,与千载同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