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车子里,陈明点了一根烟,很满足的吸了一口。
烟雾袅绕之下,他的嘴角翘了起来,嘿嘿的笑了几声。
“小子,除掉你还不简单?”
坐在车里,他想了想,决定不去河坝了,于是调转车头,往会所那边开回去。
……
“大哥!”
“大哥!”
“大哥!”
河坝这边,刀帮众弟兄们全部站在秦寿的面前,当刀疤哥冲着秦寿喊出“大哥”这两个字的时候,其他弟兄们纷纷喊了出来。
刀疤从小就在宜城街面上混,打架砍人坐牢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如今他能成为刀帮的领军人物,成为宜城地面上的团伙大哥,除了脑筋灵活跟当地有权势的人物打好关系之外,靠的就是一身儿的打架好身手!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尊重、敬佩秦寿!
秦寿这一身儿的好功夫,已然是让刀疤折服!
此时,秦寿摆了摆手,笑道:“如今的世道,打架斗殴不能解决一切事情,咱们给休闲场所看场子,靠的是团结、义气!你们让我做大哥,我答应!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以后每天只要有时间,你们就过来,来这边跟我学一些拳脚功夫。”
“第一,为了强身健体。第二,为了增强咱们刀帮的凝聚力!”
秦寿已经接受了他们喊出来的“大哥”,他已经在刀帮弟兄们面前立下了“威”,却没有立下“信”。
他深知这一点,于是就说出了这项要求,便是要让刀帮弟兄们彻底对他忠心耿耿。
唯有“威信”两个字,才能让这些家伙们心服口服,威信二字,缺一不可。
“大哥肯教我们功夫,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
“好!一切听从大哥吩咐!”
以刀疤为首的众刀帮弟兄们纷纷喊好。
这时候,秦寿走到刀疤面前,低声问道:“你们刀帮那两个弟兄在初恋感觉被我打了,我听说他们两个要告我,你准备怎么处理?”
刀疤连忙说道:“放心,那是他们该打!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让他们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一个字也别特么乱说乱讲!”
秦寿满意一笑,道:“恩,很好。”
紧接着,他徐徐往前走,带着胖子吴刚往江边的老旧居民楼走去。
众刀帮弟兄们走在他的身后,要送他回家。
“忙去吧,不用送了。”秦寿头也不回,扬起手来挥了挥手臂。
“寿哥,你要上去吗?”走到居民楼楼下,胖子吴刚诡秘一笑,搓了搓手,望着秦寿。
“怎么?你有想法?”秦寿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玩味的问道。
吴刚笑起来的时候,肥胖大脸上的伤疤皱了起来,还未愈合的伤口必然更痛,可他丝毫不介意,一直瞄着秦寿所住的五楼房间,笑眯眯地说道:“寿哥,要不然你先过去值班,巡视巡视会所里面的情况,我帮你把你房子里的卫生做一下?”
秦寿没好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你先去会所看看场子吧,我等会儿就过来。”
胖子吴刚一向是懒的要命,就是他自己住的那个单间,他自己都懒得收拾一下,更别说帮秦寿收拾屋子里。
胖子的花花心思,无非就是想去看看秦寿房子里住着的李槿颜,还有妈咪阿莎。
一眼被秦寿看穿,吴刚只好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先过去。寿哥,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你准备用多长时间把她们俩给办了?”
“滚一边去!”秦寿扬起手来,佯装要打这胖乎乎的家伙。
“哎呀,我走我走!别生气嘛,我只是说说而已,会所那边暂时有我在照看着,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给你充足的时间,别告诉我你只能持久五分钟哦!”胖子一边调侃一边往外跑去。
秦寿顿时无语,心想着胖子这厮不愧是看动作电影看多了,如今已然是一脑子花花心思,一肚子花花肠子。
噔噔噔!
陈旧的居民楼根本没有电梯,所以,秦寿只能走楼梯。
等他拿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房间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是她——
李槿颜!
只见她紧紧地抱着一只枕头,娇柔的身子骨儿哆哆嗦嗦的,雪白的小脸蛋儿充满了惊慌害怕之色。
哐当!
门被钥匙打开的时候,她极为警惕,害怕之极,刚要拿起水杯喝水,可一下子就把水杯摔在了地板上。
等到她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是秦寿的时候,她稍微放心了一下。
“你家的网络,为什么连不上?”李槿颜那瓷娃娃般的脸蛋儿扬了起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不解地问道。
秦寿徐徐走了过来,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旋即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宽带欠费了。”他笑了笑,说道。
他看了看她,然后看了看四周,问道:“对了,阿莎姨呢?”
李槿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仍旧纠结于网络的事情,很是郁闷地说道:“为什么不续费呢?”
“续费是需要花钱的,我这月的工资还没发。”秦寿如实回答。
紧接着,他走进了客厅旁边的房间,忽然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
大师父真的走了……
“我想走。”忽然,身子蜷缩在沙发上的李槿颜低声呢喃了一句。
“谁也拦不了你,你走吧。”秦寿总觉得她的心里肯定装着什么事情,于是问了一句,“既然你想走,为什么要在初恋感觉里面做公主?”
“因为招聘广告,他们说公主只需要唱唱歌就可以了,一个月有五千块,表现好的话,还能更多,谁知道……”李槿颜眉眼低垂,低声说道。
“谁知道他们要让你陪喝酒,是不是?既然来了这种地方,你自己没有心理准备?你认为,钱是那么好挣的吗?”秦寿盯着她,摇摇头,说道,“算了,我也不说你了,的确,像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挣钱的话,其实也很容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摇着头,长发散在脸庞上,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儿似的。
秦寿微微一笑,问道:“你不知道?阿莎姨问我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笑?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根本不知道啊!我笑的原因,是因为阿莎姨说要以身伺狼,她把你比喻成狼。”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悲伤,大大的眼珠子里充满了无辜,可怜巴巴地望着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