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鸾月撇了撇嘴,接过他手上的粥碗和汤匙,很是嫌弃地尝了一小口,随即讶异地望向含笑盯着她的凤知景。
“你放盐了?”
凤知景点头,“犹记我方入府时,有一回你染了风寒,便是嫌弃白粥清淡无味,非要加了点盐……你的喜好皆牢牢记着呢,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孟鸾月默不作声,用汤匙一勺一勺喝着以往她最不喜的白粥,很快一碗见底,她将碗递给目光始终不离她身上的凤知景。
“可还要?”凤知景接过碗,温声问她。
孟鸾月摇了摇头,掀开被子要下床,凤知景拉住她的胳膊,“要什么你与我说便是,我拿给你。”
“人有三急啊凤公子,上茅房你能替么?”她只稍微动一下,他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孟鸾月忍俊不禁。
凤知景却浑然不在意她的取笑,只呆呆望着她的脸,喃喃道,“你终于笑了……”
自重逢之日起,她对他未有过好脸色,即便是笑,那笑容里也夹杂着些许自嘲之意。
此刻她对他笑,仿佛又回到两人方成亲时,她喜欢捉弄他,得逞后她笑得愉悦畅快。
孟鸾月敛了笑,神色恢复如常,但也不若先前的冷漠疏离了,下床趿鞋,扭头看他。
“凤公子可否为我引路?”
凤知景不禁勾唇,俊眸盛满愉悦,他温然地道,“夫人所求,为夫义不容辞。”
“厚脸皮……”鸾月很嫌弃地甩了一记白眼给他,却也未否认他以夫君自居,算是默认。
愉悦在心底蔓延开来,凤知景抑制不住的喜色皆在脸上,神采奕奕,薄唇微弯,拿了披风为孟鸾月披上。
“夜里凉,湿气重,不可大意了。”他一如既往的体贴入微。
孟鸾月任他为她系好披风系带,而后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油灯,走在侧前方,为她照明。
凤知景在茅房外等候时,借着月色打量四周。
竹林深处,空幽寂静,此处竹屋乃枯木道长的老窝,据说是为与苦禅大师比邻而居所搭盖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由此可见枯木道长倒也是个有趣之人。
只是不知枯木道长为何会欣然答应救阿鸾,以往不少上门求医者皆无功而返,他原以为要费些功夫才可磨得枯木道长出手相救。
凤知景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极为重要之事。
未及他理清思绪,孟鸾月已拿着油灯出来。
凤知景接过油灯,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两人回屋后,他很正人君子地提出在一旁守着她便可。
“阿鸾你安心歇着,我守着你。”他又坐回先前那只令他腰酸腿麻的木凳上。
孟鸾月躺下,往里侧挪了一下,给他留了空位,“上来。”
凤公子眼里俱是得逞的笑意,他早料到他的阿鸾是口硬心软,舍不得他遭罪的,是以方得到邀请,凤公子便利落地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下里衣才躺到不算宽敞却能容纳两人的竹床上,与她同床共枕。
“阿鸾,我……”他欲言又止。
“怎么?”她淡淡问。
凤知景探出手,将她揽入怀,在她鬓角吻了一下,才道,“我要抱着你才能入睡。”
“……”亏他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