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并不意味着不进步,秦越从满场飞奔到有来有往,用了不到两个星期,针对性的力量练习也是让秦越产生变化的一个因素。
就连方丹都羡慕的说:“想当年我巅峰的时候,不光打不死,还是一拍杀,只要我起板,得分率基本在9成以上。”
秦越问:“有什么诀窍吗?”
方丹摇摇头:“爆发力很重要,力量训练的时候我教你一招,这个练爆发力效果比较明显。”
秦越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的吸收着最有营养的知识,因为这曾被世界冠军验证过,就连每天清晨,都是第一个来,每天的夜晚,也是和收拾完场地的管理员一起走。
周末的清晨,本来是休息日,但是秦越依然和卢春来约好了练球,随着值班的眼镜大哥进门,秦越递给他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聊了两句,然后找了块场地,开始练起发球来。
第二个到的,居然是小美,看到秦越,笑的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闪着釉质独特的光芒,“周末都加班呀,有补贴吗?”
秦越转了个拍花,“就这级别的场地,一小时最少要几大百吧,一天怎么也挣个千儿八百的,不加白不加。”
小美笑个不停,站在场外边热身边和秦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看到黄江民走进来,小美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针对性的练了一些战术和小球,秦越和卢春来打了几局对抗,临近中午的时候,小美和黄江民收拾东西先走了。
经过秦越的身边,黄江民望了一下他,嘀咕着跟小美说:“也就当当陪练了,再过几年就只有退啦。”
擦着汗,秦越心里没有好气,忍不住问卢春来:“你说这黄江民咋回事呢,老是阴阳怪气的?”
卢春来说:“久了你就知道了,他对谁都差不多,只有比他厉害的才有点好脸色。”
秦越问:“对了,好像一二队的对抗赛快开始了吧??”
卢春来说:“还有半个月。”
秦越问:“我是代表哪个队打呢”
卢春来说:“这个我听薛哥说过,代表二队打,不过如果你能赢了一队的任意一个队员,就可以进入一队了,还可以参加一队的队内赛,当你的实力再高些,就可能脱离陪练的角色,成为一队真正的一员。”
秦越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一队的最后一名是哪个?”
“以前是薛豹,他受伤了,倒数老二是杜晓波。”
秦越又问:“一队一般都是怎么进去的呢?”
卢春来想了想:“一般是看成绩的,如果对抗赛里二队的球员能胜两场,一般就会升上去,而一队成绩差的就会下来,竞争很激烈,包括一队的参加大赛也是要靠成绩,每次都是那几个最厉害的上,只有一些不重要的公开赛,一些排名靠后的球员才有机会打一打。”
秦越点点头,很正常,毕竟就那么几个名额,为了成绩,必须要状态最好的上,教练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前途和国家的荣誉做赌注来培养新人。
叹了口气,卢春来说:“其实竞争哪儿都有,我们二队更残酷,一般队内赛成绩排后的,不知道哪天就被踢出去了。”
“不给球员成长的时间吗?”
卢春来说:“没办法呀,有天赋的球员太多了,都等着上位,不差那一个。而且教练组也有一个综合评估,会根据你的成绩和潜力来判断是不是给机会。”
“潜力怎么判断呢?”
卢春来说:“比如年龄大了,肯定潜力就会下降,还有就是伤病、状态、球商、态度甚至包括身高、体重这些都在评估的范围。”
“身高?”
卢春来说:“当然了,就说我们队的柳大河吧,本来进队是我们里面技术很好的,但是现在技术差距没那么大,他的身高劣势就出来了,最近两次的队内赛排名都在最后,所以上次萧教练也给了他一个机会做陪练。”
越到高处,越是如履薄冰,不进则退,秦越懂得竞技体育的艰辛,但只有身在其中才真正感受到其中的残酷。
变得更加刻苦的秦越就连蹲在马桶上都在看视频琢磨技术,养成了只要进了卫生间,没半个小时不出来的坏习惯。
坏习惯带来的不一定是痔疮,也可能是球技的提高,就好像时间带来的不止是衰老,也可以带来成熟。
对抗赛如期而至,让二队的球员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也让一队的球员变得不安起来,成绩是一个很奇妙的事物,因为他不止取决于你,还可能和其他人有关。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当你做到最好,却发现有人做的比你还好,而在竞技体育中,一切,皆有可能。
每个二队的球员,会挑战所有的一队球员,全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胜一场会带来极大的信心,而胜两场就意味着进入天堂,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败给二队的球员,不止丢的是面子,极大的可能是失去了待在一队的资格,这就是简单的现实,残酷而合理,让你找不到一点毛病,只有强者可以吃肉,如果你没有实力,对不起,一队的厕所也没有你拉屎的资格。
两天的比赛,二队的球员给了一队一些颜色,乔冰胜杜晓波,古德胜刘胜利,而秦越,在胜了杜晓波之后,又战胜了赵宇鹏,战绩排名二队第一。
结束后的第二天,萧韩就找到了秦越,“这次的成绩不错,可以正式进入一队了,孙教练也很看好你,想问问你的意见,是继续做方丹的陪练还是选择单练。”
秦越想了想:“陪练也可以参加一队的队内赛吗?”
萧韩说:“可以的。”
秦越说:“那我还是做陪练,方丹的技术非常全面,打法也是我现在比较喜欢的类型,我觉得这种练法提升挺快的。”
萧韩点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如何有想法可以随时跟我或者孙教练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