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不现在是真的可以叫做新帝或者伪帝了他眼睛一眯收敛了其中的杀意如果别人都觉得是江阁老显灵但他相信这一定是江奕淳的手笔。他明明叫人反复检查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一列字颜色比周围的石头淡一些却透着红光是红色颜料染的却又不像反倒更像是石柱中从内渗出的颜色。
“还不来人去擦干净”内侍色厉内荏的训斥旁边的侍卫新帝却抬手:“免了有人想搞鬼朕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太在意。”
他心中却暗骂非得换了这内侍不可简直就是蠢材人家搞这么大手笔肯定是早有准备你以为擦就能擦掉吗?到时候擦不掉不是更让百官惊叹了?不是更让这件事被神化了?
“好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江阁老已经安息了大家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新帝转身对百官道。
众人称是可到底心里怎么想的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阁老是三朝老臣与他共事过或者在他名下求学过的官员实在太多也有太多人认识他的笔迹这些人表面不心中却是乱糟糟的想到江阁老撞死在金銮宝殿之上他们就觉得无颜去给新帝上朝了。
于是第二天的早朝有不少人告病未到更有几人直接递了折子要求辞官还乡。睿王表面装作十分的仁厚但下来朝便直接在养心殿拧断了那个要擦字迹的内侍叫人暗中把尸体埋到了后花园。
“那江奕淳还真是个人物可惜不是效忠于朕的。”新帝冷声对御龙卫统领道“派人去拦截他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提他的人头来见朕”
“是微臣遵命。”
如果不提他的人头就提自己的人头回来吧。
这话新帝没但御龙卫统领却已经想到了他是清楚新帝的性子的阴狠、不择手段对谁都不会半分心软可这也是他效忠新帝的原因以前的武宁帝唐胤太过仁慈否则也不会变成丧家之犬了。
江奕淳他们躲在外京不敢随便发信出去白若竹那边则等的心焦桂枝他们快到了然后就是张叔他们可阿淳为什么还没音讯?
她不由想到那晚的梦心中一片冰凉还是儿子过来抱住了她童言童语的:“娘我来陪弟弟玩了。”
她这才从那种恐惧又担忧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
蹬蹬非得把耳朵贴在白若竹的肚子上:“我能听到弟弟话哦他还叫我哥哥呢。”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来点点儿子的头:“傻瓜这还不到三个月呢弟弟都没成型怎么跟你话了?”
蹬蹬撅撅嘴“就是有话他只跟我一个人。”
“好吧好吧是你们孩子之间特有的语言。”白若竹哪能跟儿子计较了便顺着他的话道。
这时忍冬走进来轻声问:“大姐夫人准备好了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这就过去也不好再耽搁了。”白若竹完牵了儿子的手带了忍冬和章嬷嬷朝正厅走去。
今天他们好了去一趟枫叶村马上就要搬家了总要去枫叶村辞行再给白氏祠堂的列祖列宗上柱香的。
一家人在正厅凑齐坐了两辆马车去了枫叶村出村的时候被冯耆老看到还很不爽的跟别人白家好大的排除结果被坐在马车中的白若竹给听到了。
白若竹笑着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头对闲话的冯耆老:“这样冯耆老就觉得排场大了?等过几天举家搬走岂不是更大排场了?冯耆老没什么排场就是人缘好能煽动人希望你一直有这样的好人缘。”
冯耆老再听不出白若竹的是反话他就是傻子了他瞪向白若竹:“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对是我和大家要赶你们走的那也是你们爱惹事万一给村里带了灾祸怎么办?”
“是吗?”白若竹轻笑了一声“到底怎样冯耆老心里明白我这人心善不想多提否则提到台面上来某人的侄孙女更要嫁不出去了。”
冯耆老的脸瞬间变的惨白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她是怎么知道的?
等他回过劲来白若竹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他只觉得手心出了一层冷汗想到她威胁的话虽然气愤又不得不担心如果再传什么话出来桂桂是真的没法嫁人。
于是之后几天难得冯耆老消停了下来。
白若竹一家到了枫叶村下了马车和迎过来的李氏等人行礼李氏却朝他们使眼色低声:“你们老宅的人一早就过来了。”
林萍儿一听就不高兴了“他们过来做什么?不是故意跟我们赶一起吧?”
“那肯定不是他们这会儿可不想见你们。”李氏着抿嘴笑起来然后压低声音:“你们老爷子和白义博要求将你们家从族谱除名呢。”
白若竹一听就明白是为什么了只是不知道老爷子他们到底是像村里人一样怕是还是借这个东风对她家打击报复。
这时屋里传出白禄的咆哮声:“你们才是乱臣贼子都给我滚出去这里依旧是皇帝在治理你们却口口声声都是新帝你们还要跟新帝一伙了?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白福的声音也挑高了他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马车声故意给白若竹他们听的。
“他们本来就不是白氏的人如今又到处惹事后山村都不敢让他们住了你还包庇他们做什么?难道你这个族长就是这样当的?”
“你怕被连累?好啊那你们几个自己退出族谱就算有事也落不到你们头上”白禄气愤的道。
白福指着白禄的鼻子“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哥哥他们是什么人?没有半点血缘的外人你竟然为了包庇他们赶我出族?”
白禄一巴掌打掉了白福伸来的那根手指厉声:“你看看你这些年为族里做过什么?没有血缘怎么了?至少他们为族里做了贡献是真心实意拿我们当亲人看待高高在上的秀才老爷你又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