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这会儿正被丫鬟扶着在院子里溜达她从丫鬟里选了两个老实、稳重的如今贴身伺候着免得身子重了不方便。两个丫鬟一个叫黄芩一个叫忍冬这会儿扶着她的就是黄芩。
白家回乡也带了些下人和护卫因为如今府里大家住的都近许多护卫就没什么事干了。于是连白家看门都是四名护卫在看着白义宏怕太高调了可不让他们站在门外四人都是站在门里面的。
听到有客人来访他们开门盘问一个带了些嬉笑的声音响起:“跟白若竹狐狸师兄来了。”
白若竹正站在院中一扭头从开着的大门看到了外面的狐狸师兄她不由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怎么跑来了?
她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下意识的觉得找她大概是要看病吧。
不过她这样一大量就注意到狐狸师兄的气色还不错两只袖管被绑在身子两侧很明显让人看出没有了胳膊。但左边胳膊这里套了个圈上面勒了寸许宽的皮带皮带又固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钩子。
她记起来他的两只胳膊右边的几乎被齐肩砍掉而左臂还留下了短短一截子还是可以动的。
难为他连这样的办法都想了出来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果然是不管什么时候狐狸师兄都没有放弃依旧坚强的活了下来。
“你看我这样像不舒服吗?我现在好的很我跟你讲啊我可以自己拿些东西了写字也好了许多。”狐狸师兄脸上带着笑语气还有些自豪好像在“快夸我啊”。
白若竹强压下心中的伤感眼前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笑着:“真的?太厉害了吧这还没几天呢。不过你胳膊伤口好利索了吗?这样勒着皮带不怕肌肉坏死啊”
到后面她的语气变成了大夫训斥不听话病人般的严厉可狐狸师兄的眉眼却笑的弯弯的。
“放心吧皇上赐了上好的伤药伤口都完全愈合了。”他笑着。
“咱们别站着话了感觉到厅里坐下我让人给你上茶。还有我爹娘看到你肯定高兴。”白若竹笑着领他朝屋里走他扭头对外面马车旁边的厮叫了一声:“来顺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我带的礼搬下来给白家长辈送去。”
“唉公子不能叫个人帮帮的吗?”来顺笑嘻嘻的答道。
白若竹朝护卫使个眼色立即有两人过去帮着来顺办礼物了这一搬才知道东西竟然真不少。
“大家这么熟了需要这么客气吗?”白若竹白了徐晖临一眼。
他笑嘻嘻的:“救命的大恩情还不值当多送些礼了?再我还得在这边叨扰一阵子哪里能空手而来啊?”
“你要到我家借住?”白若竹正往前走着脚步不由顿了顿如今的宅子可不像京里的那么宽敞这宅子有些挤吧他住进来不是有些委屈了?
徐晖临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你不知道在北隅城有多烦那些人天天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不是感慨老天不公就是感慨我这辈子被毁了奶奶和我爹一看到我就难受我只好躲出来了。怎么你不欢迎我?”
“你是阿淳的师兄又是我干奶奶的大孙子也是我义兄了我怎么会不欢迎你?”白若竹挑着眉毛道。
这时两人已经到了正厅林萍儿和白义宏见到徐晖临又是好一番寒暄就是看到徐晖临的胳膊都有些心酸白若竹暗中朝她爹娘使眼色然后借着吩咐下人上茶的功夫喊了她娘出去。
“娘我那个义兄想在咱家借住一阵子他如今情况特殊在北隅城我干奶奶看到他就难受。”白若竹低声道。
林萍儿擦了擦眼角“可不是嘛我看了都难过呢。他想住就住我让人这就把屋子收拾出来。”
白若竹拉了拉急匆匆要离开的娘无奈的:“娘你听我完。”
“还有什么事?”林萍儿是个急性子做就要做一副埋怨女儿磨磨唧唧的表情。
“娘他不喜欢别人同情他或者看到他就一副惋惜、难受的样子你待会也跟爹和大哥、大嫂一声叫他们注意一些就把他当正常的客人对待不要总想着他的伤。”她着顿了顿“我这个义兄啊可比咱们都看的开看的远他是真的乐观不是硬装出来的但曰子久了天天被人同情着他心里也不自在。”
林萍儿急忙点头“你的对我待会就跟你爹你爹心里实诚搞不好已经拉着人家嘘寒问暖了。”
结果等两人返回正厅却发现气氛异常的好白义宏看到白若竹:“闺女晖临想找我做机械手臂你给我画个图纸呗?你爹我会琢磨这些木工活可不会搞样式。”
“好啊我这两天就给你们画出来。”白若竹笑着答道狐狸师兄果然乐观换别人这时候估计还在自暴自弃之中他却已经开始积极的面对未来的生活了。
之后徐晖临在白府住了下来白家人待他轻松自然倒让他格外的高兴尤其是和白义宏成了忘年交两人没事就凑一起摆弄木工活白义宏也算找到同好了天天脸上都带了笑就差把徐晖临当自己儿子看待了。
就这样过了没几天不想有天白若竹午睡起来就听到门外有细细的哭泣声她觉得挺奇怪的家里人都和善还能委屈那个丫鬟了?
“外面是谁?”她问道。
“大姐是我詹娜。”詹娜答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白若竹一边起身一边:“詹娜你进来话是哭了吗?谁让你受委屈了?”
詹娜走进了屋里朝白若竹微微屈膝行礼红着眼眶:“大姐我打扰你休息了实在对不住就是我、我”
她着又哭了起来。
“没打扰我是自己醒的到底怎么了?”白若竹担心的问道。
詹娜看看旁边站着的忍冬犹豫了一下才红着脸:“大姐要替我做主那个孟公子掀了我裙子还摸了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