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也知道此刻玉鬓公主生命垂危本不该提玉瑶的事情可是她实在怕再生变故耽误了救玉瑶的机会。
而且玉瑶也是皇族的公主命运也实在坎坷不能不让人同情。
“你的对我这就叫柳木带人去查。”太后道。
白若竹松了口气朝太后行礼告辞快步向占星塔方向赶去。
等快到占星塔的时候白若竹终于看到了皇上和宁誉的身影她急忙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皇上几乎是横冲直撞进的占星塔看门的童子不敢阻拦又怕机关伤了龙体还特意去关了机关。
白若竹跟在后面倒也一路畅通无阻童子都以为她是跟着皇上一起来的。
“国师你出来朕有话问你”皇上在国师闭关的密室门外叫道。
宁誉追上去:“皇上我师父身体不好有什么你找我就好了别再为难他了。”
皇上也是愤怒至极一脚就踹到了宁誉的肚子上把宁誉踹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如果不是宁誉武功很好此刻怕也要受点内伤了。
“滚朕问话还轮不到你来插手”皇上吼道。
“国师你出来解释清楚你身上的死气为何跟公主的相似朕需要知道真相否则这占星塔即便是父皇建的朕也得给它拆了”皇上又冲着密室喊道。
白若竹在后面微微皱眉先帝一直礼待国师国师在丹梁国也有一定的地位到了皇上这里似乎跟国师并不亲近甚至根本不把占星塔放在眼里。
这时暗室的门慢慢的打开一位风烛残年般的老人暴露在众人面前白若竹即便之前听过国师的惨状可如今亲眼目睹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她以前在外面看到过国师的画像一些学道的人把国师视为自己的偶像所以他的画像并不难看到。
而画像上的国师不年轻潇洒却也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哪里是现在这副垂垂老矣的样子?
国师盘膝坐在坐垫上身子佝偻的厉害手腕也瘦的好像一根竹竿衣袍算不上肥大却好像口袋一样套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身子藏在衣服里根本看不到可见瘦到怎样的地步了。
宁誉见过他师父这样可再次看到还是心疼的红了眼眶。
国师慢慢的抬眼他的动作很慢好像他虚弱到根本不能快一样又或许确实是如此。
“皇上不知道找臣有何事?”国师慢慢的问道。
看到他这样任皇上一肚子怒火也不忍心发作了。
皇上的气焰降了下去他看着国师问:“为何你身上的死气好玉鬓的相似你解释一下吧。”
国师目光落到了宁誉身上宁誉羞愧难当的跪了下去“师父是我看到玉鬓公主如今的情况一时惊讶不心了出来。”
国师幽幽的叹了口气他还不了解自己徒儿的性子了?
“罢了罢了欠下的债总是要清偿的。”国师道然后屏退了童看样子是要讲秘辛了。
白若竹想着自己会不会也要被遣退但她发现国师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一瞬间又很快移开了只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了好像那一瞬间国师那昏黄的目光亮了几分。
而皇上一心要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没去注意白若竹。
“老臣的反噬确实跟诅咒有关当年皇上中了妖人的巫咒之术但丹梁国不能美誉他所以老臣冒险帮皇上转移了诅咒也因此枉害了一条性命。而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老臣到底遭了反噬。”国师着情绪十分低落因为做了那种事让他十分的愧疚。
皇上大惊“害了什么人的性命?”
国师叹了口气“是当年的五公主她年纪尚即便诅咒发作也可能要个十几年老臣甚至自信再给我十几年功夫我一定能找到挽救五公主的法子却不想”
“不想什么?你现在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吗?”皇上追问道。
“是老臣大意了不想下咒之人非同寻常极可能是异域中的巫王或者圣女这样的诅咒老夫根本破不了就是到如今我依旧是破不了啊”国师痛苦的叫了起来。
在后面听着的白若竹身子一震“巫王或者圣女”?大概是巧合吧玉瑶的生母不就是西域圣殿的圣女吗?
“你是五公主?不是玉鬓?”皇上紧张的问道“那玉鬓又怎么被转移了诅咒?”
国师无奈的摇头“当年先帝和太后双双中了诅咒太后还大病了一场只是先帝一直瞒着她没让她知道。”
皇上身子晃了晃差点就要站不稳了还是身边的王顺急忙扶了他一把。
“你是母后的诅咒转移给了玉鬓?”皇上不敢置信的问道。
国师疲惫的点点头“本来老臣用了十年时间练了一枚丹药皇上临终前给了玉鬓公主只想着她如果诅咒发作能服用了续命那丹药或许可以延迟诅咒发作十几年也不定。只是后来听宁誉公主弄丢了丹药实在是可惜了老臣用了十年时间和毕生精力也就练了那么一颗。”
白若竹心里颤了颤难怪能救了她二哥的性命十年时间啊
“那父皇是死于诅咒吗?母后现在有危险吗?”皇上揉了揉额角问道。
“太后比较幸运当年成功的转移了诅咒所以她不会再受诅咒的折磨。只是先帝疼爱太后把最好的药材都给了她用以至于先帝的诅咒转移只成功了一半五公主当场死亡而先帝只续了十年的寿命。”国师道。
皇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如果他早知道这些他宁愿自己给父皇和母后转移诅咒。他现在心里一边为父皇和玉鬓难过但也庆幸母后不会被诅咒困扰即便玉鬓知道了真相也会和他想法一样的。
可是如今玉鬓该怎么办?这些又该不该让母后知道呢?
“国师玉鬓怎么办?她才十九岁啊难道就这么等死?”皇上语气里带了些哀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