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这一下敲的可不轻立即引起了附近其他学宫学员的注意只是大家都碍于白若竹的身份谁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来还要假装在吃饭偷偷往这边扫。
“二哥”白若竹声音提高了一点儿语气也加重了不少“药洒了就找我重新配就算我累了也能安排放心的人去做你是我亲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怕麻烦我可你没想过你病情反复就不麻烦我了?我要不要给你开药替你操心啊?要是你伤了根本我回家又怎么跟爹娘交待?”
白泽沛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苦笑抬起有些枯瘦的手指揉了揉头妹不是把他以前弹她头的次数攒在一起打的吧?他感觉头顶都要起包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会看到白泽沛冷冰冰的斥责妹妹能看一场精彩的兄妹大战时白泽沛却收回了手语气轻柔的:“以后不会了。”
所有人都傻掉了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冷冷冰冰看着瘦弱却脊背挺的笔直自带一分傲气三分寒气的白泽沛吗?
白若竹也愣了愣见他认错的态度这么好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刚会不会太凶了些?
“先把这颗药丸吃下吧到地方给你熬药尽量不要使劲咳否则内脏的伤又要复发了。”白若竹着把药丸忘二哥嘴里递二哥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头躲开伸手接过药丸自己塞进了嘴里。
白若竹见他肯听话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其实二哥不是任性的人昨晚也是思虑过重才不心打翻了药碗的。
她又交待了二哥几句就抱了蹬蹬返回了车上。白泽沛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发堵。
“你是我亲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打转是啊他是她亲哥哥啊即便她知道她不是原本的妹妹了可是他还是她亲哥哥啊。
白泽沛也转身回了马车上他坐的马车少了武柏、秦开畅变的最为宽敞所以早起出发前文院长把受伤的张先生安排到了他的车上这样张先生也有地方躺着舒服一些。
张先生的伤不重只是被暗器打到了肩膀是皮外伤只是当时暗器有毒他中了毒才比较危险。但他到底年纪大了不能跟那些士兵比所以一路上也是要格外心。
“呵呵泽沛啊也就你妹妹治的了你。”张先生见白泽沛上车低低的笑了起来因为怕扯到肩上的伤他还努力忍住了笑意。
“她的句句有理我不是不讲理之人。”白泽沛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掩藏起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只是他如今越发的瘦了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担心起来。
张先生愣了愣忍不住问:“你不是感染风寒吧?怎么受内伤了?”
白泽沛淡淡的笑着摇头扯开胸口的衣襟“那日下学被暗箭射中了胸口。”
这次轮到张先生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半晌才:“你妹妹骂的对这么重的伤你不好好调理了换我也要骂你”
白泽沛嘴角露出苦笑是啊先生也会骂他妹妹也是出于妹妹的关心没有别的了。
很快队伍继续前进到了傍晚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快到宣朗城了。
众人一反之前的颓废之色仿佛看到了新希望一般文院长看得放心了一些他真怕一路上的暗杀影响了学生没的士气还没比试就让大家失去了信心。
嗖嗖两声破空之声突然传来从天而降的铁钩狠狠的勾住了马车车厢的顶部白若竹就听到一声巨响车厢都被抬起了不少然后又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她立即意识到又有偷袭这次是要勾掉他们车厢的顶棚。
“剑七砍断钩绳”白若竹叫了一声她话音未落就听到刀剑砍到铁索上的声音可见剑七反应的很快不用她下令就知道去砍钩绳了但是那声音明显是没有砍断。
“是玄金铁的绳索。”剑七骂了一声又运足了内力狠狠的砍了一下结果你火星溅起那绳索也只被砍出一个浅浅的印子而已。
剑七懊恼的厉害如果是他原本的乌金剑即便不能一剑砍断玄金铁的绳索至少砍几剑也能断了可他手中只是一般的佩剑啊。
就在这时只听得轰的一声白若竹觉得头顶一阵燥热的风吹过他们马车车厢顶部被卸掉了
车厢立即暴露出来高处的人可以看的一目了然看来他们还是要杀武柏
江奕淳运起轻功从马背上飞起踏着后面士兵的肩膀冲向了白若竹的马车这时二十来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一手挥舞着泛着蓝光的宝剑一手往出扔着看不清的暗器。
剑七和暗卫不敢乱动紧紧的围着马车保护怕有暗器伤到白若竹江奕淳要冲过来也被几名杀手紧紧的缠住急的大喊:“保护好车里”
因为车厢盖子没有了武樱也能站直了身子她不敢轻易去加入战局只是警惕的看着头顶护着哥哥和白若竹母子。
头上没了遮盖物白若竹也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情况她有些后悔不该抱蹬蹬跟武柏一个车厢至少该把蹬蹬交给二哥看着的。
就在这时白若竹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底升起她脑海中一下子涌入了许多信息。
对方如果要偷袭再等等天黑了不是更方便?他们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宣朗城后面不是没有机会。那么选在天刚刚暗下来半明半暗的时候为什么?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是远距离射箭如果天完全黑下来车里没有光线远距离根本无法射中而大白天不便偷袭在这种半明半暗的情况下最好
难道武柏今日死定了?
刚想到这里白若竹心里的冷意更重她突然抬头看向远处她视力极好好像看到很远的一颗大树上站了一个人那人就好像猫一样的爬在树上鼻尖哪里有寒光闪过。
她立即反应过来那寒光是箭头他已经拉弓了
一时间她好像看到了那人眯起的双眼突然她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一箭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