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最容易义愤填膺加上都是读书人也最看不惯这种以权谋私的不公正之事。
白若竹心里越发不爽起来如果让单友慎这样下去情况会变的越来越糟糕的。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收拾单友慎的时候北隅学宫的院长文西则突然走了过来大声:“最近有些不好的流言在四处传播但流言止于智者你们都是学宫里百里挑一的人才我也相信你们都是智者。”
白若竹心里忍不住给文院长点赞这姜果然是老的辣啊流言止于智者如果单友慎继续下去不是承认自己不是智者了吗?
果然单友慎不悦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文院长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生气然后:“前些日子中途地域一直降暴雨你们得不到这些消息学宫又怎会不知?不信者可以自去打听暴雨难行路滑多危险学宫也是不想大家在雨中受苦却不想惹来了这些闲言闲语。”
北隅学宫的学生最是敬重文院长所以立即有人附和道:“院长的对谣言止于智者我们该多想想多动动脑筋而不是轻易听信他人的。”
文院长笑呵呵的捋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脸欣慰的:“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白若竹也对这位文院长十分佩服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平息了谣言而且话也十分讲究假如他一开口就前些日子暴雨肯定没有现在这个效果了。
当然她对文院长提前知道途中地区天气这件事也十分的佩服。
很快传令兵叫起了口令让众人重新上车队伍要继续前进了。
单友慎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但碍于文院长都开口了他也不敢再继续了只是看他那神色明显是不信要到途中去查清楚的。
之后的路程很顺利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一行人到了个大一些的镇子江奕淳命令众人驻扎休息又命学宫的人两、三人一间住进镇上的客栈。
单友慎憋了一口气此刻又找到了机会开口:“不是经费充足吗?怎么还要几个人挤一个房间?难道有人要节省经费以作他用吗?”
本来文人就喜欢谏言他这么问到也没什么江奕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经费是充足但镇的客栈房间有限难道你要自己一间然后让院长和先生们打地铺吗?”
他冷哼了一声“单公子是很少出门吧?保护你们的士兵还在外面露营你见他们有怨言吗?”
不少人听了这话都开口劝道:“单兄我们肯定要先让师长住的出门在外就别挑剔了。”
跟他分到一间的两人也:“床让给单兄睡如今天气热我们打地铺也无妨。”
单友慎气的咬牙瞪了两人:“我什么时候挑剔了不过是提出疑问而已不用你们好心”
完他气鼓鼓的朝客栈楼上走去那两人被他吼了觉得面子挂不住都有些不太高兴但无奈与单友慎是北隅学宫的老学员了家世背景又在那里摆着他们也只能忍了。
白若竹看得想笑那单友慎敢惹江奕淳真是不知道他毒舌啊。
单公子是很少出门吧
白若竹差点就要笑出来了不过单友慎之前两年都参加过学宫的比试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怎么会拿这么幼稚的问题来刁难江奕淳呢?
很快她就大概猜到了之前领队保护的将领该是看他的家世多有照顾所以他就当成了应该的一样可惜这次碰到了江奕淳。
白泽沛跟武柏、秦开畅分到了一间倒是方便了白泽沛过来帮忙抱了抱蹬蹬还跟白若竹了几句话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样子。
白若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二哥是坦荡的君子就因为坦荡所以不需要避嫌君子不避人耳目想如何便如何就是。
也有人注意到白泽沛的举动甚至有些惊讶但因为他神色坦荡让人无法挑出毛病甚至还有人露出赞赏之色。本来大家都知道他妹妹是江大人的夫人他既然没有走后门干嘛要避嫌不跟自己妹妹和外甥亲近呢?
白若竹想通了也坦然跟二哥话晚点到客栈厨房炖了药给他送去。
这次出行因为位置有限白若竹没带丫鬟所以许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了。
“好有劳妹了。”白泽沛完把蹬蹬还给白若竹跟武柏、秦开畅二人回了房间。
白若竹被安排的跟武樱一间房江奕淳则跟副官、文书住一起为此武樱还有点不好意思:“看来我这路上要当电灯泡了。”
白若竹嗔了她一眼“行军路上也不能总惦记着男女私情阿淳这样安排是对的跟你何干?就是晚上蹬蹬可能会吵到你不过他哭闹你不用理会继续睡就行了。”
武樱嘿嘿的笑了两声“没事我睡觉雷打不动的。”
白若竹也笑了起来“那挺好睡眠好了身体也好。”
等回了屋子简单休整了一下江奕淳就从外面进来了武樱很有眼色的要去看她大哥待会吃饭的时候再找白若竹。
“路上累吗?”江奕淳看到她头发上沾了一点棉线忍不住抬手帮她摘了下来然后又轻轻的把她耳畔的碎发挑到了后面。
白若竹怕武樱突然返回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这点路怎么会累?蹬蹬也不会累他下午在车上睡了一个时辰呢还是武樱帮我抱着的。”
江奕淳点点头“那就好免得你太辛苦了。”
“你不是还去审问人家武樱了吗?就那么不相信我。”白若竹本来很不爽他的但因为他刚刚用他的“毒舌”本质收拾了单友慎她心情大好也就不跟他赌气了。
江奕淳被她问的哭笑不得又抬手去弹她的脑门:“胡想什么我是怕武樱大大咧咧的伤到你和孩子提醒她细心一些。”
白若竹捂了额头问:“是吗?”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江奕淳把她刚刚的话又反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