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杜仲书已经跟他爹讲了杜茯苓的事情杜文斌一听到杜茯苓的叫声眉头就扭到了一起。
“一个姑娘家大呼叫的成何体统?”
杜茯苓刚刚冲出屋子就被她爹这句话给喝住了。她眼眶一红哭了起来声音一下子了许多抽泣着:“爹我鼻骨断了门牙还掉了一颗这里大夫接不上你赶紧带我回北隅城治病吧。”
杜文斌听她这样一不由露出心疼之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个管家先回府医治也有你娘照顾你爹在这边陪你三哥两日他还不能急着赶路。”
杜茯苓扁了扁嘴样子十分委屈“那好吧爹你也尽快带三哥回家啊外面人也不知道靠不靠的住。”
她这话还拿眼睛往白若竹身上瞟明显就在暗示白若竹是外人的话不能尽信。
白若竹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她可没指望杜家人信任她反正她也从来没信任过杜家人。
杜文斌头痛的看看这个被夫人宠坏的女儿:“你赶紧回去治伤吧。”
终于杜茯苓先去北隅城了就是这样她走前还狠狠的瞪了白若竹一眼恨不得要咬她一口一样。
等杜茯苓离开不久白若竹跟二哥商量了一下觉得两人雇辆马车先去北隅城落脚过两日在去杜家拜访。
于是两人去见了杜仲书和杜文斌把想法了出来。
“二位不是因为女胡闹而有什么顾虑吧?”杜文斌一看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没有拐弯抹角就问了起来。
白泽沛朝他作揖:“杜伯父多虑了泽沛清楚您和仲书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只因为家师还安排了差事给我所以我想先到北隅城把事情办好了。”
杜文斌想了想:“那我派马车送你们去北隅城你们就先在杜府住下该去办事就去办等我们回去了再好好招待你们。”
白若竹急忙朝二哥使眼色鬼才要住进杜府那么多是非的地方呢他们住客栈多逍遥自在啊。
白泽沛跟妹妹想法一样自然是不想趟这滩浑水。
“伯父客气了我们兄妹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就先不去叨扰贵府了过两日再登门拜访。”
杜文斌见白泽沛坚持也没好再什么安排了马车和车夫送了两人去北隅城。
等人走了杜文斌看向杜仲书问:“你爷爷有提过想如何安排白家人吗?”
原本他没在意过白家人他本来就对做生意没兴趣所以并不像家里其他人那样对牙膏方子的提供者格外关注直到白若竹救了他儿子他又见白泽沛气质不凡这才有了兴趣。
“爷爷想招揽白家依附咱家但我看很难爷爷便实在不行就与他们交好让两家关系近一些。”杜仲书着就有些走神如果他娶了白若竹不就是真正的交好了吗?
可惜他第一次后悔起自己曾经的决定如果不是自己太优柔寡断了他应该是有机会的吧?
“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呢?”杜文斌盯着杜仲书问道。
杜仲书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没敢把自己想娶白若竹的话讲出来他知道这事难度太大就算他爹勉强同意了他娘肯定也不肯而且人家白若竹根本不想嫁给他他出来不过是给大家找麻烦搞不好还会影响了白若竹的声誉。
“白家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我觉得该与他们维持好关系。”杜仲书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嘴里发苦大概、大概是药汤残留的苦味吧。
因为一路没有耽搁所以还不到晚饭前白若竹兄妹就抵达了北隅城。一进城白若竹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有些激动的对蹬蹬:“蹬蹬这是咱们以后要住的地方你喜欢吗?”
蹬蹬还不会话呢只是睁着大眼睛往外面瞅眼中充满了好奇。
如今蹬蹬可以竖着抱了脑袋贴在白若竹的脸侧一大一就这么兴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突然蹬蹬伸手朝前抓去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嘴里啊啊的叫了起来。
白若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不远处有一男子不就是戴着面具的江奕淳吗?
她心里也有些激动没想到刚来北隅城就能碰到他还真是有缘。
“蹬蹬这是看到什么了?”白泽沛看不到窗外却注意到了蹬蹬的兴奋劲开口问了起来。
“是那位大人二哥不如咱们这里下车?”反正已经进了城了他们找客栈也不想杜家知道白若竹心里是这样为自己解释的。
白泽沛眼中闪过揶揄之色却没逗白若竹让马车停了下来。
“我们到这里就行了辛苦大哥了这点钱请大哥吃些茶点。”白泽沛着递了块碎银子给车夫。
车夫连连道谢赶着马车离开了。
等车夫离开白若竹才敢去找江奕淳她可不想杜茯苓知道了又来纠缠她总觉得杜茯苓对寻找“恩公”格外的契而不舍。
就这么一耽搁她再回头已经看不到江奕淳的踪影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却不想二哥叫了她一声那下巴给她指了个方向。
“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吧。”白泽沛看出了白若竹的羞涩只好主动了出来他平日里觉得妹妹胆子挺大的还真少见她如此害羞的时候。
两人走了过去白泽沛先开口:“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白若竹看向他脸上不由带了笑意“还是我家蹬蹬还看到你的。”话间蹬蹬已经挥舞着手要够那张木刻面具了。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戴着面具的“江奕淳”开口语气中带了惊奇的味道。
白若竹和白泽沛都吃了一惊这声音根本不是江奕淳的他们真是认错人了
还是白泽沛先回过神来朝那人作揖:“对不住我们认识的那位大人也是戴面具的所以一时间看错人了打扰大人了。”
那人听了也没什么也没急着离开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兄妹二人一番这才转身离开只是从他负手而行的背影可以看出他似乎十分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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