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七小说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贤后 > 152.愚不可及

152.愚不可及(1 / 1)

只有订阅超过40%,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 否则需要排队72小时!云婉仪见白老先生不愿透露,本以为是牵扯到了什么独家秘方, 也就没有再多问, 可是安景行却从白石当时的态度中, 看出了一丝不对。

虽说安景行对陆家人说的是自己与白石曾有一面之缘, 可两人实际却是莫逆之交,所以回府之后, 安景行也没有掩盖自己心中的疑惑。

“去去去!什么病啊!你见过谁生病病成那样的?这分明是毒!”白石也没有对安景行隐瞒什么,摆了摆手, 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替自己倒了杯茶。

“不可能!”安景行皱了皱眉,陆家和平常的大家族不一样, 陆家人口简单, 偌大的威远将军府只有陆远以及他大哥两房人, 陆远只有云婉仪这一个妻子,别说是小妾,就连通房丫鬟也没听说过有一个。

而从刚刚在陆府观察的情况来看, 陆将军这一房人,应该是在一起用膳。人口简单,用膳统一, 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就中毒了?

白石白了安景行一眼, 对于安景行的话有些不置可否, 自己摸出来的脉象不会有问题, 若不是知道安景行的性格,白石这都要认为安景行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了:“有什么不可能的?陆公子的脉象显示就是中毒!就是不知道谁会下这种毒……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种毒?有什么问题吗?”安景行自然也是明白白石的医术有多高深,若不是白石,自己一母同胞的五弟,此时坟头的草估计都有一人高了。既然白石如此笃定,那么应该是没有出错的。

“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也没什么用,与其说是毒,还不如说是药,药方是我那师弟想出来的,最开始的作用是用来装病。”白石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安景行想到了许多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样一种:“装病?”

“咱们一师门都是学医的,若是望闻问切哪一点有了破绽,都会被察觉到,为了不露破绽地装病,这东西我小师弟当初还研究了不短的时间,于身体倒是没什么害处,就连服药之人,也只会感觉是睡了一觉,就是外人看起来觉得凶险,过个三五天的,自然就好了。”白石摆了摆手,这东西若不是当初在师弟那地方见过,今儿个自个儿也会被难住。

就是不知道,陆家公子的这个药方,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了,毕竟当初,就连师父,也没能从自己师弟口中,问出具体的药方。

“那你给陆将军的药方?”安景行可没忘记,刚刚白石是用给陆远的那张药方换了自个儿书房里的那套孤本。就是因为自己所说的那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就一张普通的补药……而……已……”白石说到最后,眼睛瞄到了被放在书桌上的那一套孤本,最后两个字音量小得几不可闻,在安景行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箭步冲到了书桌前,将孤本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反正你的要求我也达到了,没事儿的话我就去休息了,明儿个我还得替你弟弟诊脉呢!”

说着,白石连忙从安景行的身边蹿了出去,那灵活的样子,哪儿像花甲之年的老年人?

对于白石的动作,安景行也未曾阻止,白石拿走的,是一套前朝太医院院正留下的手札孤本,医书这东西,于他无用,本就是为白石准备的,要走了也就要走了。

但是对于刚刚白石的话,安景行倒是有些念念不忘——装病?

若是真如白石所说,此药于身体无害,并且三五天之后药效就会消散,那就不应是仇家下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言蹊自己做的。

但是从陆家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不知情的,因为无论是陆将军还是陆夫人,亦或是陆大公子的,脸上的表情以及眼中的担忧,都不似作假。那这件事就应该是言蹊自己所做了?言蹊为什么要这样做?

“病危啊?这不正好,刚好可以摆脱那个……”

此时,安景行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得知言蹊病危之时,夏一鸣的反应。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吧,那反过来想,是不是言蹊,也是想要用病危之事,来摆脱与自己的婚约?

……

对于安景行的想法,陆言蹊此时时毫不知情,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大呼冤枉。

此时的陆言蹊,其实也不如白石所说的那么轻松——

陆言蹊只觉得自己全身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丝毫没有办法挣脱,而前世的种种,如走马观花似地从自己眼前划过。

陆言蹊又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尸骨无存的画面,看到了自己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声嘶力竭的痛苦,看到二哥因为听闻大哥的死讯,匆匆赶回,却还没等到大哥入土为安,就被皇上一张“满门抄斩”的圣旨送上了断头台。

而这中唯一的温情,大约只有自己刚进入太子府之时,安景行对自己的有应必求,而自己却因为婚事断了仕途而对安景行满腹恨意,对安景行的示好不仅毫不领情,反而认为这是安景行对自己的挑衅……

到了最后,陆家败落了,本以为安景行也会如同他人一样,一脚将自己踹开,谁知他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不停地为陆家奔走着,即使因为陆家的原因被皇上降了罪,也没有丝毫后悔。

后来……

看到后来发生的事,陆言蹊心中一痛,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不……不……不要……”

“小弟?”陆言泽听到动静之后,连忙点燃了屋内的蜡烛,抬眼就看到了弟弟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的画面。

当即陆言泽也来不及为小弟醒了而高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小弟的床前,拿过了一旁的毛巾,递给了陆言蹊:“发生什么了?”

陆言蹊此时还沉浸在刚刚的梦中,看着坐在自己床前一脸担忧的大哥,脑袋里并没有怎么转过弯来,还停留在最后大哥尸骨无存,同行的士兵只送回来了一个头颅的画面。

“大哥!”陆言蹊没有接过大哥递过来的毛巾,反而一个飞扑撞进了陆言泽的怀中,死死地抱住了陆言泽,这一声叫喊中,隐约含着哭腔。

陆言泽从来没有见过小弟这样,虽说从小小弟就是被娇养着长大,但是好歹生在将门,从小见到的都是铁铮铮的男儿,陆言蹊从小就没有为任何事情哭过鼻子,即使是被年长自己的人欺负了,回头只会带上自己将别人欺负回来,再趾高气扬地宣布自己是有后台的,又何时出现过现在的状况?

“怎么了?言蹊你别哭,谁欺负你了?大哥替你欺负回来!不行我们就去将陆家军带上,揍死他丫的!”见到小弟这样,陆言泽有些慌了,抱着小弟,手上一下一下笨拙而轻柔地抚着小弟的背脊,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陆言蹊在感受到从大哥身上传来的温度之后,本来已经渐渐恢复了理智,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鼻头一酸,眼中的眼泪差点儿掉落下来,若不是不想让大哥察觉到端倪,陆言蹊当场就想抱着大哥好好地哭一场。

“没有,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说着,陆言蹊从陆言泽的怀中退了出来,低了低头,似乎因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赶在陆言泽开口之前,陆言蹊连忙转移了话题,“大哥怎么会在我房中?”

陆言蹊转移话题的举动,让陆言泽觉得,小弟这是在害羞,也就没有深究,反而戳了戳陆言蹊的脑袋:“你还说!今儿你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病得很严重,把我们都吓坏了,若不是见娘太累了,我劝爹将娘带回去休息,现在可不止我在你房中!”

陆言蹊愣了愣,见大哥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那个……我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吗?今天……装病来着……”

陆言泽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小弟今日白天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装的:“你装的?太医院院正王大人还来过……”

“你信那个庸医的话做什么?”陆言蹊听到王良飞的名字后,直接打断了大哥的话,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没有告诉爹娘吗?”

“府医和大夫都诊过脉了,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王太医已经在府上了,王太医说无能为力,我以为你是真病了……”陆言泽有些底气不足,说着说着,音量越来越小,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我病了肯定是要请大夫的,不请太医怎么告诉皇帝我病了?作戏当然要做全套了!算了,既然爹娘都睡了,那就明日再说吧。”陆言蹊说着摆了摆手,装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让皇帝知道,不做的像一点,怎么能让皇帝相信?不过居然把王良飞派来了,看来皇帝,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蠢嘛……

看着小弟满不在乎的样子,陆言泽突然想到了安景行,知道他来过了,小弟应该会高兴的吧:“对了,今日太子还来过了。”

“是啊……”

……

听着殿内的窃窃私语,陆言蹊嘴角抽了抽,这些文臣们,是不是太过天真了?真以为压低了音量,别人就听不到了吗?果然,陆言蹊转头,就看到了大哥一脸怒气的模样。

这些人诋毁的话语,让陆言泽恨不得冲上去和他们这些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好好理论理论,若不是想着时间地点不对,陆言泽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的。谁知一转头,就看见了小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小弟你……?”陆言泽不相信,自己都能听见的“窃窃私语”,陆言蹊会一点都听不见,小弟虽说武功不及自己,但是耳力却非常人能比。

“让他们说嘛,又不会少块肉,就当他们是嫉妒好了。”陆言蹊笑眯眯的样子,一点也不见生气,对于这些人的反应,陆言蹊刚刚就已经预料到了,何必为预料之中的事情生气呢?

陆言泽本欲再说什么,却被走过来的陆远打断了:“怎么现在才到?走,坐到爹身边儿去!”

陆远刚刚正在和同僚闲谈,在发现殿内异常安静之时,转头就已经看到了自己儿子衣袖翻飞的样子,对于殿内的风云涌动,反而没怎么察觉到。

陆言泽和陆言蹊能听到,安景行自然也能听个大半,不过转头就看到了陆言蹊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听到,还是因为陆其他什么原因?

刚随陆远坐下,殿内又再一次安静了下来,陆言蹊可不认为这一次又是因为他的原因。果然,还没等陆言蹊回头,就听到了身后太监的唱喏:“皇上驾到——”

“贵妃娘娘驾到——”

“免礼免礼……”还没等殿中众人反应,安睿人未到话先至,“今天小年夜,咱们君臣同乐,这些虚礼,就一并面了!”

“谢皇上——”

陆言蹊趁着弯腰行礼之时,悄悄抬头忘了一眼,这个掌握着所有人性命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差别,若说有什么差距,那就是记忆中的安睿,虽然比现在看起来老一些,却更加意气风发吧……至于那样的意气风发,是用陆家的鲜血换来的,还是用景行的太子之位做的交换,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边,一直偷偷地注意着陆言蹊的安景行突然发现,陆言蹊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言蹊正在看着的人,是自己的父皇……如此不满,是因为赐婚之事吗?应该是了,若说其它,父皇也没有做出什么能让言蹊不满之事。

“皇兄……”就在安景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衣袖又被坐在身边的妹妹拉了拉,转头望去,就看到了妹妹渴望的眼神。

见皇兄注意到自己后,安景卿低了低头,终于将自己刚刚就在想的事说了出来:“我可不可以,去找皇嫂玩儿呀?”

安景卿可喜欢陆言蹊了,皇嫂人长得好看,又厉害,关键是贵妃娘娘似乎不喜欢皇嫂……嗯,贵妃娘娘不喜欢的,应该就是好人吧!

安景行怎么也没想到妹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愣了一下,看着妹妹满脸希翼的样子,安景行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景卿是不是很喜欢皇嫂?”

“嗯啊!”听到皇兄的问题后,安景卿狠狠地点了点头,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满都是欢喜。

安景行听到妹妹的话后,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陆言泽说话的陆言蹊,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摸了摸妹妹的脑袋:“那等等晚一点,皇兄带你去找皇嫂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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