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想去拿毛巾给唐丰擦擦脸,手腕被他拉住,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落入他怀中,随即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唇压在她的唇上,一只手粗暴地扯着她的衣服,很快探入她衣内。
那只粗大的手掌灼烧着她胸口,让她又气又羞,挣扎着推开她,却怎么都推不动,与此同时,小虎和小马飞快跑出去,并顺手将门带了。
“唐丰!唐丰!你给我住手!再这样我生气了!”
十分慌张的朱婷不敢再扭动身体,只希望用这样的话语把唐丰的神智唤酒,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硬物在蓬勃。
“啊——你干什么!轻点!”肩头的巨痛让她惊叫起来——唐丰在她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
“轻?轻怎么能过瘾呢?”唐丰又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啊——好痛!唐丰你个混蛋!”
唐丰突然停下动作,看着她坏坏一笑,轻声问道:“痛吗?”
朱婷咬着牙点点头,她真的不敢乱动,怕触动唐丰的分身。
“痛就给我大声叫。”
大声叫?朱婷没听明白。
唐丰在她腰间再次重重掐了一把。
朱婷倒吸口气,忍不住再次叫起来。
“乖,就这么叫。”
这个变态!朱婷在心里恨恨地咒骂道。
之前还和符筝筝说唐丰这人不错,自己是瞎了眼。
余光瞟至床头柜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雕塑,她在脑子飞快地想着一会儿拿到这个雕像敲唐丰哪里。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车子的鸣笛声,紧接着唐丰突然松开她,飞快地冲向卫生间。
朱婷赶忙跳下床整理衣服,听见唐丰在卫生间里大吐特吐的声音,她冷冷地啐了口,快步往门口走去。
“想让我大哥睡你,就出去试试。”唐丰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呕吐声。
朱婷的手已到门把手上,听到这话,手像触电似地缩了回来。
回想刚刚院子里的动静,她突然明白唐丰为什么要咬她掐她——分明就是想让外面的人误以为他们俩在做点什么。
看来唐丰是故意做给小马看的,小马是萧劲冲的人,也许是萧劲冲不相信她是唐丰的女人,所以才派小马过来监督,也难怪唐丰把她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卫生间里的呕吐声已经没有了,朱婷听到的是一阵哗哗的水声,带着狐疑,她慢步挪至卫生间门口,就见连衣服都没脱的唐丰正站在蓬头下,紧闭着眼睛任冰冷的自来水由上而下。
他是在用这种方法醒酒?
朱婷转身拿起他的睡衣想送进去,就听到唐丰一声冷喝:“出去!”
以为她愿意进来吗?朱婷冷声回应:“我只是给你拿睡衣。”
“出去!”口吻比刚刚还冷硬。
朱婷一气之下将他的睡衣摔在地上,也就在转身之际,她发现了唐丰的异样——他脸颊绯红,钢牙紧咬,青筋暴起,全身却在微微颤抖。
目光下移,她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唐丰身上某处虽然处于冷水冲刷中,却依然威风得紧。
将晚上所有不对劲的地方串联起来,她才反应过来——他肯定吃了什么被人做了手脚的东西!
“唐丰……”
“滚!”唐丰冲过来一脚“砰”地一下将门关上反锁。
“唐丰!你开门。”朱婷猛敲着门。
才捶几下,门便被忽地一下打开了,唐丰腥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想让人知道我没睡你?”
朱婷被吓一大跳,倒退了一步,声音也小了:“我送你去医院。”
“小马在外面,今晚出不去。我喝的酒被老大加了料,你离我远点,等我失去理智,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事。”
料是萧劲冲下的,他一定知道其功效,如果此时她带唐丰出去了,那就是在告诉萧劲冲,她和唐丰根本就是做戏给他看,他不但不会放过唐丰,也一定不会放过她——那个老色鬼!
此时的唐丰额头布满水样的东西,朱婷分不清到底是汗珠还是水珠,但看他表情也知道他隐忍得厉害,看来那药的份量还不轻。
原来他不许她靠近他,情愿一个人忍受着这份痛苦,就是怕自己会伤害她!他明明可以趁这个借口得到她,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不想强迫她做任何事?
他也是在用尽乎自虐的方法保护她不受萧劲冲荼毒。
朱婷突然为自己想拿雕像砸唐丰的想法感到羞愧。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全身湿漉漉的唐丰闭着眼睛坐在卫生间门口,全身开始抽搐,她心下一惊,赶忙再次叫起他的名字。
谁知叫了两声没有回答,她慌了,拿来浴巾想帮他擦一下,才碰到他的身体就缩了回来——太烫了,像个火炉。
不能去医院,又没有女人,他也许会死!
想到死字,朱婷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咬咬牙,她扶住他腋下,想扶他到床上去,谁知才挪出卫生间,他突然拉住她往前一扑,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她手中的浴巾也被卷在了底下。
他火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烫得她全身发麻。
“唐丰?”
她急急地喊着,却再也喊不住唐丰的动作,不到几秒钟,他便将她身上的衣物扯了个粉碎,她使劲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最终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夜半,唐丰在她身边沉沉睡去,她慢慢地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又看了眼被唐丰压在身下的染上了一抹异色的浴巾,她默默地收拾收好浴巾,折身进了卫生间,拼命地冲洗着自己的身躯。
她觉得自己傻得出奇,为了唐丰这样一个人,把自己都给奉上了。
唐丰……
她有些看不清自己,明明可以坐视不理的啊!
只是在想到他可能会死时,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朱婷苦笑,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事竟然会这样意气用事,她已经不配称为一个合格的卧底了。
走出卫生间时,看到唐丰还躺在地毯上,她的心不禁又是一软,转身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身上。
虽然从第一天认识唐丰起,他留给她的印象就不好,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她的事,反而处处为她着想,处处帮着她。
为什么人家做卧底都是危险重重,而她却似乎总有贵人相助,总能让她不时化险为夷?
而如今这到底是她的劫数,还是她的幸运?
在床上翻了数个身,直到天快亮时,她才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已是午后,唐丰已不见了人影,她换了衣服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城中街收拾店铺,准备明天开张。
没收拾多久,余光瞥见有人走进店内,她马上转身:“对不起,本店明天才开……”
看到来人是萧劲冲后,她愣住了。
萧劲冲四下扫望了番,笑眯眯地赞道:“这店不错嘛。”
朱婷笑笑,没回应他的话。
此时半开的店里就他们两个人,她没搞清楚对方来这里的原因,因而也不敢和他说任何客套话。
“怎么?不欢迎我来?”
“没有。只是店里还挺乱的,不好在这里招呼您。”朱婷嘴里这么说着,但却没有动身去给他搬凳子。
萧劲冲倒也不客气,在角落的凳子上坐下:“这城中街倒真是热闹,把我口都走渴了还没走完。”
朱婷听言连忙去给他倒水。
萧劲冲接水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竟然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吓得她飞快抽手,而他也没有接住水杯,满满的一杯水不偏不倚全部洒在了他的裤档上。
还好天气热,水是凉水。
“对不起。”朱婷慌忙抽了一叠纸巾递给他。
萧劲冲没接纸巾,只是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看懂他的意思,朱婷十分尴尬地站在一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你怕我?”
朱婷摇摇头。
“这才对嘛,我不可怕。”萧劲冲站了起来。
感觉他在靠近自己,朱婷脑子飞转,随即快快出声:“唐丰常常对我说起您对他的再造之恩,说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就是他大哥,叫我看到大哥也要像他一样敬重。作为唐丰的女人,我心里虽然紧记着他的话,但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对大哥的敬意,还请大哥不要责怪。”
她故意将“唐丰的女人”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哦?”萧劲冲顿住脚步,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盯着她,“唐丰也会和你说这样的话?他还和你说过些什么?”
“我一个女人家,很多事他和我说了我也不懂,所以他只挑我听得懂的说。”
“看样子你和唐丰感情不错?”
“都到这份上了,能不好吗?”
见萧劲冲在打量着自己,朱婷再倒了一杯水呈至他面前,故意微微弯腰,露出胸口一枚“草莓”。
萧劲冲马上就看到了,不过并不意外,突然又笑起来:“唐丰这小子对女人还真有一套。”
说罢他掏出手打了个电话:“给我送条裤子来。对,朱婷的店里。”
“对不起。”
萧劲摆摆手,往后看了看,接过她手中的抽纸,起身进了卫生间。
朱婷见他进去,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刚刚她还在想,如果他想在店里对她怎么样的话,她就准备对他不客气,管他是谁。
“朱婷。”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背后响起,朱婷蓦地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