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隶说完,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请原谅儿子的忤逆,儿子没有办法一直在原地等他们来找我。也没有办法坐以待毙一辈子。就算儿子一直躲避,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没想到,魔道的人连他们的儿子也不放过?这是为什么?”蝶舞好奇地看着。
“爹,娘,你们还记得我时常和你们提起的隔壁程家的程婷姑娘吗?”
“嗯嗯!”蝶舞在一旁连连点头,心里多了一点安定,毕竟照司徒隶的话看来,目前调查的大体上是差不多的。
“儿子本来是对婷妹心有所属的,奈何,天不随人愿,儿子没有办法长伴她的左右,便做主远离了她。”司徒隶紧紧地捏紧了拳头,“儿子已经知道,我这条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不能够一直保护婷妹。原本以为在金灵山修仙,能够将我这条命再延长一些时日,好多保护婷妹一些日子。也以为婷妹的夫家白家位高权重,待她也极好,定是能够保护好她,却没有想到白家也遭了大难。儿子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儿子不怕死,儿子此次去京城一定要救出婷妹。若是此次能够顺利地救出婷妹,儿子也能够安心不少。但,若是此事失败了,也请爹娘原谅儿子的莽撞!”
说完,司徒隶又拜了几拜。
蝶舞根据司徒隶的话语,大概推测出他这次的祭拜是在十几年前,刚入金灵山,白家遇难的时间左右吧?
司徒隶留这样的讯息是何意呢?
他点燃了纸钱,虔诚地一张一张,烧了起来。纸钱烧起的烟灰越来越大,迷了蝶舞的眼睛,蝶舞居然感到有点呛,闭着眼睛,用手挥了挥,待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眼前的司徒隶似乎又是换了一身的装束,也不再是刚才的模样了。
此时的司徒隶还是在他父母的坟墓前,姿势也已经是不同了。
“幸得爹娘地下保佑,儿子已经顺利地救出了程婷,但是白家的其他人,儿子没有能力把他们都救出来。儿子想办法给程婷安顿好了,原本。”说着,司徒隶的目光暗淡了下来,又一下子亮了起来,喃喃道,“婷妹子有了孩子了,她想要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我也没有办法一直陪着她了。儿子希望她们母子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过日子,可是,我们又在京城听到了一个流言。我向婷妹子问过了,那个流言是真的。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虽然,目前应该是没有人知道,我把程婷妹子掉包带了出来,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窗,我怕这一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怕程婷母子又会被心怀鬼胎不怀好意的人觊觎。”
“司徒隶把这点秘密藏了这么多年,最近居然敢拿出来,看来事情挺严重的。他把这些事传回金灵山,是走投无路了,想找莫云飞的帮助还是说?”
蝶舞还想多听一些司徒隶的话,但是眼前忽然一白。蝶舞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连忙扶着自己的脑袋,稍作休息,心想大约是自己的问灵结束了。
果然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寝殿的床上。
她觉得身心非常的疲倦,便,稍微地洗了一把脸,便躺在了床上。
说实话,蝶舞的心里还是有点失望但又很高兴,失望的是,司徒隶透露出来的不少消息都是自己原本就知道的事情,高兴的是,也算是确定了不少。
她没有想到的是,司徒隶的父母原本居然是魔道里的人。
司徒隶没想过会不会因此在金灵山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觉得他们察觉不到,一时疏忽罢了?
这件事情有必要和莫云飞说吗?
蝶舞翻了个身,继续,思索着司徒隶的每一句话。
“活不了太久?这话是什么意思?”
蝶舞想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她记得看司徒隶的样子不像是一个薄命的人,怎么会说自己活不久呢?
蝶舞觉得很奇怪,但暂时还不能想明白原因,不过,应该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导致他不敢向程婷表面心迹吧?
蝶舞还在想一些别的事情,她之前倒是没有从那个老婆婆的嘴里打探关于司徒隶他是什么时候去村里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父母以前是魔道中人。
“有意思。”
蝶舞越发地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不明朗,但是,她觉得,也许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一直都是有连续地发展。
想着想着,今晚消耗的灵力也多了,蝶舞便渐渐地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早上,蝶舞便起来收拾好,去金灵殿。
来到金灵殿时,蝶舞看到里面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居然还都是熟人。
“花大长老好!”
几个弟子看到蝶舞之后,连忙行弟子礼。
“嗯!”
蝶舞扫视了一下这里的弟子,没想到这次任务这么重要,莫云飞还打算让邢菲儿他们几个参加,这是抱得什么想法?
“花大长老!”邢菲儿看到蝶舞就不动声色地挪了自己的脚步,来到花大长老的身边,“您是不是也和我们这次一起去?”
“嗯,是的。”
“那太好了!有您在那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说着,邢菲儿略带挑衅地看了站在对面的张舒婷一眼,“原本以为张师姐是我们这一队人里最出众最有能力的了,没想到,有了花大长老,那我们岂不是更加厉害了?做什么都不是问题!”
非要踩一捧一吗?张舒婷听到了心里很气,但这么多人在场,也自然不好随意发作,只好笑着说:“那是自然,我这浅薄的修为自然是比不上花大长老的。我们有花大长老在,任务再难,也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我们可不要拖了花大长老的后腿啊!”
“哎,师妹此言差矣。”站在张舒婷身旁的凌仲麟连忙开口道:“你的修为也是众弟子中的佼佼者,怎么能妄自菲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