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更衣室的旁边,是两座并列的洗手池,再往旁边过去一点,就是俱乐部的女更衣室。来俱乐部健身的女会员出了汗后,大多会从这里进去洗澡,然后又从这道门里出来。
白露洗完澡后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领着打扮得美美的邓小爱,一前一后地出得门来,正好看见洗手台前有一个搞清洁的大妈,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从地上捡起几件衣服,一股脑地塞进垃圾桶里。
“现在的年轻人真搞不懂,这些衣服还像新的一样,就这么扔了,也太败家了。”
邓小爱眼尖,一眼就看清了那些衣服就是李北身上穿的,便露出甜甜的笑意,上前问道:“大妈,这些衣服,是从男更衣室里扔出来的吗?”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些衣服全扔了出来,反正我也不管,就当垃圾收了吧。”说完,大妈提着那大大的垃圾桶,慢慢儿走了。
邓小爱媚媚儿一笑,捅了捅白露道:“呵呵,贱男北肯定脱光光了,裸-奔就要开始了,我们赶快变身吃瓜群众,找个地方看一看好戏。”
“瞧瞧你,那副又坏又浪的德性,他脱光光了有什么好看的?简直是不知羞耻。”
白露嗔骂了一句,又轻扭腰臀,走到不远处的桌球台边,然后从女包掏出手机,笑嫣嫣地对准门口:“来,这个位置不错,咱们把他的丑样子拍下来,笑话他一辈子。”
邓小爱咯咯一笑,跑过去掐了她一把道:“你还说我浪,我看只有你最浪,你已经浪到了骨子里,不但要看,还要把人家脱光光的样子拍下来,以后来来回回不停地看……”说着说着,她笑得眼儿弯弯,也学了白露的姿势,靠在球台边,竖起手机,对准了男更衣室。
她两的时机把握得不错,才刚刚摆好姿势拍照,更衣室里便传出一阵鬼叫,两女听见后更是开心,各自盯着手机屏幕,白露浅浅笑着,邓小爱则兴奋得双眼放光。
可到了下一秒钟,传出来的声音就不对劲了。
更衣室里想起一阵啪啪啪拳拳到肉的声响,还传出一阵阵惨叫和痛哼,两女有些惊讶,不由对视了一眼,“不会吧?不是说好了不打他吗?会不会打死他呀?”
更衣室里,野兽哥看着两个躺在地上哀哀呻-吟的同伙,整个人战战兢兢地,心里面更是胆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连二十公斤臂力器都拉不动的贱男北,竟然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把两个长年健身的同伴全部放倒,而且他的身法奇快,即便自己的一双肉眼死死地盯着,也愣是没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
眼见李北慢慢地逼近,野兽哥哆哆嗦嗦了一阵,终于知道今天撞上了铁板,他赶紧摇了摇手,带着哭腔说道:“兄弟,不怪我,这事真不怪我,都是邓小爱和她表姐想要整你,我只是个山炮而已。”
“哦?是她两?”
李北才刚一犹豫,野兽哥便赶紧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生气,我向您赔罪。”接着他左右开弓,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愣是抽出了红红的指印。
“对不起,真对不起,好汉,我知道您是英雄,我知道您不会跟我一个山炮计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我一马吧。”
瞧见他偌大的一个汉子,也真能下得去狠手,几个大耳光把自个儿的脸颊抽得又红又肿,李北不由摇了摇头,“你开始不是想玩我么?难道一下子就痿了?你倒是陪我玩一场啊?”
野兽哥强颜赔笑,“兄弟,您别玩我了,我又不蠢,他们两加起来都摸不到你的风,我哪里敢陪你玩?”
李北不由叹了口气,“你这人,太没意思了,好歹你也是个搞健身的猛男,怎么没动手就服软了?至少也得过两招吧?”
野兽哥一手捂着肿胀的脸颊,讪讪地垂下头,没敢说话,心里却小声骂道:过两招?
他们两加起来也才用了两招,我要跟你过两招的话,只怕比他们更惨。
李北本想扁他一顿,但看见他这一会变成了受气的小媳妇,又委屈,又无奈,也就兴趣全无。
不过考虑到他先前非常嚣张,还想要自己出丑,这事可不能轻易翻篇。
李北便笑眯眯地说道:“要我放你一马可以,不过你想怎么对付我,现在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自己。”
“……”野兽哥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我脱光了出去跑跑?”
李北笑着上前:“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顶多我费点力气,先打你一顿,再把你扒光了踹出去,也能让你跑跑。”
眼见他又慢慢地逼了过来,野兽哥连忙摇摇手,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自己脱,我自己跑。”
话才说完,他便迅速脱了背心,又毫不犹豫地脱了短裤,他心里非常清楚,这货简直是个妖怪,要么自己出去跑跑,要么被打得半死出去跑跑,总之结果都是一样,自己跑还能争取主动,可以早点躲起来,也不至于太丢脸。
“还有,把你这两个同伙也扒光了,一块弄出去。”
“好,好,我照办……”野兽哥听后舒服多了,三个人跑总比一个人跑要好,多两个人陪着,脸上不丑。
他赶紧弯腰,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躺在地上呻-吟的两个同伙,然后拽起他们,一边扶住一个,歪歪斜斜地走向门口。
此时此刻,更衣室的门外,白露和邓小爱正紧张地盯着门口,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贱男北虽然可恨,但一不小心被他们打死,那也是非常不好。
可万万没有想到,正自有点担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更衣室里一连出来三个赤身露体的男人,三个人都哭丧着脸、夹着腿、用手捂住鸟部,就像小脚伶仃的女人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挨着墙根,偷偷摸摸地溜走了。
两女眼眸睁得圆圆地,小嘴张得大大地,呆呆地瞧着,像是白天看见了鬼。
直到他们顺着墙根溜远了之后,两女才同时惊呼一声,互相问道:“怎么是他们?”“贱男北呢?”<>